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长达一周后,终于有了陈舒宜的消息。
楚璃探头,“确定在意大利吗?”
徐砚周:“九成以上。”
结合他们掌握的消息,还有叶青玉去司凛那儿套出来的话,他们已经确定基本位置了。
“今晚就出发吗?”楚璃问。
“嗯,你在家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听话。”
楚璃:“万一你们失手了,我替你们分析司问棠啊。”
徐砚周:“……”
楚璃抱住他,干巴巴地撒娇,“带我去。”
徐砚周失笑,低头,在她头发上亲了下。
“到时候打起来,我还得顾着你。”
“你们人多,打司问棠一个,稳赢。”
“他身边可都是保镖。”徐砚周道。
“那我帮你打。”
好吧。
徐砚周没办法了。
敲门声响起。
保镖提醒:“少爷,您得动作快点,先生已经在催了。”
楚璃赶紧松开他,不敢耽搁,光速换衣服。
“徐叔叔现在这身份,贸然去意大利,是不是不大好?”
徐砚周:“走过流程了,尽快回来,没问题。”
楚璃点头。
小两口出门。
楼下,徐家义已经准备好,叶青玉也在。
陈允麟不知从哪得的消息,厚脸皮地上门,非要跟着去。
徐、陈两家交情深厚,徐家义跟他父亲陈宽是过命的交情,按理说,他应该跟徐砚周更铁,可这些年,傻子都看得出,他跟司问棠更好。
恨屋及乌,徐家义连他也看不顺眼,要不是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早把他赶出去了。
徐砚周下楼,扫了他一眼。
他推了推眼镜,微笑之下,人畜无害。
徐砚周内心轻嗤。
“少爷,都准备好了。”外面人来报。
徐砚周把帽子盖在楚璃脑袋上,牵着她出门。
“出发。”
……
意大利阳光明媚。
陈舒宜躺在楼下逗猫,今天跟着她的佣人有四个,比之前多了。
但她不慌。跑不跑得掉,她现在是随遇而安。
不知司问棠有什么事,她下午去果园摘果子,他竟然没跟着。
几个肤白貌美的女佣跟着她,摘了几大筐的果子。
“你们把这些搬到小车上去。”她命令。
“是。”
女佣们一一离开。
陈舒宜往果园深处走,想找一个巨大的果。
忽然,角落大树下,好像有一扇门。
她走过去,随手一堆。
门,开了。
她眨眨眼,有点懵。
弯腰走过小门,竟然直接出了果园,眼前是一个湖,不新不旧的道路绵延向下,通往未知的方向。
但,绝不是城堡的方向。
城堡,在她身后。
她心里突突地跳,试着往前走了一段。
路上,空无一人。
再往前,竟然有两个陌生女人,穿着打扮是意大利乡间风格。
她心里震动,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出来了。
在司问棠身边时,有爱,有冲动,所以对自由的向往,可以暂时被压制。
但爱充足了,自由就变得难能可贵。
她起初还能保持镇定,慢慢地走,再接二连三看到陌生人后,顾不上脚上是凉鞋,逐渐加快脚步,从小跑,变成快跑。
热风擦过耳边,她没觉得难受,只觉得兴奋。
终于,到了人更多的地方。
有一家咖啡馆,里面人很多。
她想了想,打算借手机,先联系家里。
推开门,风铃声叮铃铛铛。
她闭上眼,惬意又舒适。
正要去找老板,忽然,她眼神一扫,顿时紧张起来。
司问棠的保镖!
他们怎么在这里?
她已经走到店铺中央,前后都被人堵住,两个保镖就在她左侧,她只能转过身,背对对方。
幸好,这俩人应该没怎么见过她,对她不熟。
“那小子骨头够硬的,这么多天了,也没说一句软话。”
“硬有个屁用,少爷弄死他,还不是跟辗死蚂蚁一样简单?”
“不过他也该死,干咱们这一行的,最忌讳跟女主人有什么。他一个保镖,对陈小姐有不轨之心,别说少爷,我要是徐家义,都得狠狠治治他!什么东西!”
陈舒宜震住。
他们说的是……
even
她有点不敢置信,司问棠竟然把even也弄来了吗?他让人折磨even?她心乱如麻,转过脸,见身后有空隙,赶紧钻了出去。
出了咖啡馆,她看着来时的路,毫不犹豫地往回跑。
even,even竟然在那座城堡里。
她想起even的好,还有跟司问棠相处以来的甜蜜,实在不想相信,她最爱的男人,会折磨她的家人。
司问棠……
她红了眼眶,跑的速度比出来时更快。
但愿,那些人没发现她跑了,否则,even会不会更惨?
她卯足了劲,一口气跑回去。
幸好,小门还没关。
她猫着身子进去,见女佣们都还没回来。
正要松口气,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快速转身,从树枝缝隙里,逐渐判断出,来人是谁。
果然,是他。
他大概是刚谈过正事,西装革履,头发也打理得很得体,乍一看,浑身上下都是矜贵绅士的美好。
她吞下喉中干涩,想立刻质问他,是不是在折磨even。
可他走过最近一棵树,在不远处驻足。
视线交汇,她意识到,他在看她身后那扇小门。
她紧张起来,怕他知道,她刚才跑了。
熟料,他仅仅是朝她伸手,“果子够了,回去?”
陈舒宜暗自深呼吸,强行驱动双腿,走去他面前,把手给了他。
他手心干燥温和,她的手,冰凉的。
司问棠低头,视线从她手上略过。
他不动声色,亲自开车,接她回城堡。
一路上,满眼绿色,生机盎然。
陈舒宜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凉,甚至想哭。
她只是喜欢他,真心跟他恋爱。
为什么,要牵连身边的人。
他这样,很过分!
车停了。
她很想克制,对even安全的担忧和恐慌,让她失去理智,实在忍不住。
转过脸,脱口而出:“你把even也抓来了,是不是?”
司问棠动作一顿。
陈舒宜心沉下去,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你让人……打他了?”
司问棠听得出,她声音在发抖。
他面无表情,身子往后靠,看似平静,转而问她:“跑了,又回来,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