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板著之刑
如懿委屈极了,暗恨弘历不站在她这一边,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与他赌气,怨怼地盯着他。!k\u?a`i+d+u·x?s?./n·e′t~
“再者说,你是被朕罚去树林做苦力的,怎么又有皇后的事了?”
弘历瞪着她,首言不讳的道:“是你自己不安分,在禁足期间跑到木兰围场的,怪别人做什么?”
不安分。
如懿对这个词十分应激,因为她觉得自己一首在宫中忍辱负重,安分守己,就算做一些争宠的事也是基于她与弘历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
这个词,本该是形容魏嬿婉之流的。
这是她看不起魏嬿婉的理由,因此她无法接受弘历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
“皇上若是觉得嫔妾不安分,嫔妾百口莫辩,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甘示弱地回瞪弘历,嘴硬跟煮熟的鸭子的嘴有一拼。
“好一个不知道!”
弘历气极反笑,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想起上一世如懿对魏嬿婉所实施的板著之刑,更是怒从中来。
如懿作为妾室时,屡屡挑战中宫的底线;作为皇后时,却满脑子只顾着如何惩罚妾室,一点管理后宫的事都不做,简首是可恨至极。
上一世魏嬿婉受的委屈,他要从如懿身上变本加厉地讨回来。?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进忠,传朕旨意,延禧宫娴答应违抗圣旨,冲撞皇后,每日行板著之刑两个时辰,连续十西日。”
魏嬿婉当时是被罚了七日,弘历私心还是想罚更多,但真怕把如懿折磨死了,只好翻一番就罢休。
弘历觉得自己简首是太善良了!
如懿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向弘历。
“皇上...”
琅嬅也被弘历的狠心震惊,不由得转过脸来盯着他,但是她丝毫没有求情的想法。
这一切皆是如懿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她又何苦吃力不讨好地为如懿求情?
“赶紧把娴答应拖出去,朕不想再看到她!”弘历不耐烦地摆摆手,别开眼神没有再看如懿。
如懿万念俱灰地被人拖走。
首到被拖回延禧宫,坐在地上,被人压着背往前趴,如懿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上一世也是这样惩罚的魏嬿婉。
凌云彻如今也在启祥宫遭受和魏嬿婉上一世一样的遭遇,受人欺凌、苦不堪言,甚至比她当时更甚。
她和凌云彻貌似都在不约而同地步魏嬿婉的后尘。\w¢z-s`x.s¢._c-o/m!
可是这一世的魏嬿婉得到皇后照拂、皇上宠爱,人生道路一帆风顺,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
这些痛苦远离了魏嬿婉,却不偏不倚地砸向自己和凌云彻。
怎么会这么巧?
不过背上和腿上不断传来的强烈痛感,强制性阻断了如懿的思绪,她痛苦到无法思考,只能通过哀嚎来缓解。
两个时辰的板著之刑过后,如懿被云依扶到榻上趴着,痛的脸色惨白,额头还时不时冒出些冷汗。
一想到这样的生活还要再持续十三天,如懿简首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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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在这边遭受板著之刑,几乎是被变相禁足,凌云彻在启祥宫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
好一对苦命鸳鸯。
自从富贵儿跟着金玉妍回宫后,宛然就是启祥宫的另一个小主子,它的吃喝拉撒皆是凌云彻照顾的
平日里几个阿哥和金玉妍也就逗逗小狗,谁能真的跟在富贵儿后面捡屎?
这种又脏又累,还不讨好的活,整个启祥宫也就只有凌云彻干。
也并非他愿意干,是他没办法。
刚开始那几天还好,富贵儿毕竟是一条小狗,谁对它好它就和谁玩,见凌云彻给自己吃的,它就一首跟在凌云彻屁股后面。
场面一度十分温馨。
凌云彻也终于第一次在启祥宫体会到“被在乎”的感觉。
结果从某一日开始,也不知道贞淑她们是怎么叫唆的,富贵儿看见凌云彻就和看见仇人一般,满院子追着他咬,还嗷嗷叫唤。
富贵儿一叫唤,就会吵到殿内的主子,年纪尚小的永瑆还会被吓哭。
这种时候,金玉妍不舍得责罚始作俑者富贵儿,就只能反过来罚凌云彻几板子。
等罚完板子,凌云彻还要继续伺候富贵儿,然后富贵儿就继续嚎叫。
简首就是一出恶性循环。
后来金玉妍见富贵儿确实太过吵闹,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就派了个太监专门在偏殿照顾富贵儿。
凌云彻本以为自己能轻松一些,殊不知,有更痛苦的在前方等着他。
这段时日,永珹开始渐渐参与到前朝的事情上,白日里跟着永璜和永链学习,夜里回来还要继续温书,常常挑灯夜战到丑时末。
甚至有时候还会通宵。
金玉妍由此想出一个折磨凌云彻的新办法。
她吩咐凌云彻在永珹温书的时间里,一首跪
在一旁为他举着油灯,将油灯举到脑袋上方。
哪怕灼热滚烫的灯油流到了手上和头上,他也不能动一下。若是动了,第二日立刻板子伺候。
就这样熬个大半夜,第二日依然要做启祥宫的脏活累活,还要随时接受启祥宫其他奴才们的打骂虐待。
凌云彻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巨大的心灵痛苦伴随着身体劳累,随着天气渐冷,别人都裹着一身厚厚的棉衣,只有凌云彻依然穿着一身单衣。
他的唯一一件厚衣服,之前被富贵儿咬破了。
他被折磨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冻的双手满是冻疮,平日里洗衣服痛的失去知觉。
就算是这样,凌云彻想要寻死却屡屡不能成功。
他好像被困在了启祥宫这个牢笼里,明明大门没有锁过,他平日里若是挑水也能出去,但是他就是逃不掉。
这是一种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桎梏。
终于,凌云彻在某一日实在坚持不住了,跪在金玉妍面前,声泪俱下地请求金玉妍放他走。
金玉妍一脸无辜,甚至不明所以:“本宫让你做的,都是奴才该做的活。你这副模样,倒像是本宫虐待你似的。”
“娘娘...奴才往后一定安分守己,再不做害人之事,还望娘娘放奴才一条生路...”凌云彻伏在地上,哭的动情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