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急切地想要探寻真相

他缓缓将耳朵贴上去,努力捕捉着细微的声响。起初,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那风声如同远古的怒号,掩盖了一切其他的声音。

但他没有放弃,静静地等待着。很快,一阵微弱的电流嗡嗡声传入他的耳中。

当最终确认这是个半埋在地下的通讯基站时,凛冽的寒风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空气沉甸甸的,好似一块巨大的铅板,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雪野中格外响亮,如同战鼓在胸膛里猛烈敲击。

何晨光自告奋勇,想要绕到侧面一探究竟。他微微弯下腰,双脚像是与雪地有了默契,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雪层较厚的地方,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他的身姿轻盈得如同雪地中的狸猫,在雪野间悄然穿梭。寒风如冰刀般刮过他的脸颊,割得皮肤生疼,脸颊上早已被冻得通红,但他却浑然不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探寻基站的秘密之上。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的眼睛瞪得溜圆,如同精密的扫描仪,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每一处微微隆起的雪堆,每一道若有若无的痕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当终于绕到基站侧面时,他看到了伪装网下的通风口。

那伪装网历经岁月和风雪的侵蚀,已经有些破旧不堪。原本整齐的网面如今变得千疮百孔,边角处被风轻轻掀起,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又仿佛是在向何晨光发出神秘的召唤。

通风口被一层铁丝网牢牢地护住,那铁丝网锈迹斑斑,像是经历了无数次战火的洗礼。

铁丝网后面黑漆漆的,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将所有的光线和希望都吞噬进去。

何晨光微微眯起眼睛,试图穿透这浓重的黑暗,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放缓,仿佛生怕粗重的呼吸声会惊扰到里面隐藏的秘密。可他的心脏却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如同一只被困的野兽,急切地想要探寻真相。

隐约间,他看见有指示灯在闪烁。那闪烁的灯光如同鬼魅的眼睛,时明时暗,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灯光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号,引得何晨光好奇心大增。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奇异的画面,是敌人在策划一场大规模的袭击,还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阴谋?

但同时,这闪烁的灯光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任何未知都可能意味着巨大的危险。他在想,这基站里究竟有什么人?他们在进行着怎样的通讯活动?

是敌是友?这些问题如同乱麻般在他脑海中缠绕,理不出丝毫头绪。

与此同时,蒋小鱼正在仔细检查基站周围的雪地。他弓着腰,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目光如同猎犬一般在雪面上反复扫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的双手戴着厚厚的皮手套,那手套已经被磨得有些破旧,指关节处的皮都快磨破了。他不时地蹲下身,动作熟练地轻轻捧起一把雪,仔细观察雪的质地和

每一处微小的痕迹,每一丝不寻常的凹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心里清楚,这些雪地中的线索对于判断基站的情况至关重要。如果有脚印,就能知晓是否有人员近期活动;而电缆的埋设时间也能为他们推测基站启用的时长提供依据。

他的额头因为高度紧张而沁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冰碴,如同给他的额头戴上了一层细碎的水晶皇冠。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专注和焦虑,每一次蹲下、捧雪、观察,都带着一种使命感,仿佛在挖掘着关系到整个队伍生死存亡的关键信息。

当蒋小鱼检查完最后一片区域后,他缓缓直起腰,感觉整个后背都快僵硬了。他拍了拍身上的雪,那些雪屑簌簌地落下,仿佛抖落了一身的疲惫。

他神情凝重地回到林泰等人身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脚印,但电缆是最近才埋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

林泰静静地听着蒋小鱼的汇报,面色愈发凝重。他缓缓摸出最后那枚手雷,这枚手雷在他掌心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整个队伍的命运。

他下意识地在掌心轻轻掂了掂,那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手雷的外壳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金属光泽,每一道划痕都像是岁月与战斗留下的勋章,见证着无数次的生死瞬间。

原定任务是追踪敌军侦察队,他们已经在这冰天雪地中艰难追寻了数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只为摸清敌军的动向,给己方部队提供关键情报。

他们风餐露宿,躲过了一次又一次敌人的巡逻,忍受着严寒和饥饿的折磨,就为了完成这个重要的任务。然而,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基站,显然有着更为重要的意义。

它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背后可能隐藏着敌军的重大计划,一旦被敌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林泰仿佛能看到,敌军利用这个基站指挥着千军万马,对己方部队发起猛烈的攻击,那将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无数的战友可能会因此倒下。

林泰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是继续执行原定任务,还是将重心转移到这个神秘的基站上?他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每一个选择都充满了风险。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张冲,张冲的脸色依旧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就像一张褪色的旧照片。腿上的伤口虽然经过简单处理,但化脓的迹象愈发严重,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搐。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牙关紧咬,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就结成了冰。即便如此,张冲依然强忍着疼痛,努力跟上队伍的步伐,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枪,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林泰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张冲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可能撑不了多久。他仿佛能听到张冲那沉重的呼吸声中夹杂着痛苦的呻吟,也能看到张冲眼中对生存和胜利的渴望。

再看看展大鹏,他的嘴唇冻得发紫,像是被冰雪染上了一层浓重的色彩,几乎变成了青黑色。在这严寒中,他始终紧紧握着机枪,那机枪仿佛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

他的双手因为长时间暴露在寒冷中,已经变得僵硬,手指几乎无法灵活地扣动扳机,但他的眼神从未有过丝毫懈怠,那是一种对战友的责任和对使命的忠诚。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姿势,像一尊钢铁铸就的雕像,守护着大家的安全。他的肩膀因为扛着机枪而被压得有些变形,但他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只是默默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压缩饼干昨天就吃完了,众人已经许久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食物。饥饿像一条无形的毒蛇,在每个人的胃里疯狂地扭动,啃噬着他们的意志。

每个人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地叫着,那声音在寂静的雪野中显得格外凄惨。而所有人的水壶都结了冰,在这极度寒冷的环境下,想要喝上一口水都成了奢望。

大家只能依靠雪来缓解口渴,但那冰冷的雪水进入喉咙,带来的是一阵刺骨的寒意,呛得人直咳嗽。有的人因为吃雪太多,肚子都疼得厉害,但也只能强忍着。

林泰望着眼前疲惫不堪的战友们,心中满是愧疚。他作为队伍的领导者,本应带领大家完成任务,同时保障他们的安全。

可如今,他们不仅面临着严峻的生存考验,还要在任务的抉择中艰难前行。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船长,在茫茫的大海上,面对着暴风雨和暗礁,却不知道该驶向何方。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情况。如果放弃追踪敌军侦察队,选择深入调查基站,虽然有可能获取重要情报,但也可能会让敌军侦察队逃脱,给己方部队带来潜在威胁;

但如果继续执行原定任务,这个神秘的基站又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给整个战局带来灾难性的后果。他仿佛看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未来,一种是因为错过调查基站而导致己方部队陷入绝境,另一种是因为放弃追踪侦察队而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林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他知道,此刻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必须做出一个果断的决定。

他再次看了看手中的手雷,又看了看身边的战友们,他们那疲惫却坚定的眼神给了他力量。

他想起了大家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让他明白,他们是一个整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一起面对。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仿佛在那一刻,所有的迷茫和犹豫都烟消云散。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带领大家一起面对,绝不退缩。

“兄弟们,这个基站很可能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虽然原定任务重要,但现在,我们必须把重心放在这里。”

林泰大声说道,声音在空旷的雪野中回荡。他的声音虽然因为寒冷而有些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队员们听了林泰的话,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眼神中都透露出理解与支持。

他们静静地趴在雪地里,从白昼等到天黑,每一个人都紧紧地贴伏在雪地上,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以免暴露踪迹。

身上的积雪逐渐增厚,好似给他们披上了一层厚重的白色铠甲。

张冲的腿伤在这寒冷的环境下愈发严重,伤口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阵接着一阵袭来,那钻心的疼让他的额头满是冷汗,可在这寒冷的空气中,汗水瞬间就凝结成了一层薄冰。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都咬得隐隐作痛,嘴唇早已被冻得干裂,却强忍着一动不动,他的双手死死抠进雪里,仿佛这样就能分散一些腿部的痛楚。

林泰藏身在一处雪堆后面,双眼透过雪缝,死死地盯着基站。他的眼神如同寒夜中的狼,冷静而警觉,不放过基站的任何一丝动静。

长时间的等待让他的内心有些焦灼,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他的心上重重敲击一下。

他想起了以往执行任务时因为急躁而险些酿成的大祸,那些惨痛的教训如警钟般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清楚,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的急躁和疏忽都可能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

他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和队员们打气,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着:“坚持住,这等待不会白费,我们一定会得到有价值的情报,带领大家完成任务,活着回去。”

何晨光趴在不远处,双手紧握着武器,但却始终稳稳地搭在扳机上。

他的耳朵竖得高高的,像雷达一样仔细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声响,哪怕是风拂过雪花的簌簌声,亦或是远处树枝被积雪压断的轻微脆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此刻,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模拟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他设想如果敌人突然从基站里蜂拥而出,自己该如何迅速调整狙击角度,如何在第一时间击毙对队友威胁最大的目标。他对这次行动充满了期待,那是一种对解开谜题、战胜敌人的渴望。同时,他也做好了应对一切危险的准备,在心底无数次演练着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的应对策略,他坚信自己的狙击枪能成为守护战友的坚实护盾。

蒋小鱼趴在雪地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基站,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一顿饱饭了,饥饿感如潮水般不断袭来,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抗议。

他想起了以往执行任务时那些难得的饱餐时刻,那些热乎的饭菜的香气仿佛还在鼻尖萦绕。但他不敢有任何分心,只能暗暗地咽了咽口水,那干涩的喉咙吞咽起来都带着一丝刺痛。

他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基站上,心里盼望着能尽快有所发现,结束这漫长的等待,他渴望着行动快点展开,好让自己暂时忘却这难忍的饥饿。

终于,在夜幕的掩护下,基站顶上的积雪突然动了动,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张冲尽管腿伤难忍,但此时他却像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眼神中满是决绝,双手把枪握得更紧了。

一个戴棉帽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那棉帽是暗绿色的,上面落满了雪花,与周围的雪地几乎融为一体。那人打着哈欠,一脸的困倦,嘴里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瞬间消散。

他睡眼惺忪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伸了个懒腰,动作迟缓而慵懒,似乎觉得一切都很安全,便放松了警惕。

他解开裤子,开始撒尿。蒸汽在寒风中迅速凝结,形成一团白雾,像是在这寒冷的夜空中绽放的一朵转瞬即逝的花。

他一边撒尿,一边嘴里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声音含糊不清,那嘟囔声在夜风中断断续续地飘出来。

从他的动作和神态来看,他显然没有意识到,在不远处的雪地里,有一双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他的身体随着尿液的排出而微微颤抖着,完全沉浸在这片刻的放松之中,嘴里还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尿完后,他打了个冷战,抖了抖身子,然后迅速地缩了回去。伪装板重新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林泰打个手势,展大鹏和蒋小鱼收到信号后,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像两条灵活的游蛇,在雪地中悄然滑行。

展大鹏双手稳稳地端着机枪,尽管寒风如刀割般吹过脸颊,冻得他脸颊通红,双手也因寒冷而微微僵硬,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

他清楚,自己的任务是绕到基站背面,与队友形成合围之势,为后续行动提供有力的火力支援。每一步,他都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发出声响的积雪和树枝。

他的脚轻轻地落在雪上,先试探着感受一下雪层的松软程度,再慢慢将身体的重量移过去,每一次呼吸都控制得极为轻微,生怕惊扰到基站内的敌人。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自己的行动能顺利完成,为队友们创造出最佳的进攻条件。

蒋小鱼则紧跟在展大鹏身后,手里紧握着一把匕首。他身形矫健,脚步轻盈,时不时地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警惕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他仔细观察着雪堆的形状,留意着是否有被风吹动后形成的奇怪阴影,那可能会是敌人设下的陷阱。他心里明白,这一次渗透行动充满了变数,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

想到即将深入虎穴,他的内心既有紧张又有兴奋。紧张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里震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兴奋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象着揭开基站秘密时那激动人心的场景。

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鼓劲:“蒋小鱼,别害怕,你行的,一定能和兄弟们一起完成任务。”

与此同时,何晨光早已将狙击枪稳稳地架在一个隐蔽的雪堆后面。他调整着狙击镜的焦距,一只眼睛紧紧地贴在镜面上,透过伪装板的缝隙,死死地锁定着基站内部的动静。

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扳机上,仿佛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能瞬间射出致命的子弹。

他的呼吸平稳而缓慢,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均匀而悠长,整个人如同一块磐石,专注而冷静。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场考验,也是他守护战友的使命。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绝不让任何敌人威胁到队友的安全,那誓言如同钢铁般坚定,在他心中刻下深深的印记。

而林泰自己,则猫着腰,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朝着通风口摸去。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但他的表情却镇定自若。

每靠近一步通风口,他都能感觉到危险在逼近,那危险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慢慢向他收拢。终于,他来到了通风口旁边。那层铁丝网在昏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像是一道坚固的防线。

他从腰间解下老虎钳,双手握住钳柄,开始用力地绞断铁丝网。每一次用力,他的手臂肌肉都紧绷起来,血管在皮肤下凸起,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在这寒冷中迅速凝结成冰碴,挂在额前,像一排细碎的冰凌。

透过铁丝网,他看到里面的风扇还在飞速地转动着,叶片切割着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那风声仿佛是敌人的咆哮,在警告他不要轻易靠近。

他知道,如果贸然钻进去,很可能会被风扇叶片伤到,而且巨大的声响也会惊动敌人。他心急如焚,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每一秒的等待都让他备受煎熬。

他不断地抬头张望,目光在黑暗中搜寻着展大鹏就位的信号,每一次扫视都带着一丝期待和焦急。

终于,一道微弱的闪光在基站背面闪过,那是展大鹏就位的信号。林泰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在胸腔里停留了片刻,仿佛是在给自己积攒力量。

他将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那匕首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然后狠狠地插进风扇叶片。金属撞击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但很快就被呼啸的风雪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