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一分一秒都不准离开我。

大清早的,司问棠因为一句话,先从头到脚爽了一遍。

他很满意。

她能有这种觉悟。

当然,如果不是别人教她的,那会更好。

陈舒宜脱口而出,对上他眼眸里的幽深和兴奋,她才后悔。

啧。

让他爽到了。

但是,又不能不讲。

老管家说的嘛,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他的路,就是独占她啊。

哎。

头疼。

司问棠看出她的纠结,把她拢进怀里,无声地抱紧。

他说不走,真的就没走,一整天都陪着她。

如果是之前,陈舒宜喜欢这种腻歪。

但被困在密闭的空间里,只能依赖他,她渐渐也会烦躁。

晚上,她提出要去地面上看看。

司问棠顾左右而言他,抱着她说着好听的,却没在意她的需求。

陈舒宜气恼。

洗完澡,她躺在沙发上,枕着一条手臂,不满地啃着苹果。

司问棠坐到她身边。

她想都没想,把脚放进了他怀里。

男人挑眉,抬头看她。

她:“看什么看,给我剪指甲,指甲长了!”

正好,老管家进来送夜宵。

司问棠皱了皱眉,拉过浴巾,把陈舒宜盖了起来,却没挪开她的脚。

“去找一套指甲剪来。”他对老管家道。

老管家震惊。

这是,要给陈小姐剪指甲?

陈舒宜也有点懵。

她故意为难他的啊,没想他真做。

这家伙……根本就不像会帮人剪指甲的嘛。

她打算往回收脚,脚踝却被拉住了。

司问棠说:“等会儿再给你涂涂指甲,要不要?”

陈舒宜抬起身子看他,撇了下嘴。

讨厌鬼。

脚趾甲都愿意剪,却不愿意放她自由。

她长长地叹气。

室内寂静,只有指甲剪的细微动静。

老管家又悄悄进来看过几次,没说什么。

过了很久,陈舒宜在沙发上睡过去。

司问棠把她抱到床上,转身去处理白天没做的事,顺便,看医生。

赵林书其实很纠结,一方面,他见到陈舒宜会高兴,这对病情有帮助,另一方面,情绪起伏太大,对药效有影响。

“她如果做了你不喜欢的事,对你影响会很大。”赵林书暗示。

司问棠不觉得。

这一天一夜,他都泡在糖里。

赵林书看出来,怕他陷在梦里太深,梦醒时太受挫,到时候还浪费他一堆好药。

“她不是你的专属所有,外面的一切,仍然吸引她。只要你敢开门,她就敢跑,到时候,你不难受?”

司问棠皱眉。

他冷眼看过去,明显不悦。

赵林书不怕,继续直言:

“张叔逗她,让她驯你,我还以为,你能撑久一点,才一天一夜,你就晕头转向了?”

司问棠不语。

陈舒宜喜欢他。

陈舒宜心疼他。

她是愿意独属于他的,她亲口说的,一分一秒都不许他走。

没谈过恋爱的蠢医生,懂个屁。

他出了门,在城堡落地窗前静坐。

老管家飘了出来,提醒他:“很晚了,就不要喝咖啡了吧?”

司问棠目不斜视。

许久后,他忽然问:“我现在放她出门,你说,她会走吗?”

老管家:“看情况。”

“比如?”

“您跟陈小姐道歉,送她回家,再去徐家谢罪,保住她男朋友的身份。然后,再约她出来,那她就不会跑。”

司问棠:“……”

废话。

还都是他不爱听的废话。

老管家说:“如果是现在这样,她如果不跑,那只能证明她跟您一样有病。”

司问棠冷冷地看他。

他:“少爷,您别忘了,您是病人,您的想法大部分都是病态的。”

司问棠不语。

老管家:“如果夫人在,陈小姐要您跟夫人断绝关系,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您愿意吗?”

周遭寂静。

司问棠看着窗外的薰衣草,面无表情。

“我只要她不跑。”

“不跑的前提,是没有锁,有锁,就一定会跑的。”

司问棠没否认。

老管家将药准备好,放在他手边。

他看都没看,拿起一堆药,放进了嘴里。

老管家有点担心,“您的病需要慢慢调理,这段时间,药量是不是太大了。”

“赵林书说危险不大。”

那就是有危险。

老管家叹气。

他不用想都知道,赵林书一定阻止过,奈何这祖宗不听。

但愿,别出岔子。

陈舒宜甜甜一觉,起来却没精神。

走司问棠的路,太累了。

她真不是做变态的料。

早上,司问棠要下床,她下意识跟他唱反调,来了一句:“不许走,你是不是不行?”

司问棠当场回来,给她证明了一下。

以至于,她下午也睡过去。

一连几天,整个人都萎靡了。

老管家趁机对司问棠道:“再这么下去,陈小姐真的会生病。”

司问棠当时没说,次日午餐,却忽然问陈舒宜:“想上去走走?”

陈舒宜眼前一亮。

视线交汇,她想了想,赶紧保证:“我绝对不跑!”

司问棠没说话。

午后,他牵着她上了楼。

陈舒宜第一次,脚踏实地走进城堡大厅。

她高兴得很明显,拉着司问棠,逛了一上午。

下午,惬意地在窗前睡午觉。

刚开始,司问棠要么亲自跟着他,要么让保镖跟着她。

后来,保镖成了女佣,女佣数量也逐渐减少。

“你不怕我跑了啊?”陈舒宜问司问棠。

司问棠反问她:“你会跑吗?”

说不准。

陈舒宜有点犹豫。

她已经把城堡周围摸清了,好几次,只要把唯一的佣人支开,她就能跑了。

但不知为何,她有点担心,她如果跑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你最近在吃药,对吗?”她忽然问。

司问棠诧异。

他治病吃药,从没当着她的面过。

陈舒宜盯着他,“我如果跑,你会很生气吗?”

司问棠眸色沉沉,实话实说:“会。”

“但是你把我关在这里,我也很生气。”

司问棠默住。

“你要不要放掉我?我考虑原谅你。”她直白道。

司问棠低头,没有回答。

许久后,他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面前,淡淡道:“吃吧。”

陈舒宜懂了。

不可以。

她耸耸肩,没有多说。

笨蛋司问棠。

我给过你机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