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陈舒宜一时没理解,以为他是要跟她谈条件。

“你把他给我的话,我可以转一些产业给你。”

司凛听乐了。

“小鬼,我像是差钱的?”

“可是我只有钱。”陈舒宜为难。

司凛眉间闪过思索。

陈舒宜防备起来,试探道:“除了钱,我没别的可以给你了。”

司凛开口。

她抢先道:“干妈不行!你别提这种无脑要求,就算我愿意把干妈给你,干妈也不会愿意的,她好不容易摆脱你,才不会愿意再嫁你一回呢。”

司凛:“……”

死小鬼。

嘴跟徐家义一样欠。

司凛面无表情,往下睨她,“那我换个要求?”

“你换你换。”

“回去把你徐叔叔叫来,让他给我磕头。”

陈舒宜:???

反应过来,她双手叉腰,“你做梦吧!”

司凛摆手,“那你滚吧,没得谈。”

“什么叫没得谈?”陈舒宜急,绕着拳击台追他的脚步,“我告诉你,像你儿子这种变态,市场行情一点也不好,也就我还愿意要他。你错过这次机会,他就砸你手里了!”

司凛:“……”

陈舒宜仰头,巴巴儿地看他,满眼希冀。

司凛靠着栏杆,抽了口雪茄,瞥了她一眼,“你要他,怎么个要法?”

陈舒宜疑惑。

司凛无语,进一步解释:“你把他带走,打算带去哪儿?徐家义知道了,你准备怎么说?”

陈舒宜哑口。

司凛冷哼,“闹了半天,还没想好?怎么,想把我儿子带出去,当个小宠物一样养着?”

陈舒宜震惊。

怎,怎么讲话呢!

“我们现在还是男女朋友!”

“他都那么对你了,你不甩他?”

陈舒宜烦死,“那是我的事,你先把他给我。”

“不清不楚的买卖我不做。”

啊——!

陈舒宜挠头,“那你想怎么样?”

司凛转身,手臂压在栏杆上,俯身看她,挑眉道:“看在你是叶青玉干女儿的份儿上,我通融你一下。”

陈舒宜连连点头。

司凛:“要带他走,也行。”

“什么条件?”

“你们登记结婚。”

陈舒宜一摆手,当即就要点头。

嗯?

等等!

她嘴巴猛地刹车,瞪大眼,“什么?”

司凛:“不愿意?”

陈舒宜脸颊微热,一时结舌。

不是。

话题怎么一下子跳这么远?

司凛态度很随意,“不愿意就算了。”

“老陈,送客!”

“等等!”陈舒宜紧急喊停。

司凛往下看她,“成交?”

陈舒宜脑袋发晕,狂眨眼睛,忽然想起来。

“司问棠是不婚主义!”

司凛不在乎,“我替他改了。”

陈舒宜:“……”

“你怎么这么独裁呢!他是你儿子,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

“行了,别装了,你在偷着乐吧?”

陈舒宜:???

老登。

瞎说!

她张了张嘴,没挤出话来。

司凛觉得有趣,忽然有了兴致,继续逗她:“怎么样,给句痛快话。你点头了,我把他给你,从此以后,他是死是活,往东往西,都归你管了。”

陈舒宜大吞口水。

她,有一点心动。

司问棠那家伙,很欠揍!

他敢关她,还一次次试探她,她有一堆账跟他算呢。

他要是一直留在这儿,她还怎么跟他算账。

但是……

那也不能随便结婚吧。

结婚,又不是买菜!

她摇摇头,“不行!”

司凛直接转头。

“哎哎哎!”

陈舒宜没想到,他真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在发烧啊,不能不治!”

“就算你不把他给我,好歹找人给他治病吧?”

“他又没得罪你,你干嘛把他锁起来!他是你儿子啊!”

她一顿控诉,司凛却充耳不闻,毫无波澜。

眼看他要走,唯一的机会就没了。

陈舒宜着急,脑中快速判断,如果不求他,让徐家义来抢人,会有几分胜算。

不行!

徐叔叔身份特殊,不可以乱来的。

可是……

“等等!”她绷不住了。

司凛脚步再停,站在台阶上看她。

陈舒宜咬唇,豁出去了。

“我答……”

“茜茜!”

身后女声清晰,打断了陈舒宜的话。

陈舒宜回头,赶紧跑了过去。

“干妈!”

叶青玉迈步入内,朝着司凛的方向,下巴略抬。

她直白提要求,“让茜茜带人走。”

“凭什么?”

“没有凭什么,我就问你,能不能点头。”

司凛顿住,深深地看她。

她双臂环胸,深呼吸道:“我没时间跟你耗,我给你三分钟,你考虑清楚。”

和当年一样,语气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司凛看着她,沉声道:“那是我儿子。”

“你还知道那是你儿子?”叶青玉口吻不善,“把人打成那样,你还有脸提儿子这个词?”

司凛没辩解。

室内静了数秒。

陈舒宜心跳爆表,生怕他们俩一言不合,双方各自赌气,不管司问棠死活了。

片刻后,司凛道:“你要带人走,可以。”

叶青玉一听就知道,这是有条件。

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对陈舒宜道:“去接人,在门外等我。”

陈舒宜有点不确定,看看司凛,又看看她。

一咬唇,她快速跑出拳击室,回地下室方向。

原地,叶青玉看了司凛一眼,根本没给司凛说话的机会。

她收了视线,冷冷转身。

“叶青玉!”

女人头也不回,说:“少跟我耍花招,别说他不是我亲生的,就算是我亲生的,我也不会因为他,拿自己当筹码。”

“还有——”她转过脸,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嘲笑,“你当我瞎呢?”

拙劣把戏!

也就能糊弄陈舒宜那种傻丫头。

司凛站在台阶上,眼看着她离去,脸拉得老长,愣是一句话都没挤出来。

地下室里,陈舒宜根本弄不走司问棠。

他太重了。

一旁的保镖,跟聋子似的,无视她的求助。

十几级的台阶,对他来说,忽然变得比登天还难。

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喉咙发酸哽咽。

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呼吸。

她心一紧,吸了下鼻子,“你醒啦?”

男人干涸唇瓣擦过她颈间,声音嘶哑:“哭什么,不是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