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蛋黄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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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云记食肆的员工们送过咸鸭蛋后，可算是减轻了负担，云楚沅提着剩下的回到了县衙。
有了咸蛋黄，云楚沅怀念起自己曾经最爱的点心——蛋黄酥。
她来到厨房，撸起袖子，开始准备原料，面粉、红豆、白糖、猪油……
掀开猪油罐子，云楚沅动作一顿，这膳房里的猪油颜色发黄、腥味重，平常用来炒菜没啥影响，可她要做甜食，还是亲自熬一罐吧。
熬制猪油是个精细活儿，云楚沅把白花花的肥肉切成小块，下入锅中，伴着滋滋声响，油脂慢慢渗出。
待猪油渣变得金黄酥脆，捞出来，把余下的滚烫猪油滤去杂质，静置冷却，凝固的猪油莹润雪白，宛如凝脂，散发着独特的荤香。
做蛋黄酥最重要的就是做好油皮和油酥，油皮是由面粉、油和水混合成的，用来包油酥，使面团更具有延展性；而油酥是面粉和油的混合物，用来起酥的，做出来的点心面皮有层次、还酥得掉渣。
油皮需要三两面粉、一两猪油、半两白糖、一两水，油酥需要三两面粉和一两半的猪油。
先将做油皮的原料混合，揉成可以撑出薄膜的面团，放在一旁醒发两刻钟。
而后做油酥，将面粉倒入猪油中，面粉如雪花般纷纷扬扬，与猪油混合在一起。
云楚沅用掌心和手指不停地轻揉慢捻，把猪油锁进面皮里，使面团变得紧实，直至揉成光滑细腻的面团。
锅中的红豆经过长时间熬煮，变得软糯绵密，一捻就碎，加白糖炒干水分，变成细腻的泥状物，云楚沅浅尝一口，甜而不腻。
油皮和油酥分成大小均匀、数量相等的小剂子，掌心轻揉，将油皮逐个按压成薄片，包好油酥，收口朝下。
云楚沅将包好的有酥皮擀开，从下往上卷起来，盖上湿布松弛一刻钟后，再重复操作一次。
而后，将咸蛋黄包裹进红豆沙里，置于面皮中央，收拢面皮，轻轻搓圆，表面刷上一层蛋黄液，随后撒上些许芝麻，一个饱满可爱的蛋黄酥便已初具雏形。
一个个小圆球被送进烤炉，云楚沅烧木头加热，透过烤炉的缝隙，她瞧见蛋黄酥缓缓膨胀，色泽由白转金黄，直至变得金黄灿烂、油润光亮。
猪油的荤香、蛋黄的咸香、豆沙的甜香，混合在一起，直往人的鼻腔里钻，勾起了云楚沅的馋虫。
她迫不及待地夹了一个蛋黄酥，轻轻咬上一口，先是酥皮簌簌落下，带着猪油的香味，接着是细腻绵密的豆沙，甜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而后是咸香流油的蛋黄，甜咸交织，口感层次分明却又浑然一体。
云楚沅先给待在西院的小弟和小妹送了一碟蛋黄酥，又提着食盒前往主院。
“裴大哥，我做了特别好吃的点心，你尝尝！”
伴随着书房门被推开，一道清丽娇柔的声音传来，如今的云楚沅对县令大人的院子熟门熟路，时常忘记敲门就闯进去了，反正县令大人也不会怪罪她。
“楚沅，过来坐吧。”裴昱臣对着来人轻笑，自己都没发现在这一瞬间，他原本因处理公务而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
朝气蓬勃的小姑娘就像盛放的向阳花，让人瞧着舒心。
眼瞅着向来注重规矩的自家大人眉头都没皱一下，旁边研墨的青竹识趣地退了下去。
云楚沅将食盒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点心，“裴大哥，这是我做的蛋黄酥，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裴昱臣伸手拿了一枚蛋黄酥，置于鼻尖轻嗅，丝丝甜香钻入鼻翼，引得他眉眼间添了几分期待。
点心送到唇边，酥皮碰到牙齿的瞬间碎裂开来，轻轻一抿，便化作碎屑在舌尖散开。
如丝绸一般滑腻的豆沙，带来一阵甜意，隐藏其中的咸蛋黄，油润饱满，这份咸香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反而使其味道更丰富。
裴昱臣细细品味，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原本清冷的面容也因这美味而缓和，宛如冰雪消融，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满足而又惬意的笑。
待咽下最后一口，裴昱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不由自主地轻微点头，赞许之意溢于言表，仿佛他品尝的不是寻常点心，而是世间难得的珍馐。
裴昱臣静静注视着那道玲珑倩影，眸光温润如水，“这蛋黄酥外皮金黄酥脆，内里大有乾坤，豆沙与咸蛋黄巧妙融合，甜咸适中，唇齿留香，实乃世间罕见的妙品。”
云楚沅捂嘴轻笑：“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张，你喜欢便好。”
“我自是喜爱此点心，楚沅，你辛苦了，坐下来一起吃吧。”裴昱臣猜她应该给两个孩子送过了，再紧接着过来他这里，那她自己肯定没用多少。
云楚沅面带浅笑，心里很是欣慰，这些时日算是没白投喂小书生，他还知道体贴她。
“好啊，既然裴大人这么想与我同食，小女子盛情难却，自当从命。”云楚沅娇声说道，袅袅婷婷地走向桌边，步步生莲。
她缓缓落座，用手将发丝别到耳后，不经意的动作尽显娇柔之态。
云楚沅做足了小姐的派头，裴昱臣忍俊不禁，他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裴县令的配合逗得云楚沅开怀大笑，一边想着这男人还挺上道，一边又在感概，当初羞涩的小古板，如今和妙龄女子同桌用膳也面不改色。
怪不得人人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就连清冷内敛的书生都会花言巧语哄女子了，可想而知，外面那些风流倜傥的公子哥，遇上心仪之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裴昱臣感受到对面的女子向他投来探究的视线，他不明就里，出声询问：“楚沅，怎么了？”
云楚沅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大人你人真好，你是对世间所有女子都如此贴心吗？”
裴昱臣心头“咯噔”一下，不知为何，他隐隐感觉这个问题十分古怪。
从字面意思理解，她问他会不会关心天下女子，答案显而易见，作为百姓的父母官，他理应爱民如子。
裴昱臣刚要点头，就发现云楚沅眼神不善，似是在瞧负心汉，他的动作顿住，试探开口：“不……不会。”
“哦？我怎么瞧着大人你方才是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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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着？”
云楚沅伸手将裴昱臣面前的那碟蛋黄酥往自己的方向拖了拖，淡声说道：“想必大人出门吆喝一声，多的是女子想为你做点心，想来是瞧不上我的东西了。”
她的话令裴昱臣浑身不自在，他想也不想地说道：“外人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裴昱臣摸了摸鼻尖，心中暗恼，每回和云姑娘交谈，他总会手足无措、口不择言。
云楚沅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谁不想做无人能够替代的人呢，特别是她是穿越而来的，以前专门学过做菜，要是她那凝聚了无数人智慧的手艺征服不了古人，那她这么多年真是白学了。
她将蛋黄酥推回原位，贴近裴昱臣的身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裴大人慧眼识珠。”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青竹的说话声，“大人，梁捕头求见。”
还没等裴昱臣回话，“砰”的一声，门便被推开了，急脾气的梁捕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粗声喊道：“裴老弟，你躲在屋里做什么呢？莫不是金屋藏娇？赶紧出来，我有要事……”
梁捕头的话蓦然停住，他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神在凑得很近的一男一女身上来回扫过，女子细嫩的手还覆在男子的肩头，这副情景想叫人不误会都难。
撞破了大人的好事，梁捕头黝黑的脸也掩不住那股燥热，微微泛红，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裴……裴老弟，我不知你和云姑娘是这种关系，打扰了打扰了，我先出去等。”
“砰！”木门又被重重关上。
裴昱臣还未反应过来，云楚沅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声说道：“大人既然和梁捕头有要事相商，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云楚沅走出房门，对着站在门外、表情尴尬的梁捕头轻轻颔首，转身离去了。
直到梁捕头再次走进来，裴昱臣才堪堪回神，对上梁捕头揶揄的眼神，裴昱臣无奈说道：“我和云姑娘什么事都没有。”
梁捕头朝他使了个眼色，朗声说道：“我懂，我懂！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
看来这个误会是解释不清了，既然梁捕头不会在外面多嘴，那他就不浪费口舌了，裴昱臣便选择了揭过此事。
“我吩咐你去调查的事如何了？”谈起公事，裴昱臣又切换成了那副刚正不阿、浩气凌然的模样。
梁捕头正色道：“查清楚了，那间小作坊背后管事的是徐家人，这贩卖私盐一事，好像还是徐少爷提议的。”
“哦？他还有这么大的能耐？”裴昱臣眉头轻挑，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打听到那些盐的来历了吗？”
“徐家人出行都很谨慎，我盯了三日也没动静，不过我从小作坊的伙计那得知，徐家少爷曾经乘马车去过边海村。”
“边海村？徐家有认识的人住在边海村吗？什么人还能劳驾徐少爷亲自前往拜访？”裴昱臣冷笑一声。
事出反常必有妖，眼高于顶的大少爷居然屈尊降贵，去了偏僻的小村庄，那里肯定有问题。
有了咸蛋黄，云楚沅怀念起自己曾经最爱的点心——蛋黄酥。
她来到厨房，撸起袖子，开始准备原料，面粉、红豆、白糖、猪油……
掀开猪油罐子，云楚沅动作一顿，这膳房里的猪油颜色发黄、腥味重，平常用来炒菜没啥影响，可她要做甜食，还是亲自熬一罐吧。
熬制猪油是个精细活儿，云楚沅把白花花的肥肉切成小块，下入锅中，伴着滋滋声响，油脂慢慢渗出。
待猪油渣变得金黄酥脆，捞出来，把余下的滚烫猪油滤去杂质，静置冷却，凝固的猪油莹润雪白，宛如凝脂，散发着独特的荤香。
做蛋黄酥最重要的就是做好油皮和油酥，油皮是由面粉、油和水混合成的，用来包油酥，使面团更具有延展性；而油酥是面粉和油的混合物，用来起酥的，做出来的点心面皮有层次、还酥得掉渣。
油皮需要三两面粉、一两猪油、半两白糖、一两水，油酥需要三两面粉和一两半的猪油。
先将做油皮的原料混合，揉成可以撑出薄膜的面团，放在一旁醒发两刻钟。
而后做油酥，将面粉倒入猪油中，面粉如雪花般纷纷扬扬，与猪油混合在一起。
云楚沅用掌心和手指不停地轻揉慢捻，把猪油锁进面皮里，使面团变得紧实，直至揉成光滑细腻的面团。
锅中的红豆经过长时间熬煮，变得软糯绵密，一捻就碎，加白糖炒干水分，变成细腻的泥状物，云楚沅浅尝一口，甜而不腻。
油皮和油酥分成大小均匀、数量相等的小剂子，掌心轻揉，将油皮逐个按压成薄片，包好油酥，收口朝下。
云楚沅将包好的有酥皮擀开，从下往上卷起来，盖上湿布松弛一刻钟后，再重复操作一次。
而后，将咸蛋黄包裹进红豆沙里，置于面皮中央，收拢面皮，轻轻搓圆，表面刷上一层蛋黄液，随后撒上些许芝麻，一个饱满可爱的蛋黄酥便已初具雏形。
一个个小圆球被送进烤炉，云楚沅烧木头加热，透过烤炉的缝隙，她瞧见蛋黄酥缓缓膨胀，色泽由白转金黄，直至变得金黄灿烂、油润光亮。
猪油的荤香、蛋黄的咸香、豆沙的甜香，混合在一起，直往人的鼻腔里钻，勾起了云楚沅的馋虫。
她迫不及待地夹了一个蛋黄酥，轻轻咬上一口，先是酥皮簌簌落下，带着猪油的香味，接着是细腻绵密的豆沙，甜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来，而后是咸香流油的蛋黄，甜咸交织，口感层次分明却又浑然一体。
云楚沅先给待在西院的小弟和小妹送了一碟蛋黄酥，又提着食盒前往主院。
“裴大哥，我做了特别好吃的点心，你尝尝！”
伴随着书房门被推开，一道清丽娇柔的声音传来，如今的云楚沅对县令大人的院子熟门熟路，时常忘记敲门就闯进去了，反正县令大人也不会怪罪她。
“楚沅，过来坐吧。”裴昱臣对着来人轻笑，自己都没发现在这一瞬间，他原本因处理公务而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下来。
朝气蓬勃的小姑娘就像盛放的向阳花，让人瞧着舒心。
眼瞅着向来注重规矩的自家大人眉头都没皱一下，旁边研墨的青竹识趣地退了下去。
云楚沅将食盒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点心，“裴大哥，这是我做的蛋黄酥，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裴昱臣伸手拿了一枚蛋黄酥，置于鼻尖轻嗅，丝丝甜香钻入鼻翼，引得他眉眼间添了几分期待。
点心送到唇边，酥皮碰到牙齿的瞬间碎裂开来，轻轻一抿，便化作碎屑在舌尖散开。
如丝绸一般滑腻的豆沙，带来一阵甜意，隐藏其中的咸蛋黄，油润饱满，这份咸香不会显得过于突兀，反而使其味道更丰富。
裴昱臣细细品味，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原本清冷的面容也因这美味而缓和，宛如冰雪消融，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满足而又惬意的笑。
待咽下最后一口，裴昱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不由自主地轻微点头，赞许之意溢于言表，仿佛他品尝的不是寻常点心，而是世间难得的珍馐。
裴昱臣静静注视着那道玲珑倩影，眸光温润如水，“这蛋黄酥外皮金黄酥脆，内里大有乾坤，豆沙与咸蛋黄巧妙融合，甜咸适中，唇齿留香，实乃世间罕见的妙品。”
云楚沅捂嘴轻笑：“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张，你喜欢便好。”
“我自是喜爱此点心，楚沅，你辛苦了，坐下来一起吃吧。”裴昱臣猜她应该给两个孩子送过了，再紧接着过来他这里，那她自己肯定没用多少。
云楚沅面带浅笑，心里很是欣慰，这些时日算是没白投喂小书生，他还知道体贴她。
“好啊，既然裴大人这么想与我同食，小女子盛情难却，自当从命。”云楚沅娇声说道，袅袅婷婷地走向桌边，步步生莲。
她缓缓落座，用手将发丝别到耳后，不经意的动作尽显娇柔之态。
云楚沅做足了小姐的派头，裴昱臣忍俊不禁，他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裴县令的配合逗得云楚沅开怀大笑，一边想着这男人还挺上道，一边又在感概，当初羞涩的小古板，如今和妙龄女子同桌用膳也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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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昱臣感受到对面的女子向他投来探究的视线，他不明就里，出声询问：“楚沅，怎么了？”
云楚沅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大人你人真好，你是对世间所有女子都如此贴心吗？”
裴昱臣心头“咯噔”一下，不知为何，他隐隐感觉这个问题十分古怪。
从字面意思理解，她问他会不会关心天下女子，答案显而易见，作为百姓的父母官，他理应爱民如子。
裴昱臣刚要点头，就发现云楚沅眼神不善，似是在瞧负心汉，他的动作顿住，试探开口：“不……不会。”
“哦？我怎么瞧着大人你方才是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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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沅伸手将裴昱臣面前的那碟蛋黄酥往自己的方向拖了拖，淡声说道：“想必大人出门吆喝一声，多的是女子想为你做点心，想来是瞧不上我的东西了。”
她的话令裴昱臣浑身不自在，他想也不想地说道：“外人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裴昱臣摸了摸鼻尖，心中暗恼，每回和云姑娘交谈，他总会手足无措、口不择言。
云楚沅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谁不想做无人能够替代的人呢，特别是她是穿越而来的，以前专门学过做菜，要是她那凝聚了无数人智慧的手艺征服不了古人，那她这么多年真是白学了。
她将蛋黄酥推回原位，贴近裴昱臣的身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裴大人慧眼识珠。”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青竹的说话声，“大人，梁捕头求见。”
还没等裴昱臣回话，“砰”的一声，门便被推开了，急脾气的梁捕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粗声喊道：“裴老弟，你躲在屋里做什么呢？莫不是金屋藏娇？赶紧出来，我有要事……”
梁捕头的话蓦然停住，他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神在凑得很近的一男一女身上来回扫过，女子细嫩的手还覆在男子的肩头，这副情景想叫人不误会都难。
撞破了大人的好事，梁捕头黝黑的脸也掩不住那股燥热，微微泛红，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裴……裴老弟，我不知你和云姑娘是这种关系，打扰了打扰了，我先出去等。”
“砰！”木门又被重重关上。
裴昱臣还未反应过来，云楚沅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声说道：“大人既然和梁捕头有要事相商，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云楚沅走出房门，对着站在门外、表情尴尬的梁捕头轻轻颔首，转身离去了。
直到梁捕头再次走进来，裴昱臣才堪堪回神，对上梁捕头揶揄的眼神，裴昱臣无奈说道：“我和云姑娘什么事都没有。”
梁捕头朝他使了个眼色，朗声说道：“我懂，我懂！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
看来这个误会是解释不清了，既然梁捕头不会在外面多嘴，那他就不浪费口舌了，裴昱臣便选择了揭过此事。
“我吩咐你去调查的事如何了？”谈起公事，裴昱臣又切换成了那副刚正不阿、浩气凌然的模样。
梁捕头正色道：“查清楚了，那间小作坊背后管事的是徐家人，这贩卖私盐一事，好像还是徐少爷提议的。”
“哦？他还有这么大的能耐？”裴昱臣眉头轻挑，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打听到那些盐的来历了吗？”
“徐家人出行都很谨慎，我盯了三日也没动静，不过我从小作坊的伙计那得知，徐家少爷曾经乘马车去过边海村。”
“边海村？徐家有认识的人住在边海村吗？什么人还能劳驾徐少爷亲自前往拜访？”裴昱臣冷笑一声。
事出反常必有妖，眼高于顶的大少爷居然屈尊降贵，去了偏僻的小村庄，那里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