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6章 你在这干嘛呢
卫宫双手怀抱，看向砂金，“那么，也该是告别的时候了，御主。”
“不得不说，虽然你的着装品味有待提升，但作为从者，很高兴这一次圣杯战争能有你同行。”
“夸夸其谈和华丽的装饰下，我能看见一个内心执着的人……”
“咳咳。”砂金轻咳一声。
“告别的时候，精神分析什么的就免了吧。”
“还有，论及衣品，咱们两个彼此彼此啊。”
卫宫微微点头，继续谈笑风生：
“说来我也很好奇，作为人类守护者的我，为什么会被召唤到这样一个没有抑止力的世界来……”
“但或许，正是这样的世界，才需要英雄吧。”
男人冰冷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浅笑，消失在众人眼前。
阿尔托莉雅看向颜欢，淡然一笑，将一份狭长的剑鞘递给了他。
“下次圣杯战争，用它作为祭品，去召唤未受到污染的我吧。”
“嗯？你还能给我东西？”
颜欢双手接过剑鞘，反复打量。
“你的身体不是忆质做的么，这剑鞘我应该也带不出梦境……”
“足够了。”阿尔托莉雅拍了轻抚自己的暗色衣袖，玩味的笑道：
“当然，如果你更喜欢现在的我，到时候依旧可以在召唤仪式上想一些奇怪的愿望。”
流光散去，暴虐的君王随之消失……
不过有了这剑鞘，下一轮圣杯战争的从者似乎就被内定了。
“嗯？”站在一旁的三月七看到颜欢手里有东西，不由瞪大眼睛。
“为什么你还有礼物？”
“英灵能给活人礼物吗？”
“我不道啊。”颜欢捧着剑鞘，无辜摇头。
……
另一边。
流梦礁的一处僻静天台。
老奥帝遥望着夜空，叹息道：
“圣杯…碎了啊，可惜。”
“人们追逐它，为它战斗，为它奉献，为它生死，就像是…我们的匹诺康尼。”
他仰头看向倒映着的黄金时刻，很是感叹。
“他们将自己的梦注入其中，让匹诺康尼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那么，匹诺康尼有没有回应他们的愿望呢？”
不远处悬挂在天边的忆质黑洞，宛若深渊般凝视着整片梦境。
“看看这个忆质黑洞吧，十个琥珀纪过去了，曾经坐在这里，从零开始建造匹诺康尼的人们，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个卑鄙无耻的老头。”
“他的朋友也好，他的敌人也罢，全都不在了。”
老奥帝对站在身后的葛瑞迪以及阿斯娜淡笑道：
“我必须向两位坦白，我的愿望实现了。”
“无论你们如何看我，无论我们曾如何憎恨对方，圣杯承认了各位的功绩，也让你们以英灵的面貌现身……”
“两位难道不觉得，这也是一种别开生面的故友重逢吗？”
“可惜，米哈伊尔这老小子却没能在场。”
葛瑞迪望着老奥帝的背影，评价道：
“奥帝先生，您的愿望真是让我感动。”
“要不是我认识你，就要被你这鬼话唬住了。”
“故友重逢？不过是你生意的一些添头罢了。”
“？”见葛瑞迪这么怼自己，老奥帝逐渐发现了些许不对。
他回过头。
“葛瑞迪…呃，不，也许此刻我该称呼你为芮克先生才对？”
“作品剪辑完成了吗？…这么重要的工作，还得看你啊。”
芮克淡然一笑。
“我剪去了涉及参赛者隐私的内容，保留了这场圣杯战争最精彩的部分。”
“也许它在艺术性上谈不上是什么优秀的作品，但在商业性上，它应当不会令您失望的。”
“那就够了。”老奥帝缓缓点头。
“你们这些艺术家，总想着在自己信奉的艺术丰碑上不惜一切代价凿下自己的名字。”
“嚯嗬嗬嗬，可惜啊，如愿以偿者就像圣杯战争的胜利者一样少之又少吧？”
“我就不一样了，除开金钱回报，世上还有什么能更好度量…你为一件事所做的努力呢？”
芮克想了想，毫不迟疑的回答，“属于往昔英灵的记忆，也是一桩令我满意的报酬。”
“嚯？”老奥帝看向他。
“葛瑞迪那样的烂片导演的记忆？”
“你倒是说说，那东西有什么价值？”
芮克心潮澎湃：
“若论电影人的记忆…其价值确实贱如尘埃。”
“但若论人的记忆，那真是…一件无与伦比的宝物。”
“挣扎、失意、抗争…最终又沦为无名的过客。”
“这位前辈是那个匹诺康尼时代的缩影，是令人捧腹的小丑，也是货真价实的英雄。”
“这样如宝石般有着众多切面的记忆，我岂能错失？”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您。”
芮克深深的看向奥帝。
“您花费了那么多，却铺就一场闹剧，就不怕像葛瑞迪那般落得个不体面的下场？”
老奥帝淡淡摇头。
“一个商人，如果活到我这个岁数还在乎体面，那他也太失败了。”
芮克瞥了他一眼，微微鞠躬，“那么，这笔生意两清了，容我告退。”
下一瞬，芮克便消失在了原地。
天台上，只剩下了奥帝与阿斯娜两人。
老奥帝看向阿斯娜，沉声道：
“好了，该你了。”
“阿斯娜小姐，我会签署声明，放弃你的名字注册而成的商标，还有你的一切创作成果所有权……”
“这样，你满意了吗？”
“谈不上满意。”阿斯娜面色冷漠。
“但如果你敢说半个不字，我会在消失前用尽全力掐住你那短到看不见的脖子，看着你咽气。”
“虽然我明白，这样做根本杀不死你。”
她缓缓转身。
“再见了，匹诺康尼最成功的商人。我有句真心话一直想对你说——”
“早点去死吧！”
随后，阿斯娜便消失在了原地。
“嚯嗬嗬嗬！”
只剩老奥帝一人待在天台上嗤笑：
“真是感人的告白哟！阿斯娜，希望你的愿望能有实现的那天。”
……
另一边。
翁法罗斯外围的星穹列车上。
以rider职阶被召唤的从者，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加入战斗的想法。
“翁法罗斯…这确实是阿基维利都没有踏足过的世界啊。”
少年形象的米哈伊尔坐在沙发上，品着帕姆做的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