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在她眼中,何雨柱的热情仿佛汹涌的潮水,已然过了头,让她倍感压力。
每一次何雨柱的靠近,都像是一场难以躲避的风暴,令她想要逃离。
更别提要成为他的情人,这在当时的她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彼时的她,走在繁华的街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何雨柱却如同一颗突兀的石子,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手上还捧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满脸笑意地向她走来。
而她,只是冷淡回应,眼神中满是疏离,仿佛何雨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未曾在她的心中激起一丝涟漪。
可时光悄然流转,日子一天天过去,何雨柱却始终如一地陪伴在她身旁。
每当她在工作中遭遇棘手难题,陷入迷茫与焦虑时,何雨柱总能凭借自己的智慧与经验,为她出谋划策,帮助她顺利解决。
有一次,黄芷柔负责一个重要项目,方案多次被驳回,她急得焦头烂额。
何雨柱得知后,熬夜帮她分析问题,重新梳理思路,第二天便给出了一份完美的修改方案。
而当她生病卧床,身体虚弱,连起身倒水都困难时,何雨柱更是悉心照料,端茶送药,忙前忙后,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黄芷柔高烧不退,何雨柱冒着风雪跑遍几条街,只为给她买到对症的退烧药。
渐渐地,在这些点滴相处中,黄芷柔内心那扇紧闭的门,被何雨柱的真诚与热情悄然推开。
她开始习惯何雨柱的存在,依赖他的帮助,最终彻底敞开心扉,接受了这份炽热的感情。
此刻,黄芷柔娇嗔地说道:“呸,不要脸。”那声音轻柔婉转,恰似黄莺出谷。
可她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恰似一弯月牙,往昔相处的甜蜜画面,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幸福的感觉如同春日里蓬勃生长的藤蔓,迅速蔓延,满溢心间。
回想起曾经的自己,在看到那些做小三的女人时,心中总是涌起深深的厌恶与唾弃,言辞间也满是不屑。
那时的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陷入这般境地,成为何雨柱的小老婆。
这种巨大的身份转变,常常在夜深人静时,让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她会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满是纠结与困惑: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这样的选择真的对吗?
可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前,看着眼前何雨柱那熟悉而又温暖的脸庞,他的眼神中依旧饱含着对自己的深情,她又觉得,或许一切似乎也没那么糟,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在这深情的目光中悄然消散。
“我看你是不是皮痒了,欠揍啊!”何雨柱浓眉一皱,双眼圆睁,佯装发怒,扯着嗓子大声吼道,那音量仿佛要冲破房间的墙壁。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如同饿虎扑食般,动作迅猛却又带着小心翼翼,轻轻捉住了黄芷柔。
黄芷柔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试图挣脱何雨柱的“抓捕”,两人就这样从宽敞明亮的客厅,一路笑闹着你追我赶。
他们的身影穿梭在摆放整齐的家具间,时而撞到沙发,时而碰倒抱枕,一路“追打”到了温馨的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何雨柱的手指在黄芷柔的腰间轻轻挠动,引得她笑得前仰后合,连连求饶。
可没等黄芷柔缓过神,何雨柱又拉着她的手,一路小跑回到了柔软舒适的床上。
回到床上,黄芷柔仍在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不停地喊着:“放过我吧,我错啦!”
无论她如何假装苦苦哀求,何雨柱都没有停下逗弄她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一会儿挠她的脚心,一会儿轻戳她的脸颊。
房间里满是他们欢快的欢声笑语,这笑声仿佛带着温度,让整个房间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闹了好一会儿,黄芷柔只觉气喘如牛,胸口剧烈起伏,双腿也绵软无力,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般,“噗通”一声瘫倒在床上。
她的脸颊因为刚才的打闹变得红扑扑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可那脸上却洋溢着幸福到极致的笑容。
没过多久,她便眼皮打架,呼吸渐渐平稳,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夜已深,万籁俱寂,唯有微风偶尔拂过树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陈旧的木地板上,交织出一片片斑驳的树影,仿佛一幅神秘的画卷。
何雨柱躺在床上,双眼紧盯天花板,心中默数着时间,直至确定整座院子都已陷入沉睡。
他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身体如猫一般敏捷,轻盈地翻起身来。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小心,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
何雨柱来到窗边,先是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才跨出窗户,利落地爬上了屋檐。
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而神秘的轮廓。
他停顿片刻,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随后,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报社的方向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寂静的院子和随风摇曳的树影。
没过多久,何雨柱的身影便鬼魅般出现在报社宿舍楼前。
整座宿舍楼被浓稠的夜色包裹,静谧得近乎压抑,唯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这浓稠的黑暗中挣扎着散发微弱光芒,将周围一小片区域勉强照亮。
他脚步匆匆却又沉稳,径直朝着潘群房间外的阳台走去。
阳台上摆放着几盆绿植,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似在低声诉说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何雨柱抬手,动作不疾不徐,以沉稳的节奏在玻璃上轻轻敲了三下,那敲击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而屋内,潘群早已静静等候多时,闻声瞬间,毫不犹豫地迅速打开房门,满脸急切地将何雨柱迎入屋内。
房间里灯光昏暗,仅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光晕,灯罩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使得这昏黄的光线愈发显得朦胧。
何雨柱一推开门,就被屋内沉闷的气息裹挟,他顾不上掸去肩头沾染的夜色,焦急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吗?”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关切,眼角眉梢都带着因匆忙赶来而泛起的红晕。
“倒也不是特别紧急,只是我最近发现了些异常情况。”潘群面色凝重,平日里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佝偻,脸上写满忧虑,仿佛被一层阴云长久笼罩。
他抬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接着向何雨柱详述起近日发生的事。
报社派出的记者近来总感觉被人暗中跟踪监视,每日清晨出门,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即便身旁人来人往、喧嚣嘈杂,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似有一双眼睛如影随形。
那目光冰冷刺骨,穿透衣物,直抵脊背,让他工作时根本无法集中精力,采访稿件屡屡出错。
经过多日小心翼翼的观察,记者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最终决定向潘群汇报。
他声音发颤,描述着几次采访途中的诡异经历:不经意回头,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有陌生面孔在徘徊,那人衣着普通,却周身散发着一种格格不入的气息,可再定睛细看,街道上依旧是人潮涌动,刚刚所见之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潘群在隐秘战线历经多年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过硬本领,对各类突发状况都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
这天,当记者神色匆匆赶来汇报情况时,他那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
凭借着丰富的经验,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或许是老对手——情报局的人再次现身了。
他深知这些情报人员的手段阴狠且多变,他们总是擅长隐匿于暗处,如同蛰伏的毒蛇,一旦出手,便会窃取重要情报、蓄意扰乱秩序。
报社多年来在艰难时局中苦心经营,积攒的心血何其珍贵,若是在这件事上稍有疏忽,极有可能在瞬间就化为乌有。
潘群不敢有丝毫耽搁,目光迅速扫向办公桌上的电话,大步上前,一把抓起听筒,手指飞快地拨通了何雨柱的号码。
待电话接通,他用最为简明扼要的话语,将当下严峻的情况阐述清楚,每一个字都精准且有力,不带一丝冗余。
何雨柱听完潘群的话,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之色,脑海里不断翻涌着各种可能性。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这么说,吉米死后,又有人来搞策反工作了。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像附骨之疽一般。看来之前对他们的打击远远不够彻底,才让他们有机会再次兴风作浪。”
“没错,我也是这么判断的。”潘群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他们不甘心之前的失败,贼心不死,一心想卷土重来,再给我们制造麻烦。”
何雨柱接着追问道:“还有其他线索吗?光知道被跟踪,这点信息实在太少了,简直是杯水车薪,根本不足以支撑我们展开有效的行动。”
潘群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目前还真没发现特别有用的线索。对方经历上次的教训,可谓是惊弓之鸟,现在行事极为隐秘,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到了极点。我们也尝试过一些办法,只能派个别绝对可靠的人员去跟踪观察,可这也伴随着极大的风险,一旦被对方发现,我们的人就会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后果不堪设想。”
何雨柱缓缓点头,表示理解其中的艰难,他又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斩钉截铁地说:“这事我知道了,可就这点信息,根本没法准确判断、找出对方。一直这么被动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主动出击,变被动为主动,不能再任由他们牵着鼻子走。”
潘群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深表赞同道:“确实如此。但你有所不知,之前那两名叛徒,如今竟还大摇大摆地在报社正常上班。他们就像两颗被精心安置的定时炸弹,隐匿在我们身边,随时都可能因一点风吹草动而引爆,给我们带来难以预估的灾祸。”
何雨柱听了这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讶,瞪大了眼睛,急切说道:“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处置他们?这不是明摆着养虎为患嘛,留着他们,难道不怕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潘群摆了摆手,神色平静,耐心解释:“之所以没处置,正是因为他们已然暴露。在我们看来,有时候,暴露的棋子反而有更大用处。我们可以巧妙利用他们,放长线钓大鱼,看看能否借此引出他们背后隐藏极深的势力。”
稍作停顿,潘群挺直腰杆,神色凝重,开始详细讲述自己的计划。
原来,那两名叛徒中,一个名叫王贵,平日里负责报社的日常清扫工作,整日拿着扫帚与抹布,穿梭于报社的各个角落,看似平凡无奇,毫不起眼。
然而,报社内各类文件随意摆放,办公人员来去匆忙,他在清扫之际,实则有大把机会接触到那些机密文件与关键信息,悄无声息地窥探着报社的机密。
何雨柱眉头紧锁,额头上凝起几缕愁绪。
在逼仄的办公室里,他来回踱步。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紧绷的心弦上。
日光透过斑驳的百叶窗,宛如利剑劈开黑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恰似此刻他内心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