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经历过不少奔波
风扇的叶片在匕首的阻碍下,逐渐停止了转动,那叶片就像被驯服的野兽,慢慢安静了下来。
就在风扇停转的瞬间,林泰毫不犹豫地扯开已经绞断的铁丝网,一个箭步钻了进去。通风管道里弥漫着刺鼻的灰尘和机油味,那味道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他赶紧捂住嘴巴,手掌紧紧贴在嘴唇上,尽量压低声音,生怕那咳嗽声会像警报一样传进敌人的耳朵。
管道里一片昏暗,只有尽头透着一丝微光,那微光像是黑暗中的希望,闪烁着,吸引着他不断前进。
他小心翼翼地在管道里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踩得很轻,每一次落脚都像是在试探着这黑暗的管道是否暗藏玄机,生怕惊动了基站内的敌人,
管道尽头透出的微光愈发明亮,那光芒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林泰不断前行。
他能感觉到,那微光的背后隐藏着至关重要的秘密,或许是敌军的作战计划,或许是关键的通讯密码,这一切都关乎着己方部队的生死存亡与整个战局的走向。
林泰放轻了呼吸,每一次吸气呼气都控制得极为细微,仿佛生怕自己的气息会惊扰到这寂静的管道。他像一只潜行的黑豹,小心翼翼地朝着管道尽头靠近。
身上厚重的作战服在雪地里浸染的寒意此刻仿佛也收敛了几分,与这冰冷的管道融为一体。
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他的脚像是带着触觉的传感器,先轻轻点地,试探着雪层和管道的硬度,再缓缓将身体的重量移过去,生怕发出哪怕一丝细微的声响,惊动了未知的危险。
他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终于,他抵达了管道尽头,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配电室。林泰微微探头,那动作轻柔得好似怕惊扰了沉睡的孩子。
他快速扫视了一圈这个狭小的空间,目光如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室内摆放着各种复杂的配电设备,那些设备的轮廓在昏暗中影影绰绰,仿佛是守护秘密的卫士。
线像盘绕的蛇群般纵横交错,它们扭曲着、缠绕着,散发着淡淡的电流的焦糊味,那味道刺鼻而又熟悉,是科技与危险交织的气息。
几台老旧的变压器嗡嗡作响,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轰鸣,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诉说着这个基站在无数个日夜中承载的秘密与使命。
林泰轻手轻脚地落地,他的膝盖微微弯曲,借助身体的柔韧性来缓冲下落的力量,尽量将身体的重量均匀地分布在双脚上,避免产生过大的震动。
那落地的声音轻如鸿毛,仿佛被这厚重的管道吞噬。就在他站稳的瞬间,一阵俄语对话和电台杂音清晰地从隔壁传来。
那俄语对话的声音时高时低,时而激烈争论,时而小声嘀咕,夹杂着电台中沙沙的杂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神秘召唤。
林泰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每一根血管都在跳动。他知道,隔壁很可能就是基站的核心通讯区域,那里藏着解开敌军谜团的关键线索。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步枪,那是他在无数次枪林弹雨中的生死伙伴。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钢铁的爪子,紧紧握住枪身。
这把步枪陪伴他历经无数次战斗,枪身被他摩挲得发亮,每一道划痕都见证着生死瞬间。曾经,在一次激烈的遭遇战中,就是这把枪,在他弹尽粮绝之时,成为了他最后的武器,他用枪托砸退了蜂拥而至的敌人,护下了身边战友的性命。此刻,它就像林泰最忠诚的战友,给予他力量和安全感,只要握住它,林泰就觉得自己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
林泰缓缓地朝着连接隔壁房间的门挪去,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每靠近一步,他都能更清楚地听到隔壁敌人的声音,那些话语像是毒刺,扎在他的心头。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像敲鼓一般在胸腔里回响,那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但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迅速镇定下来,那些在枪林弹雨中磨砺出的沉稳如同坚固的盔甲,包裹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那寒冷的空气进入肺中,让他的头脑瞬间清醒,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集中精力应对即将到来的情况。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慌,一定要冷静,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整个任务的成败和队友们的安危。
他的手颤抖着伸向门把,那颤抖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即将揭开秘密的兴奋与紧张。那门把冰冷且光滑,触感通过指尖传递到他的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他屏住呼吸,连心跳都似乎停止了,生怕这声音会被隔壁的敌人察觉,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宁静与先机。
门缝逐渐变大,林泰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隔壁房间的情况。他看到三个敌军背对着他,正全神贯注地操作着设备。
他们的军装有些破旧,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污渍,看来经历过不少奔波。军装的边角已经磨损,补丁摞着补丁,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在各个战场间的辗转。
其中一个敌军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像一座小山般矗立在设备前。他操作设备时动作熟练而自信,双手在设备上快速地移动,像是灵动的舞者在舞台上跳跃。
他的手指灵活地敲击着键盘,不时地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那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或许就是敌军的机密。
另一个敌军稍显瘦弱,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精明与专注。他不时地推推眼镜,凑近设备仔细查看数据,每一次推眼镜的动作都带着严谨与认真。
还有一个敌军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威严,时不时地说上几句俄语,声音洪亮而有气势,似乎在指挥着另外两人的工作,他那挺拔的身姿和坚定的神情,像是这群敌军的头目。
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地图和通讯频率表。那些地图色彩斑斓,标注着山川、河流、城镇,还有一些特殊的标记,那或许是敌军的军事部署点。
通讯频率表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数字和字母,像是神秘的密码,每一个频率都可能连接着敌军不同的部队和指挥中心。
林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一阵狂喜,他知道,这些情报一旦到手,己方部队就能掌握战争的主动权。但同时,他也清楚,危险正步步逼近,必须尽快做出决策。
正当林泰在门缝后权衡行动方案时,两声闷响如惊雷般从展大鹏所在的方向传来,那声音虽被建筑物阻隔,却依旧清晰可闻。
林泰心中一凛,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展大鹏那坚毅的面容和勇猛的身姿。他瞬间意识到展大鹏已经展开行动,也许是遭遇了敌人,也许是找到了更好的突袭机会。
紧接着,便是重物倒地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像是闷雷滚过大地,震动着林泰的内心。这声音如同战斗的号角,催促着他不再犹豫,时间紧迫,必须立刻行动,与队友们会合。
林泰毫不犹豫,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进去,他的脚步快如疾风,带起一阵小小的气流。手中步枪稳稳端起,枪口精准地对准操作台前的敌军。
那敌军正专注于手中的设备,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突然听到动静猛地转身。他的脸上的神情由惊愕瞬间转为惊恐,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大张,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怪物。
在转身的慌乱中,他撞翻了身旁的咖啡杯。随着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棕色的咖啡液体如失控的瀑布般倾泻而出,洒落在摊开的图纸上。
图纸迅速被浸湿,棕色的液体蔓延开来,上面的字迹和符号逐渐模糊,墨水被晕染开来,仿佛那些重要的情报正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吞噬。
林泰心中一阵焦急,这些图纸说不定就是关键情报,绝不能被毁掉。
那敌军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举了起来,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双腿也开始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求饶的话,舌头在嘴里打着结,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却被林泰冰冷的眼神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林泰的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敌军不寒而栗。
林泰心中只有任务的紧迫感,他在心里默念,不能让任何一个敌人破坏了计划,不能让到手的情报溜走。
他紧握着步枪的手没有丝毫放松,每一根手指都像是钢铁铸就,死死地扣住扳机,只要对方有任何轻举妄动,子弹便会瞬间射出,结束这场对峙。
此时,何晨光如一只矫健的黑豹从通风管一跃而下。那通风管仿佛是他的专属通道,让他能在关键时刻神兵天降。他的身姿轻盈而敏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落地的瞬间膝盖微微弯曲,就像弹簧一样缓冲了下落的力量,迅速稳住身形。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房间,那眼神锐利得能看穿一切伪装,很快便锁定了那个试图去按警报的士兵。
那士兵离警报按钮只有一步之遥,一只手已经高高抬起,手指几乎要触碰到按钮。只要按下按钮,刺耳的警报声便会响彻整个基站,他们的行动将彻底暴露,陷入绝境。
所有队友的生命和整个任务的成败都系于这一瞬间。
何晨光心中暗叫不好,他来不及多想,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警报响起。脚下发力,地面被他踩得微微凹陷,朝着那士兵冲去。
他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劲风。在接近的瞬间,他高高举起枪托,肌肉紧绷,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击之上。
那士兵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想要侧身躲避,双脚慌乱地挪动,可何晨光的动作快如闪电。
枪托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砸在士兵的后脑勺上,那巨大的冲击力让士兵的脑袋猛地一歪。那士兵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眼睛一翻,眼白上布满了血丝,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蒋小鱼在基站外面全神贯注地放哨,凛冽的寒风如同无数把小刀子,刮得他脸颊生疼,冻得通红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根神经在抽搐。
他裹紧了身上的防寒服,领口的绒毛早已结上了一层白霜,可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的眼睛如同锐利的鹰眼,在白茫茫的雪原上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的痕迹 —— 哪怕是雪地上一只受惊的雪雀留下的凌乱爪印,他都会凝神观察片刻。
突然,一道微弱的银亮反光在三百米外的山脊处一闪而过,快得如同错觉。
这细微的变化却像电流般击中了蒋小鱼,他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迅速眯起眼睛,右手搭在眉骨上遮挡风雪,试图穿透这弥漫着寒雾的空气,辨认那反光的来源。在这荒无人烟的冰天雪地中,任何不属于自然的反光都可能意味着致命的危险。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咚咚地撞击着胸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成一团白雾,又迅速被风吹散。
随着视线逐渐聚焦,蒋小鱼的瞳孔骤然收缩 —— 那绝非冰面反射的阳光,而是望远镜镜片在特定角度下才会出现的冷光!
三百米外的山脊上,至少有一个黑影正潜伏在雪堆后,用冰冷的镜片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好!” 蒋小鱼的大脑如同被重锤击中,瞬间一片空白,随即又被巨大的恐慌填满。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敌人不仅发现了他们,还已经完成了初步侦察,随时可能发起攻击。他的手本能地伸向腰间的信号发射器,指尖刚触碰到冰冷的金属外壳,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便撕裂了寂静的雪原。
“咻 —— 咻 ——”
子弹带着死亡的气息,如同密集的冰雹般砸在基站的金属外壳上,发出 “当当当当” 的脆响,火星四溅。
那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空旷的雪野中回荡,仿佛是死神的咆哮,让大地都为之颤抖。
蒋小鱼浑身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向右侧翻滚,厚重的雪地作战服与积雪摩擦发出 “簌簌” 声。
他顺势扑进一个雪坑,滚烫的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打在不远处的雪地上,溅起一片细碎的雪沫。
“该死!” 蒋小鱼死死咬住牙关,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恨自己反应慢了半拍,更怕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会让基站里的战友们陷入险境。
他蜷缩在雪坑里,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可那密集的枪声依旧像重锤般敲打着他的神经,每一声都让他心惊肉跳。
基站内,林泰正全神贯注地将墙上的通讯频率表拍照存档,指尖在军用相机的按键上快速跳跃。突然,外面传来的枪声如同炸雷般在耳边响起,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他手中的相机 “啪” 地一声掉在地上,电池舱盖弹开,电池滚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林泰的身体瞬间紧绷如拉满的弓弦,每一根神经都高度警觉起来。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种久经沙场的凝重。“敌人来了!”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他清楚,他们的行动已经暴露,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冲到控制台前,手指如飞般在布满按钮的面板上操作着。随着他的动作,基站内原本亮着的指示灯、照明灯瞬间熄灭,整个空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只有那些运行中的设备还在固执地闪烁着幽微的光 —— 红色的电源指示灯、绿色的信号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如同鬼火般映照出每个人紧绷的脸。
“利用黑暗隐蔽,节省弹药,等他们靠近再打!” 林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短暂的混乱,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他知道,在这片被雪覆盖的开阔地带,黑暗是他们唯一的屏障,能阻碍敌人的视线,为他们争取宝贵的反应时间。他的目光扫过黑暗中的战友们,心中既有对局势的担忧,更有对弟兄们战斗力的绝对信任。
何晨光听到枪声的瞬间,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没有丝毫迟疑,猛地转身冲向房间中央那张厚重的实木办公桌。
这张桌子是基站里少有的坚固家具,桌面还散落着敌军来不及收起的咖啡杯和文件。他双臂肌肉贲张,暴起的青筋如同蚯蚓般盘踞在黝黑的皮肤下,低吼一声,双手死死扣住桌子边缘。
“起!”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那张足有数百斤重的办公桌被他硬生生掀翻,沉重的桌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 “吱呀” 声,扬起一阵呛人的灰尘。何晨光顺势矮身,躲到倾斜的桌子后面,将其当作临时掩体。
他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桌板,呼吸在急促中保持着刻意的平稳,眼睛透过桌子与地面之间的缝隙,死死盯着基站的入口,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放大,捕捉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动。
他的手指扣在狙击枪的扳机上,指腹传来熟悉的金属凉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任何试图冲进来的敌人,都将迎来最精准的射击。
展大鹏听到枪声后,几乎是同时扑向墙角那挺刚刚缴获的 pk 通用机枪。这挺枪身带着烤蓝的重机枪还残留着敌军的体温,弹匣里满满当当的子弹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膝盖重重地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他的双手因为混合着兴奋与紧张而微微颤抖,但多年的战斗本能让他的动作依旧沉稳熟练。
他迅速将机枪的三脚架撑开,牢牢地固定在地面上,又习惯性地用袖口擦了擦冰冷的枪身。他调整好射击角度,将枪口对准基站唯一的大门,右眼贴近瞄准镜,左眼微微闭合。
镜筒里的十字准星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他的呼吸逐渐放缓,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冷的空气,让滚烫的肺部瞬间冷却。“狗娘养的,来一个老子突突一个!”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 这些天在雪原上吃的苦、受的冻,还有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威胁,此刻都化作了对敌人的滔天恨意。
黑暗如浓稠的墨汁般在基站内弥漫,将每个人的身影都模糊成剪影。
设备指示灯的微光有节奏地闪烁着,红色的光点映在林泰紧锁的眉头,绿色的光斑跳在何晨光紧绷的侧脸,让这死寂的空间更添了几分诡异。
林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战术匕首。敌人的枪声突然戛然而止,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比密集的子弹更让人胆寒,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窒息感。
他知道,这绝不是撤退 —— 经验告诉他,敌人一定在利用这短暂的沉寂调整部署,正像一群狡猾的狼群,借着夜色和雪地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基站包抄过来,缩小着包围圈。
“蒋小鱼那边怎么样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让林泰的心揪紧了几分。那个看似吊儿郎当的小子,此刻正独自一人暴露在开阔的雪原上,承受着最大的危险。
但他强迫自己压下担忧 —— 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他必须冷静,必须带领所有人活下去。
林泰猫着腰,像一只夜行的豹,脚步轻盈地摸到观察窗前。窗户上结着一层薄冰,还沾着经年累月的油污,让外面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