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摊牌

墨玉的声线低沉又带着几丝侵略意味,那双星眸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慕西月一阵心悸。


她睫羽微闪,视线被逼着一路滑落,滑过他陡峰似的鼻、诱人的桃色的唇,心中一颤,脑中便闪过诸多画面,她不自觉撇开眼,视线又落到修长的脖颈,如玉般清透的肌肤上,喉结如玉峰般挺立,随着主人的逼近微微颤动,慕西月移不开视线了,双眸跟入了迷般开始涣散,鬼使神差地她靠近了,偏了头,将自己的唇靠了上去……


墨玉愣住了,感觉到脖颈间的柔软和湿润,燥热游走全身,却仍是定着身体没有动。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阿月?”他还是忍不住轻问,声音是沙哑的。


慕西月微滞,却几乎是着了迷般伸出舌轻轻舔了舔,又用牙齿轻轻咬了咬,由轻到重,似乎想要探出那人可承受的力度来,她用入蛊似的嗓音回他:“我知道。”


她将吻在他脖间游移,声音似在陈年美酒中泡过一样,痴痴醉醉的:“反正我们会成亲的,不是吗?”


墨玉瞳孔微缩,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笑过后,干脆大大方方地将脖一仰,爽快道:“你来,你想怎么样都成。”


慕西月咽了咽喉,强自让理智回归,收回了自己的唇,也低下了发烫的脸,却假装若无其事:“今天,先这样。”


墨玉一听,来劲了,搂过她的肩,盯着她染上绯红的侧脸,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沉声低语:“什么叫今天先这样啊,你这样了,那我呢?”


“你,你想怎样?”慕西月身体往外微微地挣了挣,却被人搂得更紧。


“我想的,可多了。”墨玉用充满魅惑的低沉嗓音道,“进屋说给你听?”


慕西月身体一紧,意识到不妙,用“呵呵呵”的笑声缓解着心中慌乱,双手抵在那人胸口,将人轻轻往外推了推:“不,不必了。”


“这不公平啊。”


“别,别太计较。”慕西月咽了咽口水,给他戴顶高帽,“你是男人。”


墨玉忍不住偏头笑了,双手将人箍进怀里,闪亮的眸子看着女子醉人的脸,很想咬一口,他眸中重新染上情/欲。


那神情看起来相当危险,慕西月心惊,忙道:“墨玉,我得赶回家吃饭。”


墨玉一愣,无奈地笑了一下,将人拉近怀里,让她的整个前身都紧密地贴合进自己的胸膛,双手在她后背相叠束着,怀中的人并没有半分挣扎,像一只温顺的猫似的,任他抱着。


他侧脸贴着她的侧脸,在她肩头谴责:“怎么能撩完就想走啊,你都说了我是个男人。阿月,你可懂男人?”


怀中人瞬间脸上充血,耳根红透,不敢回答。


墨玉邪念上来,存心逗她:“阿月?”


“我得,回去了。”慕西月哽着喉道,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墨玉却不放手。


“好了,阿月,我亲亲你好吗?我好久,没有亲你了。”


慕西月撑大眼,迷惑地思索着:有……好久吗?


墨玉才不会等她回答,已单手锁住了她的后脖子,将唇覆了上去,慢慢地,轻轻地,仔仔细细地,一遍一遍来回往复地感知对方的柔软,逐渐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清甜。


天边的云彩不知何时换了颜色,霞光成了乌云。


慕西月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扫兴的话:“墨玉,我要回家了。”


墨玉微顿,贪婪的唇停在她唇边并未离开。


“你看,天都黑了。”


墨玉抬眸看一眼,笑了一下,决定放过她算了,最后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耸了耸肩,身体后仰,双手撑在身后看她。


他眼含笑意瞅她:“阿月,你这天天偷偷摸摸的,怎么搞得咱俩在偷/情一样啊。”


慕西月瞬间红了脸。


“还是你觉得,偷吃比较香?”


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混账!慕西月在沉默中消化自己的羞愧与恼怒。


“其实在这儿也挺好的,没人打扰,就是不能时时见到你。”墨玉的眸子紧盯着她,笑意不尽。


慕西月垂了垂眼睫,嘀咕道:“我会尽快把你带回去的。”


墨玉轻笑未答,眼色似在质问她:你这话说了几次了?


慕西月心虚转身:“我真走了。”


“晚上还来吗?”墨玉问。


“不,不来了,别等我。”慕西月结结巴巴答,最终还是转了身,再次重申,“我会带你回去的,墨玉。”


墨玉笑了,笑得身体微晃,喊:“好!我等你。”


慕西月好险地在饭菜上桌之前赶了回去。慕清仁夫妇脸色微沉地看着她。


“去哪了?”慕清仁问。


“去……听书了。”慕西月又扯了个慌,很是良心难安。


慕清仁垂了眸没再说什么,扶起筷子继续吃饭。


可越是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去,越让慕西月心慌。爹娘都不是傻子,她知道他们是念在席间才没有追究到底的。


她怀着心事吃完饭后便独自来到后院,对月亮无声叹息。


脚步声起,叶蓝卿踏着月色走至她身边,坐下。


“娘。”慕西月愣愣地唤了一声。


“为何叹气?”


“我没有。”


叶蓝卿沉默地吸了口气,再次开口:“为何不听话,老想着出去?”


叶蓝卿的语气已是克制,慕西月却仍听得有几分怒气。


“我……”慕西月不知如何回答。


她不喜欢撒谎,尤其是对自己的家人撒谎,她会愧疚,可是若不撒谎,可能会引发更多问题。


“月儿,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待在娘的身边,不行吗?”叶蓝卿语气软了下来。


“可我也不能一天到晚闷在屋子里吧。”慕西月有些不服。


“娘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情况特殊,外面危险,你就不能忍一忍?”


叶蓝卿也知道慕西月那困不住的性子,小时候罚她多少次禁足、反思,她何曾服气过。越罚越叛逆,以至到后来来个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三年,如同人间蒸发。


她这个女儿犟起来是有些可怕的。


软硬兼施,可她认定的事情却是油盐不进。


尤其这次归来,女儿好像换了个性子,看似没从前那般我行我素,更懂得体贴退让了,可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实际心里是怎么想的,叶蓝卿更看不透了。


毕竟,在听过她那些不要命的“光辉事迹”后,她看着这个女儿,就好像一次次看到了跟在女儿身后如影随形的鬼门关一样!她担心慕西月随时会掉头,为了什么目的就义无反顾地奔赴这鬼门关!


她怎能不惧怕、不恐慌、不提心吊胆。


“娘,您也不要太紧张,有什么危险都有我在呢,不怕。”


叶蓝卿忽然跟被刺到一样跳起来:“我说是你!我让你不要出去!不要出头!”


慕西月被吼得一愣,仰头望着叶蓝卿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她美丽的脸庞在月光微微抽动,似是受了极大惊吓。慕西月心疼,将人轻轻地拉了下来,安抚道:“好了,娘,我知道了,我这不没出去嘛。”


“那你答应我,就待在家里,陪在娘身边,再不做那些危险的事。”叶蓝卿看着她的脸,声音发颤。


慕西月心中紧了紧,忤逆的话说不出口,心里倒是卡着一件事,她尝试着驳她:“可是娘,我终究是要嫁人的,我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啊。”


叶蓝卿微怔了下,神色稍缓却有些措手不及的感伤:“没说不让你嫁人啊。月儿想嫁人了?”


慕西月提着心,睫羽也跟着闪:“我……我……我没说啊。”


“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是可以嫁了。”叶蓝卿评价道,又想起什么似的,“你姐姐,不久前被王上指婚给太子玄礼,估计,你也不知道了。”


慕西月惊愕,点了点头,她确实不知。


不过,目前江洲的君主和一众王族都被转移到崇吾的地下城,那太子玄礼自然也在崇吾的地下城了,慕东雨尚未入宫,倒是躲过一劫,也算幸事。


“王上有意把你指给三殿下玄信,就那小男孩,你小时候见过的。”


慕西月瞬时有些呼吸不畅,绷着脸喊:“娘!你说什么呢!我人都不在江洲,他就想着给我指婚,他有病吧!”


“我不嫁什么三殿下!他要敢给我指婚,我就废了他!”


叶蓝卿急喝:“住口!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是能说的?!”


她才说完这句,像是反应过什么来似的,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这么大一个女儿,半晌才问:“月儿,你告诉娘,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慕西月眼睫直颤,双手不自觉地缩了缩,心一横,硬着头皮道:“是。”


叶蓝卿审视她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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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是……什么样的人?”


“当然是……极好的人。”慕西月把头埋下,下意识地又强调了一遍,“是,极好极好的人。”


叶蓝卿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那丛树影遮掩的屋顶上,一道仰躺着的淡青色身形僵了一下,片刻后,男子唇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慕西月见母亲一直不说话,她干脆硬着头皮将事挑明:“娘,你要见见他吗?”


叶蓝卿眼睛瞪圆:“我怎么……见他?!他在哪呢?”


慕西月咽了下喉:“在驿馆。”


“驿馆?!月儿,他住驿馆?他是谁?为何住驿馆?”


“崇吾的,墨玉。”


“崇吾太子?!”叶蓝卿心惊。


“嗯。”


叶蓝卿惊愕半晌,脸色才渐渐趋于平静,愁色却复上面容:“可是月儿,你若跟着他,就不能待在我们身边了。”


屋顶上的身形再次僵住。


慕西月也陷入沉默,她倒不是为母亲的话说动,她在想,要如何说服自己的母亲呢。


于她而言,其实待在哪里都不重要,只要是跟她爱的人在一起,驿馆客店住得,宫殿楼阁住得,破败茅屋也住得,重点是这个人,而不是地方。至于千山万水,路途遥远,对他们修行者而言,亦不过俯仰之间。


可她当然也能理解做父母的对这种山水遥隔的排斥。墨玉便是再好,对于一个想把儿女留在身边的父母来说,都不是优选。


“娘,我不管嫁给谁,我都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的。崇吾虽远,可是只要我想,我随时都能回来看你们。”


叶蓝卿一愣,还是蹙眉摇头:“崇吾门打打杀杀的,终究是不好。”


“娘错了,崇吾门没有打打杀杀,崇吾门信奉的是一直正义与守护,门主将崇吾门治理得很好。我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都是可敬可亲之人,从来不会内部打打杀杀。打打杀杀的是这不太平的世界,您不是说外面危险吗?打打杀杀不是崇吾门专属。何况没有崇吾门,这个世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娘不能把这打打杀杀的帽子扣到崇吾门头上。”


叶蓝卿微愕,后蹙眉:“你总有你的道理。”


“我没有说错。”慕西月坚持。


叶蓝卿见她义正言辞,脸色越发沉重,问:“你跟那崇吾太子,到什么地步了?”


慕西月呼吸一紧,扣着手指说不出话。


“你说啊!”叶蓝卿愈发紧张。


慕西月便牙一咬豁出去了,道:“我昨天晚上,是在他那睡的。”


“……”


“……”


“你你你!糊涂!胡闹!”叶蓝卿指着她气得手抖,将袖愤然一甩,“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准你说他!”慕西月几乎是抢着她的话呛了回去。


她话一出口,便看到叶蓝卿错愕的脸。


“你是,非他不可了?”叶蓝卿捂着不适的胸口问。


“是。”慕西月回答得干脆。


叶蓝卿默然许久,才颓然转身,丢下有气无力的一句:“明日,带过来吧。”


“哦。”慕西月看着母亲失望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伤神间又听母亲怒喝一声:“晚上不许出去!”


她被吓一哆嗦,声音弱弱地回:“我知道。”


庭院重复宁静,慕西月坐回木凳上,良久,神识一动收得一声轻唤。她转身,望向了背后屋顶。


一道清挺身形立于月色之下。


慕西月瞳孔一滞,无声地吐出口气,飞身而上。


她不敢声张,只好神识传音于他:“你怎么来了?”


墨玉同样静默,脸上露着歉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同样以神识传音回她:“我来,看看你。”


“刚刚那些……?”


“都听到了……我都听到了,阿月。”墨玉忽然就出声了。


他声音低低哑哑的,这让慕西月瞬间紧张起来。且不说府上的训练有素的府兵,她的父亲亦是剑道高手,很难保证,不惊动他。


她忙伸出手将他嘴巴捂住。


墨玉没有再开口,而是将她的头轻轻按向自己的胸口。


“咚!”


“咚!”


慕西月听到的是雷霆般的震颤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