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案发那一天
总之三个案子好似交织在一起，甚至有可能我们看到的案卷都是乱的，我甚至觉得三个案子有可能就是一个案子，都是由我的这个绑架案延伸出来的，但是这个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连调查队的人都失踪了，甚至是——死了！
只是现在这个场合，加上李林他们都在，我也不好往深了问，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且我感觉今天钟队也挺反常的，他和我说着的这几个事，都有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只是一时间我好似都没有听的很明白。
之后普先年这里取证也结束了，他要把头颅带回去再做详细的尸检，同时和出租车司机的尸体做比对，看是不是他一直没有找到的头颅。
出来到外面之后，在只有我和钟队两个人的时候，钟队忽然问我：“何阳，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问你，发生中巴车十八尸案的那天晚上，是你接到了那个疑似凶手的电话，你是唯一听过这个人声音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我回忆着这个声音，当时我刚从沉睡中醒过来，虽然醒了但并未完全清醒，那个声音还真没听出来是谁。
我摇了摇头问钟队：“钟队，你为什么这么问？”
钟队说：“这个案件现在线索几乎全部断掉了，就连尸体都已经彻底没有了，而且你说当时电话那头开头就说——何阳，是我，这似乎是一个你认识的人的语气，否则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也觉得是这样，只是我脑袋里的确没有什么更多的想法。
钟队又说：“那天晚上呢，下班后你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我回忆着那一天晚上的情况，竟觉得有些奇怪，我好像记不起来那天我做了什么了，我和钟队说：“我好像，不记得那天做了什么了，包括上班的事也不记得了。”
我觉得钟队像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又会追问这些细节，我于是问钟队：“钟队，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和我有关的线索？”
钟队却摇摇头，他说：“我就是觉得这个案子蹊跷，你没发现就是从这个案子之后，你就完全被卷入到了后续所有的事情里面去了，这个案子就像是一个开始一样，所以我才更担心你的处境。”
我还不知道钟队还这么关心我的，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因为在此之前，我和钟队是连话都说不上几句的那种，平时都是周副队给我安排工作。
之后钟队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似乎是在无形地鼓励我，然后就离开了。
回到局里之后，我去找了负责比对杜少兵和李宗源这两个名字的队友，发现无论是杜少兵，还是李宗源，都在系统里找不到这个人。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了一件事，从我看到皮卡车里的尸体，再到录像带里看到了一模一样的尸体和埋尸人，再到挖到这两个人的尸体，从来就没有被确认过身份，那么钟队是什么时候开始确认这个人就是杜少兵的，瞿江远可以说他们是战友所以他认出来了，但是这个杜少兵呢，难道是钟队认识的人？
而且更诡异的还在于，当钟队第一时间在和我说这个事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起疑，也没有任何反应，那么是不是说，我知道杜少兵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我见过杜少兵！
原来这才是中队的意图，他是在试探我！
我深吸一口气，我忽然意识到不是钟队忽然对我亲近了，而是钟队对我产生了怀疑，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对我起疑的，但是他的确是在用杜少兵试探我，因为截止我在海城失踪前，杜少兵和瞿江远两个人的尸体根本没有被确认过！
这给了我很不好的一种预感，甚至让我把我和我醒过来时候车子里的三具猪头尸体联系了起来，难道钟队觉得，我就是凶手所以才有这种试探？
我一开始只觉得樊队的态度有些不对劲，现在钟队的表现也这么怪异，难道他们怀疑我失踪的这一个月，真的成了杀人凶手吗？
甚至这时候我萌生了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就是如果张子昂是我杀的呢？
这个念头一蹦出来就完全一发不可收拾，如果樊队他们就是这样认为的，好似他们的怀疑就能说得通了。
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感觉好似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朝我落下来，要把我彻底笼罩在里面。
我觉得，我有必要去见一下樊队，不管他信不信我。
见到樊队的时候，我不知道樊队有没有猜到我的意图，我把帮钟队去调查杜少兵的事和他汇报了，樊队思维很敏捷，直接就问出来了最核心的问题：“虽然我当时的确认出来了瞿江远的尸体，但是这两具尸体在明面上还是无名尸体，钟队是怎么确定另一具尸体就是杜少兵的，而且为什么还要让你去调查？”
我没有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我说：“会不会是钟队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或者找到了他的身份？”
樊队却再次反问：“你不是说，在系统里无论是杜少兵还是李宗源都找不到符合的人吗，那么钟队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看着樊队，樊队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明明是在说钟队和杜少兵也认识！
但是樊队没有明说，我也就装不知道，我说：“钟队可能有他自己的调查渠道。”
樊队看着我问：“那么你呢，钟队让你去查这具无名尸体，还把名字告诉了你，你就没有疑问，就这么去了？”
果然这个漏洞瞒不过樊队，我说：“我会不会在什么时候见过杜少兵，并且知道他的名字，只是我自己记不起来了，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会看到他和另一个人抛尸瞿江远的视频的原因。”
樊队看着我，他没有说话，然后问我：“你还记不记得你和王哲轩去调查那个镇上废弃监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