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这是蹂躏

阮江月唇瓣微微张开,又慢慢闭合,抿住。

一双黑亮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霍听潮不说话。

“说一说。”

霍听潮又靠近几分,深邃的眸子里晃动着暗光,“是想到什么了,露出那样的神色来,嗯?”

阮江月微咬下唇与他对视片刻,瞧见他眼底戏谑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时恼羞成怒,猛然推了他一把。

霍听潮笑着双臂微合将她揽着。

竟就这般被阮江月推倒在床榻上。

而那用了大力的姑娘也跟着跌过来趴在他身前。

阮江月重重地在霍听潮唇上亲了一下,还用力吮了一下,弄的霍听潮挺疼。

她才起身,恶声恶气说:“我想着蹂躏你才露出那种神色来,这回答你满意吗?叫你笑!”

说着她又低头,像是要坐实自己说的话似的,在霍听潮脸上胡乱亲吻,手也胡乱探索,伸进衣裳里。

霍听潮无奈失笑。

阮江月瞧他那纵容玩闹小丫头的模样心里更不爽了。

她也这么大人了好吧!

霍听潮这种态度好像和她不是平等的位置,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明明在撩拨他!

给点正常男人冲动的反应不行吗?

这时,霍听潮的手抚上了阮江月的发髻,温柔低语:“还是太青涩,竟然把这个叫做蹂躏。”

“……”

阮江月就抿紧了唇瓣,心里越发恼怒,一时间恶向胆边生,竟挑衅地瞪着霍听潮,手在他衣衫内一路往下。

霍听潮面上笑容一下子顿住,揽在阮江月后腰的手也微微用力。

阮江月冷哼:“这叫蹂躏了。”

说着极为不温柔地用力几许。

霍听潮面上微僵,一抹潮红不受控制蔓延整张脸,还往脖子延伸,那张俊逸的脸上笑容不在,反而很是紧绷。

阮江月就很得意,“看来我也不是很青涩,你说是不是?”

“……”

霍听潮深吸一口气,极快扣住阮江月手腕,抓离危险地带。

阮江月到底也是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情。

其实表面嚣张得意心跳却早就飞速地砰砰砰。

被霍听潮这般一抓,她果断撒手起身退的远远的,又不服输地说道:“以后不要随便说话,仔细祸从口出。”

霍听潮慢慢坐起身来,脸上尽是无奈。

他抿唇看了阮江月良久,叹气道:“你真是胡闹。”

顿了一下,他又说:“等成了婚……随你。”

那些事情终究是隐晦而私密的。

即便是霍听潮如今能与阮江月戏谑一两句,其实面皮也是薄,自是不可能这样面对面地说出点什么来。

可他这样温吞的态度,似讪讪的窘迫,竟让阮江月有一点“可口”的感觉。

阮江月这一瞬如福至心灵,忽然间明白了男人对女人“半推半就”时的恶意和更猛烈、过分的侵略。

她现在就很想扑过去再折腾他一番。

不过,终归是理智战胜了那一点点的冲动。

其实她也不是如狼似虎,非要干点什么的,嗯。

两人就这般沉默了一阵儿,霍听潮起身给阮江月倒茶,“有一点儿凉……”

“无妨,天这么热,喝点凉的刚好。”

等霍听潮给她沏好了茶,阮江月端起灌了一杯后,她心神也宁静了几分,问道:“吉服送来了吗?”

“嗯。”霍听潮指了指外头的桌子:“在那里。”

“我瞧瞧。”

阮江月拿着烛台往外面走。

霍听潮上前把烛台接过,护着灯火陪在她身边。

外头,铺着描金桌布的圆桌上有一只雕花的黄梨木匣子,很大,没有上锁。

阮江月手指一拨就将盖子掀开,红色喜服整整齐齐地摆在里头,最上面是黄金垂缨冠以及玉带。

“这么瞧着也看不出什么来,霍听潮,”阮江月直接去接他手上烛台:“你不然换上衣裳,让我瞧瞧吧。”

“好吧。”

霍听潮一向不会在小事上和阮江月浪费时间与心情。

她既想看,那他就换。

烛台交给阮江月后,霍听潮拿出金冠和玉带,提起那件奢华繁复,象征尊贵的大红色喜服。

他此时只着中衣,倒也方便了试穿这繁复喜服。

阮江月把烛台放在一边,上前去帮霍听潮的忙,一会儿绕到他身边提袖,一会儿绕到他身后提领。

又拿起玉带帮他束上去。

待到全部穿好,阮江月缓缓后退,上下打量着霍听潮,眼中满是惊艳,“这衣服好像专为你做的。”

话落,她又摇头修正:“不对、不对,这本就是给你做的,但你穿就是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她走到霍听潮身边,盯着霍听潮眼睛说:“霍听潮我不会说话了,但你这身有衣服真的很好看很好看。

你一定是最俊美,最光彩四射的新郎官。

我都想给你盖红盖头了。”

阮江月的手攀上霍听潮的脸颊,幽幽道:“真怕别的女人看到你这样的好颜色,好气度,跑来和我抢。”

霍听潮低头,额心贴着阮江月的额心,“你是羲和公主,你的父亲是大靖的靠山王。他在男人中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你在女眷之中也比其他公主更尊贵有分量。

这大靖乃至天下的女子,谁敢和你抢?”

阮江月轻笑道:“那倒是!”

她与霍听潮生生死死经历良多,到如今非他不可,谁要是敢来和她抢,那她又怎会客气?

阮江月展开双臂抱住霍听潮,喃喃低语:“霍听潮我们要成婚了,接下去半月都不能再见面。

哎……等吧,等大婚的日子到来,等我们彻底定下名分,我想我们一定会是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阮江月和霍听潮的婚礼进入最后筹备时期。

纵然阮江月与礼部官员已经确定过细节,但随着婚期将近,还是会不时地冒出一些问题需要禀到阮江月面前去,请她拿主意。

乘着这样的功夫,阮江月倒是想起霍听潮那大婚的礼服她不是那么满意,又做了一番修整。

她如今身份尊贵,得靠山王偏宠,护短。

朝中上下看在眼中。

她既成婚,大小的官员,各地的权贵,乃至是东周、匈奴方面全都送了厚礼贺喜,更让人意外的是,南陈竟也有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