第616章 男跪女不跪

霍听潮竟直接俯身吻了上去。

阮江月双眸张大,惊愕的双唇也微微张开,如此便方便那悬在身前的人更好的寻芳觅蜜。

她的手被霍听潮的手分开五指紧紧相扣压在身侧。

男人的头发从肩头掉落,扫在阮江月的脸颊上,又因她下颌微扬,愣愣时下意识迎合亲昵从脸颊话落,

那发丝便与她颈侧的发丝连在了一处。

情到浓处,水乳交融好像成为一种本能,不论是谁起的头,一切最终都能顺其自然,缠粘在一处不愿分开。

阮江月的手略略用力,也扣紧了霍听潮的手。

霍听潮以为她不适,便将她放开。

阮江月却是手臂揽抱上霍听潮的肩背一个翻身,将他压向床内,自己趴伏在了他的身前。

霍听潮已经气息紊乱,平素随和温柔的脸,这会儿也染着几分红晕。

阮江月浅浅笑着,双手摸上霍听潮的脸颊,拇指指腹忍不住在他那棱角分明却又水润的唇上轻轻擦来擦去。

“霍听潮你怎么这么喘?是我太重,你先前抱着我走了太长的路,所以累的吗?”

阮江月凑近他,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唇瓣与他的近在咫尺,将要碰上的时候,却又分离几许。

明着像是在亲近,实际却又多为故意的戏耍。

那姑娘的眼眸里更明晃晃地闪烁着戏谑的笑意。

阮江月低喃:“霍听潮我以前听我姑姑说过,男人最忌讳别人说不行了,你在其余事情上完全是与众不同的。

那你在这件事情上是和所有男人一样的吗?”

霍听潮眼神微黯,哑声道:“你希望我一样还是不一样?”

“你现在总说什么都随我……”

阮江月轻轻哼了一声,两手有些恶劣地捏着霍听潮的脸颊轻拉,噘着嘴道:“是不是懒得想,就随意敷衍我?”

“没有。”

霍听潮的手揽在阮江月腰间,指掌分开,轻轻捏着那柔韧细腰摩挲着,“你姑姑说的不错,在这一点上所有男人都是一样的。”

话音即落,霍听潮那按在阮江月腰间的手用力,另一只手落在了姑娘的后脑勺上不轻不重扣着,

却叫阮江月移转不得。

两人贴靠的实在是太近了,霍听潮只消下颌一抬就重新攫取姑娘甜美带笑的唇瓣。

又翻身将她压下,胡来的叫阮江月面红心跳,要轻轻咬着唇才没有发出让人羞耻的声音。

霍听潮伏在阮江月耳畔轻笑:“看来不但男人可能‘不行’,女人也会,像公主这样独一无二的女中豪杰,也会‘不行’。”

阮江月嗔怒地瞪了霍听潮一眼。

但媚眼如丝,瞪人的时候自是没有半分力道,反而撩的人心神晃动,恨不得胡作非为的更加厉害。

但——

颜珮带着婢女都在外头,等着服侍。

霍听潮耳力敏锐,把她们起伏不定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必多思就能猜到她们在想些什么。

他与阮江月经历良多,生死关也过过数次,早已对名分之事十分淡漠,便是在一起也坦然自在。

但外人不会理解。

还会用带着异色的眼神和心思探究。

霍听潮又岂会失控地,让别人去探究这个……探究他自己当然无所谓,但探究阮江月那就不好了。

他抚了抚阮江月的脸颊,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揽着阮江月起身,将她抱在怀中轻拍,语调低沉暗哑。

“好好睡。”

他帮阮江月整理好了衣裳,又吻了吻她额头,起身,眼含不舍地退步离开。

房门开了又关。

阮江月知道他是走了,心中不舍弥漫,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要是今日就是六月初八多好?

两人就能腻在一起,再不用分开了。

隔了好久,外头传来颜珮询问服侍的声音。

阮江月深吸口气,叫她们进来,竟然罕见地问起日子,问起她婚礼准备之事。

听闻还有整二十日,阮江月脑中飞速转动,思忖着如何把这二十日给安排妥了,不然可能要有点度日如年的难受。

……

隔日,阮江月亲自去了礼部,过问自己的婚礼情况和进度。

原本她是懒得过问的。

可现在距离成婚还有二十日,她总要做点事情吧?

这大靖朝中的事情她是插不上手,这边也没几个朋友能日日相聚。

阮江月左思右想,自己这婚事她可以过问一下,先了解个流程,或者看看喜服什么的,开个眼也好。

但她这一去,了解完了婚礼流程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这大婚的礼仪,竟然要从前一天的晚上进行到第二天晚上。

整整十六个多时辰不得消停,而且中间要做的细节非常多,简直比她打一场仗看起来都夸张疲惫。

更让她无言以对的是——

“公主殿下……”

看着阮江月十分难看的脸色,礼部侍郎低声开口:“这流程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公主可告诉下臣。

下臣会按照公主的意见做修改。

现在时间还来得及。”

阮江月深吸口气:“这就是公主成婚该有的排场了?”

“不错,正常公主出嫁就是这样的排场,因为公主从军,又与寻常公主不同,所以加了这两项。”

礼部侍郎指了指单子上,“刀阵、铁骑,这是下臣问过王爷的,王爷说很好。”

阮江月才不是对这个有意见,甚至她根本没看到那两项。

她直接手指点了几处:“这行礼的位置,怎么回事?”

“这、这……”

礼部侍郎声音压低:“这都是王爷专门吩咐过的。”

他还加重了“专门”二字。

阮江月盯了那些一眼,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所有需要行礼的地方,全都是女不跪男跪。

除了常礼拜高堂的时候,男女一起跪。

这分明就是压霍听潮一头。

阮江月自己都不愿压着霍听潮,怎么可能容别人压着,还叫那么多人看着?

她直接道:“所有行礼的地方全改,你自己看环节位置的轻重,要么两人都站着,要么两人都跪着。

少给我来一个站一个跪这一套。

还有,环节从简,太繁琐了,我是要成婚不是要打仗,你这么搞是要累死我不成?要隆重,但不要繁琐,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