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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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禾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沈确的战损脸，她弯眉轻蹙，头发倒竖，挣扎着起身，伸手扯过沈确的战损脸，左看看，右看看。
“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我家孩子打了，告诉我，姐姐替你报仇。”
沈确低垂着眼眸，委屈地抿了抿嘴唇，眼神欲迎还拒?，欲言又止，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身边的沈嘉安暗示着。
辛禾看了一眼站在床尾边上的沈嘉安，抿了抿嘴，她看着他脸上的斑斑点点，青青紫紫，眨巴眨巴了圆溜溜的眼睛又瞥了瞥身边的沈嘉安。
她拍了拍沈确的肩膀，安抚着，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嘲讽。
“这个猪头是谁啊？不认识，嗯，咱家孩子没吃亏就行啊。”说完，看着身边的沈确脸上带着赞扬和骄傲，悄悄在背后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牛的一批！没想到当年的小竹竿能打小瓷瓶了，不愧是她带出来的人！
站在一旁被骂猪头的沈嘉安：......
怂的一批，不敢吱一声。
辛禾打量了一下快要打完的点滴，一只手拔下了针头，一只手摁着针眼，站在她身旁的沈确很是贴心，十分有眼力见地弯下身体给她穿好了鞋。
沈嘉安眼巴巴地看着辛禾，欲言又止，“阿禾......”
辛禾揉了揉耳朵，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佯装虚弱地靠在了沈确的肩膀上，咋咋呼呼，嗷嗷叫喊着：“哎呀，头疼，头疼，怎么有一只蚊子老在我面前嗡嗡嗡地叫啊，你有没有听到啊，阿确。”
沈确立刻接住了辛禾佯装晕倒的身躯，努力配合应和着，伸手在面前挥了挥，扇了扇，“蚊子倒是没看到，围着人的苍蝇倒是有一只招人烦的很。”语气中全是明晃晃的阴阳怪气。
辛禾看着面前一点都不识相的某个猪头脸，疑惑开嗓，问了句，“那个猪头大哥，你谁呀？能不能让让道啊，公共场合别挡道啊！公民素质有没有啊，没有的话，抓紧补一下九年义务教育，可千万别拉低我们全民素质水平啊！”
说完，两个人生怕碰到身边的某只苍蝇侧身一起走出了医院，阴影中只留下沈嘉安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
待两人走后医院后，辛禾从沈确的怀里走了出来，她低着头走着完全没有了刚刚在医院的轻松自在和刻意叫嚣。
沈确默默地跟在辛禾身后，看着前方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直到一辆骑着电瓶车的外卖小哥突然从路边冲出来，沈确才迅速伸出手，紧紧抓住辛禾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到一旁，避开了危险。
“怎么？见到年少时期的白月光魂不守舍？”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酸意。
“还是觉得你这条命一点都不重要决定命洒马路，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路过的行人和那个骑着电瓶车的外卖小哥着想吧，辛禾，做人有点公德心吧，何怨何愁啊，人家就只是想送个外卖，没想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给你一个巨额赔偿啊。”
辛禾没有理会沈确嘴里的嘲讽，她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面前的这条狗关心人的时候从来不会说人话，只会说狗话。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社会竟然对他的忍耐度这么大，一直容忍他活到了现在，真是福大命大！
她横了身边的沈确一眼，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问道。
“那个......那个.....”还没等她问出口，身边的沈确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沈确望着她欲言又止挣扎的表情，视线落在了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和凌乱的发丝上，在心里挣扎了一会，抢先一步，脱口而出。
“我都知道了，也清楚了你们之间的恩怨纠缠，要我说，你们这狗血的剧情简直可以写成一本狗血小说了，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好不容易在大学修成正果了，结果一朝误会纠缠，最后分隔两地，一个出了国，一个深陷往日的旧事的伤痛里，狗血，太狗血了！”
修成正果？她怎么有点听不明白？面前的这只狗在说什么？她跟沈嘉安从头都没有在一起过好不好？
辛禾一脸嫌弃地打量着他，眼里除了嫌弃还是嫌弃，她怎么不知道面前的人还有脑补剧情的脑细胞？这是玛丽苏小说看多了？？？
“沈确，听我的，别执迷不悟了，少看一点你手里的言情小说吧，谁跟你说我跟沈嘉安在大学在一起了，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一起过好不好？在大学里我成天为了一堆一摞的书，拼命学习，拼命考研，拼命考四六级，托福雅思都掉了一半的头发，请你不要这么侮辱我，好不好？”
沈确脑子顿时宕机，不可置信，捂着嘴看着身边口吐狂言的她，随后，一脸了然地勾起了一个修勾的笑容，用肩膀碰了碰她。
“年少轻狂嘛？说还没点黑历史，遇到渣男嘛，能理解，不丢人啊，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毕竟，都是朋友，都是朋友，你以后只要不执迷不悟，浪子回头就行啦。”
辛禾抬起脚尖，跟他视线持平，看了好一会他得意自在的表情，深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很心累，伸手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沈确，有时间去医院看看你的脑子吧，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这个24k钛合金的狗脑子是怎么能做到如此顽固不化的。”
两人吵闹的回到了家中，沈嘉安的出现就像是两个人世界中偶尔路过的龙卷风，带来了一些过往伤痛的残骸也留下了一地的支零破碎。
沈确也在这个名叫沈嘉安的龙卷风过后用力细心地清扫着战场，一块，一块，又一块地捡起了写满了辛禾伤痛的碎片，他用着自己充满爱意的胶水一块一块地拼接着，补全着。
*
自从从医院出来以后，辛禾便在沈确的细心照料下，开启了残血补血的征途。
辛禾看着满桌的巨无霸补血套餐，耸立的双肩一下子萎靡不振地塌了下去，她的脸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气若游丝看着在厨房一直忙碌的沈确，提出了食客心里的小建议。
“亲爱的主厨大人，我们能不能不要上顿猪肝，下顿猪肝啊，好人天天吃也会吃腻啊......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吧。”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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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回头看着她萎靡不振的样子，冷言冷语，“想不吃你别生病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不是你之前天天不好吃饭，天天饥一顿饱一顿，你自己的身体素质也不能这么差。”说着，又端了一碗红枣桂圆粥放到了辛禾的面前。
辛禾看着眼前硕大无比的粥碗，把脸往桌边移了移，转了一个头，直接眼不见心不烦，嘟囔着。
“沈确，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妈味很重啊......”
沈确端起身边的碗筷一脸淡定地吃了起来，“比起当妈，我更想当你爹，赶紧吃，凉了就更不好吃了。”说着，夹了一个大块的猪肝放到了辛禾的碗里。
辛禾看着面前的饭菜，含泪吃完了整顿饭。
等吃完饭刷完碗后，沈确颇为严肃认真地把辛禾拉到了客厅，他仔细观察着面前辛禾的表情，握着她的手，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憋了他心里很久的话。
“禾禾，方便能带我去看看叔叔阿姨吗？”
辛禾心里被猛敲了一下，随后，心里的冰面出现了裂痕，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整个冰面轰然破碎。
冰面下涌出了源源不断地热浪席卷她的全身，她眼眶里带着湿意，哽咽了一声，喉咙滑动，艰难地说出了那个字。
“好。”
沈确看着眼眶泛泪的她，轻轻把她拥抱进怀里，摸着她头顶的发丝，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
“禾禾，一切都会过去，再冷的寒冬也会迎来温暖如初的春天。”
*
等两人开车到达墓园的时候，发现墓碑前还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是沈嘉安。
沈嘉安看着一身素黑并肩而行的两个人，眼神黯淡地垂下了头，“你们......也来了，好巧......”
辛禾和沈确互相彼此对视了一眼。
要知道面前的这货在这，他们一定会选个黄道吉日，看见他真是晦气到家了......
两个人都没理站在墓碑前的沈嘉安。
辛禾把墓碑前沈嘉安刚刚放好的鲜花用力地一扔，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块手帕依次仔细地擦拭三块墓碑。
鲜花在地上滚了两圈，花枝零落，最后滚到了沈嘉安的脚下，沈嘉安低头看着沾满灰尘的鲜花，蹲在了墓碑旁，眼里含着热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遍一遍地说着。
辛禾看着沈嘉安低头跪着忏悔的模样，眼光冰冷，嘴里像是含着冰刀，句句扎在他的心上。
“沈嘉安，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不是你对不起我爸妈，而是沈桥对不起我爸妈，是你爸沈桥对不起我爸妈，你们姓沈的全家都是一个懦夫，彻头彻尾的懦夫。”
“你爸沈桥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连一句道歉都没有，甚至连祭拜都没有，而你，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当年说了句道歉以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出了国，像是在摆脱累赘丢垃圾一样，生怕沾上我这个麻烦，结果一跑了之。”
“不......不，不是这样的，阿禾，事情不是这样的。”
“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我家孩子打了，告诉我，姐姐替你报仇。”
沈确低垂着眼眸，委屈地抿了抿嘴唇，眼神欲迎还拒?，欲言又止，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身边的沈嘉安暗示着。
辛禾看了一眼站在床尾边上的沈嘉安，抿了抿嘴，她看着他脸上的斑斑点点，青青紫紫，眨巴眨巴了圆溜溜的眼睛又瞥了瞥身边的沈嘉安。
她拍了拍沈确的肩膀，安抚着，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嘲讽。
“这个猪头是谁啊？不认识，嗯，咱家孩子没吃亏就行啊。”说完，看着身边的沈确脸上带着赞扬和骄傲，悄悄在背后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牛的一批！没想到当年的小竹竿能打小瓷瓶了，不愧是她带出来的人！
站在一旁被骂猪头的沈嘉安：......
怂的一批，不敢吱一声。
辛禾打量了一下快要打完的点滴，一只手拔下了针头，一只手摁着针眼，站在她身旁的沈确很是贴心，十分有眼力见地弯下身体给她穿好了鞋。
沈嘉安眼巴巴地看着辛禾，欲言又止，“阿禾......”
辛禾揉了揉耳朵，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佯装虚弱地靠在了沈确的肩膀上，咋咋呼呼，嗷嗷叫喊着：“哎呀，头疼，头疼，怎么有一只蚊子老在我面前嗡嗡嗡地叫啊，你有没有听到啊，阿确。”
沈确立刻接住了辛禾佯装晕倒的身躯，努力配合应和着，伸手在面前挥了挥，扇了扇，“蚊子倒是没看到，围着人的苍蝇倒是有一只招人烦的很。”语气中全是明晃晃的阴阳怪气。
辛禾看着面前一点都不识相的某个猪头脸，疑惑开嗓，问了句，“那个猪头大哥，你谁呀？能不能让让道啊，公共场合别挡道啊！公民素质有没有啊，没有的话，抓紧补一下九年义务教育，可千万别拉低我们全民素质水平啊！”
说完，两个人生怕碰到身边的某只苍蝇侧身一起走出了医院，阴影中只留下沈嘉安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
待两人走后医院后，辛禾从沈确的怀里走了出来，她低着头走着完全没有了刚刚在医院的轻松自在和刻意叫嚣。
沈确默默地跟在辛禾身后，看着前方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直到一辆骑着电瓶车的外卖小哥突然从路边冲出来，沈确才迅速伸出手，紧紧抓住辛禾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到一旁，避开了危险。
“怎么？见到年少时期的白月光魂不守舍？”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酸意。
“还是觉得你这条命一点都不重要决定命洒马路，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路过的行人和那个骑着电瓶车的外卖小哥着想吧，辛禾，做人有点公德心吧，何怨何愁啊，人家就只是想送个外卖，没想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给你一个巨额赔偿啊。”
辛禾没有理会沈确嘴里的嘲讽，她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面前的这条狗关心人的时候从来不会说人话，只会说狗话。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社会竟然对他的忍耐度这么大，一直容忍他活到了现在，真是福大命大！
她横了身边的沈确一眼，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问道。
“那个......那个.....”还没等她问出口，身边的沈确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沈确望着她欲言又止挣扎的表情，视线落在了她毫无血色的嘴唇和凌乱的发丝上，在心里挣扎了一会，抢先一步，脱口而出。
“我都知道了，也清楚了你们之间的恩怨纠缠，要我说，你们这狗血的剧情简直可以写成一本狗血小说了，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好不容易在大学修成正果了，结果一朝误会纠缠，最后分隔两地，一个出了国，一个深陷往日的旧事的伤痛里，狗血，太狗血了！”
修成正果？她怎么有点听不明白？面前的这只狗在说什么？她跟沈嘉安从头都没有在一起过好不好？
辛禾一脸嫌弃地打量着他，眼里除了嫌弃还是嫌弃，她怎么不知道面前的人还有脑补剧情的脑细胞？这是玛丽苏小说看多了？？？
“沈确，听我的，别执迷不悟了，少看一点你手里的言情小说吧，谁跟你说我跟沈嘉安在大学在一起了，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一起过好不好？在大学里我成天为了一堆一摞的书，拼命学习，拼命考研，拼命考四六级，托福雅思都掉了一半的头发，请你不要这么侮辱我，好不好？”
沈确脑子顿时宕机，不可置信，捂着嘴看着身边口吐狂言的她，随后，一脸了然地勾起了一个修勾的笑容，用肩膀碰了碰她。
“年少轻狂嘛？说还没点黑历史，遇到渣男嘛，能理解，不丢人啊，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毕竟，都是朋友，都是朋友，你以后只要不执迷不悟，浪子回头就行啦。”
辛禾抬起脚尖，跟他视线持平，看了好一会他得意自在的表情，深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很心累，伸手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沈确，有时间去医院看看你的脑子吧，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这个24k钛合金的狗脑子是怎么能做到如此顽固不化的。”
两人吵闹的回到了家中，沈嘉安的出现就像是两个人世界中偶尔路过的龙卷风，带来了一些过往伤痛的残骸也留下了一地的支零破碎。
沈确也在这个名叫沈嘉安的龙卷风过后用力细心地清扫着战场，一块，一块，又一块地捡起了写满了辛禾伤痛的碎片，他用着自己充满爱意的胶水一块一块地拼接着，补全着。
*
自从从医院出来以后，辛禾便在沈确的细心照料下，开启了残血补血的征途。
辛禾看着满桌的巨无霸补血套餐，耸立的双肩一下子萎靡不振地塌了下去，她的脸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气若游丝看着在厨房一直忙碌的沈确，提出了食客心里的小建议。
“亲爱的主厨大人，我们能不能不要上顿猪肝，下顿猪肝啊，好人天天吃也会吃腻啊......求求你了，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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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禾看着眼前硕大无比的粥碗，把脸往桌边移了移，转了一个头，直接眼不见心不烦，嘟囔着。
“沈确，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妈味很重啊......”
沈确端起身边的碗筷一脸淡定地吃了起来，“比起当妈，我更想当你爹，赶紧吃，凉了就更不好吃了。”说着，夹了一个大块的猪肝放到了辛禾的碗里。
辛禾看着面前的饭菜，含泪吃完了整顿饭。
等吃完饭刷完碗后，沈确颇为严肃认真地把辛禾拉到了客厅，他仔细观察着面前辛禾的表情，握着她的手，最后还是说出了这句憋了他心里很久的话。
“禾禾，方便能带我去看看叔叔阿姨吗？”
辛禾心里被猛敲了一下，随后，心里的冰面出现了裂痕，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整个冰面轰然破碎。
冰面下涌出了源源不断地热浪席卷她的全身，她眼眶里带着湿意，哽咽了一声，喉咙滑动，艰难地说出了那个字。
“好。”
沈确看着眼眶泛泪的她，轻轻把她拥抱进怀里，摸着她头顶的发丝，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
“禾禾，一切都会过去，再冷的寒冬也会迎来温暖如初的春天。”
*
等两人开车到达墓园的时候，发现墓碑前还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是沈嘉安。
沈嘉安看着一身素黑并肩而行的两个人，眼神黯淡地垂下了头，“你们......也来了，好巧......”
辛禾和沈确互相彼此对视了一眼。
要知道面前的这货在这，他们一定会选个黄道吉日，看见他真是晦气到家了......
两个人都没理站在墓碑前的沈嘉安。
辛禾把墓碑前沈嘉安刚刚放好的鲜花用力地一扔，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块手帕依次仔细地擦拭三块墓碑。
鲜花在地上滚了两圈，花枝零落，最后滚到了沈嘉安的脚下，沈嘉安低头看着沾满灰尘的鲜花，蹲在了墓碑旁，眼里含着热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遍一遍地说着。
辛禾看着沈嘉安低头跪着忏悔的模样，眼光冰冷，嘴里像是含着冰刀，句句扎在他的心上。
“沈嘉安，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吗？不是你对不起我爸妈，而是沈桥对不起我爸妈，是你爸沈桥对不起我爸妈，你们姓沈的全家都是一个懦夫，彻头彻尾的懦夫。”
“你爸沈桥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连一句道歉都没有，甚至连祭拜都没有，而你，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当年说了句道歉以后就立刻马不停蹄地出了国，像是在摆脱累赘丢垃圾一样，生怕沾上我这个麻烦，结果一跑了之。”
“不......不，不是这样的，阿禾，事情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