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不把自己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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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西山驻地，他把宋春枝堵在房间里问，宋春枝含糊其辞，甚至把话头往男女关系上扯，硬生生岔开，顾淮山沉着脸，咬了咬后槽牙，看来自己对宋春枝还不够了解。
半夜，漆黑的夜色，明月高悬，二楼西侧的房间内，顾淮山拧着眉头，在不断挣扎，头上冒出冷汗来，嘴里还喊着，“不要……不要……”
梦中，宋春枝穿着一身碎花裙，娇艳的脸上带着疏离，冲顾淮山冷冷道，“顾连长，你不告而别，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你的手表还给你，我不稀罕……”
说着，把手腕上的手表解下来，扔到顾淮山怀里，警告道，“以后别来找我，简直浪费时间……”
“当时事情紧急，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
顾淮山慌张的向宋春枝解释，还一脸诚心的说，“春枝，其实除夕时候，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
对面的姑娘脸上满是不屑，盯着顾淮山，小脸上绽放出笑容，拉着顾淮山的衣服说，“顾连长，你的喜欢就是处处怀疑吗，每次见面都觉得我有问题，你的疑心病太重，我可不想要这种对象……”
“没有，我只是习惯使然……”
顾淮山伸手去拉宋春枝，却发现原本在面前的姑娘，突然跑向远处，站在山坡上往下跳，他震惊又慌张，快步奔过去，大声喊叫，却只看到蓝色短衫的宋春枝滚落下去，浑身是血……
睁眼看到窗户外头的月亮，他才意识到刚才又做梦了，这次的梦跟之前的不太一样，顾淮山觉得最后的场景异常真实，就好像确实发生过一样，宋春枝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初见那天的蓝色短衫。
他打开电灯，下床喝了杯水，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梦，虽然梦境不能当真，梦里的宋春枝在生气，现实的宋春枝，下午明显也在生气，看来梦在一定程度上跟照应现实。
也许是日有所思，晚上才会梦到，但最后的那个场景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宋春枝最后会摔死吗？
不不不，顾淮山赶紧摇头甩掉这个念头。
宋春枝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绝不会有这种意外，他也不允许，顿时，也不纠结宋春枝的秘密了，只想着先把宋春枝哄好，这样才能随时出现保护她的安全。
宋春枝拿着零食回去，宿舍的其他姑娘笑着打趣，问她是谁给的，出手这么大方，一定居心不良，想到送东西的人，她娇艳的小脸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她能看出来顾淮山的心意，可自己跟顾淮山相差太多，自己的情况自己了解，宋春枝这辈子不想为了任何人去委屈自己，而且顾淮山不告而别，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不能让自己再次陷入难堪。
“一个朋友。”
宋春枝晚上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傍晚的回答，在心里告诉自己，顾淮山只能是朋友，一个可以随时离去的朋友，让自己把握好界限。
明明做了决定，可她的心还是有些酸涩，手指摸了摸枕头下的军刀，不觉间，豆大的眼泪滴落……
西山大队。
王成康皱着眉，看着赵家沟对于郭大海跟赵万苗的调查结果。
上面完完全全的写清楚了赵万苗每次回娘家，都会跟郭大海厮混，虽然做的隐秘，可还是被人发现，以前觉得可能是巧合，现在事情爆出来，赵家沟大队的干事在郭大海的家里找到了赵万苗的小衣服，乱搞男女关系，证据确凿。
至于，宋春华是不是郭大海的闺女，无法证明，毕竟郭大海被公安局拉去坐牢了，说是参与重大贩卖团伙，具体的他们也不知道，但宋春华的眼睛跟郭大海的相似，甚至赵家沟的人都说宋春华长得跟郭大海年轻时候很像，流言像风一向乱飞。
“厮混生的孩子？”
刘家听到宋春华的流言，气的想要杀人，他们那个出色的儿子就因为这种货色一辈子坐牢，纷纷把气洒在宋春华身上，对她叱骂不断。
估计宋春华怀着孩子，只能用指甲掐，手指拧，放话说，等孩子生下来，就休了她，这种不清不楚的人，他们刘家可不要。
农场改造的宋兴国，收到一封信，里头说，宋春华是赵万苗和郭大海的私生子，原本他是不信的，毕竟赵万苗这些年被自己殴打，可没那个胆子，可上面列举的宋春华跟郭大海的相似之处，他不由起了疑心。
“贱人，该死的贱人，看我不弄死你！”
看了信，宋兴国越想越不对劲，回想之前，每次郭大海来家里，赵万苗都会格外热情，还会用烧过的树枝描眉画眼，以前觉得是在给自己撑面子，现在想想，俩人在自己面前勾搭，完全不把自己当人看，气的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怒气冲冲的翻墙。
大学生活忙碌，可跟乡下上工的辛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宋春枝完美适应，甚至晚上还能去附近的街道逛一逛。
二月底的京市还是很冷，北风呼呼，街上的人穿着厚厚的夹袄，也有穿着毛呢大衣的，只是数量稀少，宋春枝跟室友去百货商场逛了一回，看到毛呢大衣的价格，吓得直揉眼睛，觉得自己眼花了。
一件衣服上百块，她实在是不敢看，赶紧拉着室友出去，要知道，在西山大队一天的公分也才一毛多，这要干多久才够啊。
“春枝，毛呢大衣就是比较贵，但是能穿好多年，还是划算的，你长得好，穿红色大衣肯定好看，要不进去试试？”
郑晴晴被宋春枝拉出来，看着宋春枝的表情就知道什么意思，笑着指向里头的挂着的那件红色大衣，说。
“不了……”
宋春枝摇头，赶忙拉着郑晴晴走开，她买不起，也不想进去看售货员的白眼，她身上的衣服虽然跟京市有些不同，但衣服保暖就行了，她不讲究，只是杏眼还是朝着红色大衣看了两眼，不住点头。
确实好看！
出了百货大楼，宋春枝只买了擦脸油，京市不愧是京市，擦脸油也比红岗县卖的贵，要不是脸太干，她都不想买，这价钱能在县城买两瓶呢。
“春枝，我们去吃饭吧，我好想是红烧肉，食堂的总是抢不到。”
郑晴晴拉着宋春枝到了国营饭店门口，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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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喜欢吃肉，以前在家的时候，妈妈隔三差五都会烧来吃，可来到学校，她都好久没吃了，总是抢不到。
“行，再吃一碗面，暖和暖和。”
宋春枝也馋肉了，笑着点头，拉着郑晴晴的手进了饭店，里头热气环绕，十分暖和，她不由的搓了搓手，找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来，放好东西才去点菜。
看到菜单，她心里又是一惊，不止是擦脸油，其他东西的价格也贵，幸好学校食堂没有这么贵，不然她吃饭都要犹豫。
“一碗鸡蛋面，一碗肉丝面，红烧肉一份……”
郑晴晴问了宋春枝，然后开始点菜，还主动买单，都是学生，宋春枝也不会白吃人家的，把钱和粮票都塞给了郑晴晴，虽然郑晴晴大方，家境好，她也不能光占便宜不是。
“价钱这么贵，我可要好好尝尝……”
宋春枝打趣了一句，夹起红烧肉松进嘴里，下一秒就皱眉，这红烧肉也太腻了，还不如她做的好吃呢，郑晴晴也说啊不好吃，但花了钱，两个人还是吃完了。
“我以后再也不想吃红烧肉了。”
郑晴晴捂着肚子说，伸手去拿自己的包，却发现，椅子后面空空如也，慌张的喊道，“我的包不见了，我的包……”
“包不见了，不会有小偷吧……”
“这是国营饭店，怎么会有小偷呢，你不会是自己放错了吧？”
服务员听到郑晴晴的话，翻了个白眼说，她最看不上这种人了，吃饭跟没吃过似的，吃的干干净净，连肉渣都不剩，现在还叫着包丢了，他们可不是外头那些不正经的摊子。
宋春枝瞪了一眼服务员，这人怎么说话的，抬眼仔细观察，发现一个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的男人，突然跑了起来，立马指着那人道，“他是小偷……”
“那是我的包……”
郑晴晴看过去，发现那人厚袄里露出一个小角，正是自己包的颜色，那是自己妈妈给做的，轻易不会有相似的，赶忙追过去。
饭店里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来堵男人，嚷嚷着，让他把包放下，偷一个小姑娘的东西，不地道。
“去你的，地道，我凭被本事拿的，凭啥放下，给我闪开……”
男人哼了一声，推开边上的人，扭头看了眼宋春枝，这死丫头还真是敏锐，早晚收拾她，见靠窗的位置，没几个人，直接撞开窗户，跳了出去。
“我的包，里面还有我妈妈给我的礼物呢。”
郑晴晴见男人跑了，急的要哭，妈妈给她的手环，现在不好戴，她都是贴身带着，没想到今天包被偷了，那可是祖传的啊……
“晴晴，别担心，你的包会回来的。”
刚才男人回头的瞬间，宋春枝看清了他的脸，暗自下了决定，拍拍郑晴晴的胳膊，安抚她道，“我们先去报警，让警察帮忙，肯定比干等着强。”
顾淮山站在窗户外头，瞧着里头的宋春枝，觉得她的话不单单是安抚，还带着莫名的肯定，低头看了看，手上拿着的包，想要进去的脚步顿了顿……
半夜，漆黑的夜色，明月高悬，二楼西侧的房间内，顾淮山拧着眉头，在不断挣扎，头上冒出冷汗来，嘴里还喊着，“不要……不要……”
梦中，宋春枝穿着一身碎花裙，娇艳的脸上带着疏离，冲顾淮山冷冷道，“顾连长，你不告而别，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你的手表还给你，我不稀罕……”
说着，把手腕上的手表解下来，扔到顾淮山怀里，警告道，“以后别来找我，简直浪费时间……”
“当时事情紧急，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
顾淮山慌张的向宋春枝解释，还一脸诚心的说，“春枝，其实除夕时候，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
对面的姑娘脸上满是不屑，盯着顾淮山，小脸上绽放出笑容，拉着顾淮山的衣服说，“顾连长，你的喜欢就是处处怀疑吗，每次见面都觉得我有问题，你的疑心病太重，我可不想要这种对象……”
“没有，我只是习惯使然……”
顾淮山伸手去拉宋春枝，却发现原本在面前的姑娘，突然跑向远处，站在山坡上往下跳，他震惊又慌张，快步奔过去，大声喊叫，却只看到蓝色短衫的宋春枝滚落下去，浑身是血……
睁眼看到窗户外头的月亮，他才意识到刚才又做梦了，这次的梦跟之前的不太一样，顾淮山觉得最后的场景异常真实，就好像确实发生过一样，宋春枝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初见那天的蓝色短衫。
他打开电灯，下床喝了杯水，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梦，虽然梦境不能当真，梦里的宋春枝在生气，现实的宋春枝，下午明显也在生气，看来梦在一定程度上跟照应现实。
也许是日有所思，晚上才会梦到，但最后的那个场景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宋春枝最后会摔死吗？
不不不，顾淮山赶紧摇头甩掉这个念头。
宋春枝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绝不会有这种意外，他也不允许，顿时，也不纠结宋春枝的秘密了，只想着先把宋春枝哄好，这样才能随时出现保护她的安全。
宋春枝拿着零食回去，宿舍的其他姑娘笑着打趣，问她是谁给的，出手这么大方，一定居心不良，想到送东西的人，她娇艳的小脸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她能看出来顾淮山的心意，可自己跟顾淮山相差太多，自己的情况自己了解，宋春枝这辈子不想为了任何人去委屈自己，而且顾淮山不告而别，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不能让自己再次陷入难堪。
“一个朋友。”
宋春枝晚上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傍晚的回答，在心里告诉自己，顾淮山只能是朋友，一个可以随时离去的朋友，让自己把握好界限。
明明做了决定，可她的心还是有些酸涩，手指摸了摸枕头下的军刀，不觉间，豆大的眼泪滴落……
西山大队。
王成康皱着眉，看着赵家沟对于郭大海跟赵万苗的调查结果。
上面完完全全的写清楚了赵万苗每次回娘家，都会跟郭大海厮混，虽然做的隐秘，可还是被人发现，以前觉得可能是巧合，现在事情爆出来，赵家沟大队的干事在郭大海的家里找到了赵万苗的小衣服，乱搞男女关系，证据确凿。
至于，宋春华是不是郭大海的闺女，无法证明，毕竟郭大海被公安局拉去坐牢了，说是参与重大贩卖团伙，具体的他们也不知道，但宋春华的眼睛跟郭大海的相似，甚至赵家沟的人都说宋春华长得跟郭大海年轻时候很像，流言像风一向乱飞。
“厮混生的孩子？”
刘家听到宋春华的流言，气的想要杀人，他们那个出色的儿子就因为这种货色一辈子坐牢，纷纷把气洒在宋春华身上，对她叱骂不断。
估计宋春华怀着孩子，只能用指甲掐，手指拧，放话说，等孩子生下来，就休了她，这种不清不楚的人，他们刘家可不要。
农场改造的宋兴国，收到一封信，里头说，宋春华是赵万苗和郭大海的私生子，原本他是不信的，毕竟赵万苗这些年被自己殴打，可没那个胆子，可上面列举的宋春华跟郭大海的相似之处，他不由起了疑心。
“贱人，该死的贱人，看我不弄死你！”
看了信，宋兴国越想越不对劲，回想之前，每次郭大海来家里，赵万苗都会格外热情，还会用烧过的树枝描眉画眼，以前觉得是在给自己撑面子，现在想想，俩人在自己面前勾搭，完全不把自己当人看，气的一下子从床上做起来，怒气冲冲的翻墙。
大学生活忙碌，可跟乡下上工的辛苦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宋春枝完美适应，甚至晚上还能去附近的街道逛一逛。
二月底的京市还是很冷，北风呼呼，街上的人穿着厚厚的夹袄，也有穿着毛呢大衣的，只是数量稀少，宋春枝跟室友去百货商场逛了一回，看到毛呢大衣的价格，吓得直揉眼睛，觉得自己眼花了。
一件衣服上百块，她实在是不敢看，赶紧拉着室友出去，要知道，在西山大队一天的公分也才一毛多，这要干多久才够啊。
“春枝，毛呢大衣就是比较贵，但是能穿好多年，还是划算的，你长得好，穿红色大衣肯定好看，要不进去试试？”
郑晴晴被宋春枝拉出来，看着宋春枝的表情就知道什么意思，笑着指向里头的挂着的那件红色大衣，说。
“不了……”
宋春枝摇头，赶忙拉着郑晴晴走开，她买不起，也不想进去看售货员的白眼，她身上的衣服虽然跟京市有些不同，但衣服保暖就行了，她不讲究，只是杏眼还是朝着红色大衣看了两眼，不住点头。
确实好看！
出了百货大楼，宋春枝只买了擦脸油，京市不愧是京市，擦脸油也比红岗县卖的贵，要不是脸太干，她都不想买，这价钱能在县城买两瓶呢。
“春枝，我们去吃饭吧，我好想是红烧肉，食堂的总是抢不到。”
郑晴晴拉着宋春枝到了国营饭店门口，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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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再吃一碗面，暖和暖和。”
宋春枝也馋肉了，笑着点头，拉着郑晴晴的手进了饭店，里头热气环绕，十分暖和，她不由的搓了搓手，找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来，放好东西才去点菜。
看到菜单，她心里又是一惊，不止是擦脸油，其他东西的价格也贵，幸好学校食堂没有这么贵，不然她吃饭都要犹豫。
“一碗鸡蛋面，一碗肉丝面，红烧肉一份……”
郑晴晴问了宋春枝，然后开始点菜，还主动买单，都是学生，宋春枝也不会白吃人家的，把钱和粮票都塞给了郑晴晴，虽然郑晴晴大方，家境好，她也不能光占便宜不是。
“价钱这么贵，我可要好好尝尝……”
宋春枝打趣了一句，夹起红烧肉松进嘴里，下一秒就皱眉，这红烧肉也太腻了，还不如她做的好吃呢，郑晴晴也说啊不好吃，但花了钱，两个人还是吃完了。
“我以后再也不想吃红烧肉了。”
郑晴晴捂着肚子说，伸手去拿自己的包，却发现，椅子后面空空如也，慌张的喊道，“我的包不见了，我的包……”
“包不见了，不会有小偷吧……”
“这是国营饭店，怎么会有小偷呢，你不会是自己放错了吧？”
服务员听到郑晴晴的话，翻了个白眼说，她最看不上这种人了，吃饭跟没吃过似的，吃的干干净净，连肉渣都不剩，现在还叫着包丢了，他们可不是外头那些不正经的摊子。
宋春枝瞪了一眼服务员，这人怎么说话的，抬眼仔细观察，发现一个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的男人，突然跑了起来，立马指着那人道，“他是小偷……”
“那是我的包……”
郑晴晴看过去，发现那人厚袄里露出一个小角，正是自己包的颜色，那是自己妈妈给做的，轻易不会有相似的，赶忙追过去。
饭店里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来堵男人，嚷嚷着，让他把包放下，偷一个小姑娘的东西，不地道。
“去你的，地道，我凭被本事拿的，凭啥放下，给我闪开……”
男人哼了一声，推开边上的人，扭头看了眼宋春枝，这死丫头还真是敏锐，早晚收拾她，见靠窗的位置，没几个人，直接撞开窗户，跳了出去。
“我的包，里面还有我妈妈给我的礼物呢。”
郑晴晴见男人跑了，急的要哭，妈妈给她的手环，现在不好戴，她都是贴身带着，没想到今天包被偷了，那可是祖传的啊……
“晴晴，别担心，你的包会回来的。”
刚才男人回头的瞬间，宋春枝看清了他的脸，暗自下了决定，拍拍郑晴晴的胳膊，安抚她道，“我们先去报警，让警察帮忙，肯定比干等着强。”
顾淮山站在窗户外头，瞧着里头的宋春枝，觉得她的话不单单是安抚，还带着莫名的肯定，低头看了看，手上拿着的包，想要进去的脚步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