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案件的发展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樊队，但是却并没有说话，樊队也没有和我计较这些，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说：“有人告诉你，在黑山监狱的深处关着一个非常很重要的犯人，而这个犯人的名字就叫张子昂。”

樊队说的的确和银先生告诉我的一模一样，既然樊队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就接着问：“所以我一直想问，之所以会有两个张子昂，就是这个原因吗，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张子昂，就是黑山监狱深处关押着的那一个？”

樊队看了我一眼说：“何阳，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这件事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接着樊队告诉我，黑山监狱深处关押这的那个人十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越狱的，因为想从黑山监狱几乎不可能，更不要说他还是被关在特别牢房里，所以他能逃走，一定是有人协助。

我问那这个人是不是就是调查队里的张子昂，樊队却摇头说：“黑山监狱关押的那个人，虽然也叫张子昂，但是他和我是一样的年纪，并不是调查队里的这个张子昂，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队顿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我追问他：“不过什么？”

樊队看向我说：“薛明颜见过张子昂，他和张子昂都是当初银面计划的参与者，我之所以会让张子昂留在调查队里，也是薛明颜的意思，他说张子昂和他银面计划里认识的张子昂一模一样。”

听樊队这么说，我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留张子昂在调查队里的原因了，恐怕留我在调查队的原因也是一模一样，因为我感觉樊队已经把我当成了己心云。

话既然说到了这里，一些其他心照不宣的话就没必要说的太详细，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樊队忽然说了一句：“你说时间是什么，总让人产生恍惚的错觉。”

我有点不明白樊队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不等我问，樊队就和我说：“这个调查队之所以会存在，都是因为几个银面计划的幸存者的坚持，而且他们在上面有极重的话语权，甚至我们现在能这样查案，也是因为他们的支持。”

我问：“所以樊队你的意思是说，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发生的这些事，都和银面计划有关，甚至就连黑面计划，也是银面计划的延续。”

樊队点头说：“是的，现在白城医院的这些事，表面上会让案件有个结果，但实际上只会让当年的真相更加扑朔迷离。”

我问：“当年的真相，什么真相？”

樊队说：“在这个真相面前，我们每个人都是棋子，何阳，你真的做好接受这些真相的准备了吗，即便只是表面上的真相？”

我不明白樊队为什么要这么说，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在我思考的这个间隙，樊队和我说：“先做好手头上的事吧，我们现在说的这些事，还太遥远了。”

这一次和樊队的谈话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整理白城医院的调查，因为从白城医院的审讯和调查里，一个人渐渐浮出了水面，这个人就是黎耀。

根据整理好的白城医院的调查结果，黎耀掌控着一个地下组织，而且极其隐蔽，一直以来都和白城医院有联系，主要是通过白城医院将一些来路不明的尸体经过白城医院操作，再从那个不对外的太平间运出来，有些被带到了殡仪馆火化了，就像董庚那次那样，有些则是被运送到了不知道的地方，也不知道最后做了什么处理。

而且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根据调查的结果来看，白城医院从建成开始就一直和这个地下组织保持着这样的联系，他们也不明白这个地下组织的这些尸体是怎么来的，好像都是一些无人认领的尸体，院方这边也从不过问尸体的来源，似乎是一直以来就沿袭下来的规矩，至于这些事情，的确是只有院方的特定少数人才知道。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产生了一个疑问，既然这件事做的如此隐蔽，知悉的人也这样少，他们甚至都能弄出来中巴车十八尸案来，那么这次事发为什么还会有知情人活下来，却没有被灭口，难道真的是因为我们来调查的很突然，让他们没有准备吗？

我总觉得这里不合理，但是眼下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值得怀疑的线索，也是在这个时候，这个一直隐匿在地下的神秘组织才逐渐浮出水面来。

关于吴家屯绑架案的这十八局调查队员的尸体，的确查到就是这个地下组织送进来的，只是奇怪的是尸体送进来之后就一直保存在停尸房里，而且这一停放就是二十多年，就像被人彻底遗忘了一样，再也没人提起过这些尸体，这么说起来，当年吴家屯的绑架案，多半也和这个神秘组织有关系。

而对于这些久远的线索，我更关心的是谭赟的尸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怎么被缝合起来的，根据白城医院提供的证据，竟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谭赟的尸体，是普先年送进来的，缝合也是他缝合的。

虽然那一次我就感觉到普先年不对劲，但是却压根没想到真的是他监守自盗，但是这里没有找到付青尸体的记录，那么付青的尸体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在樊队的授意之下，我们立即抓捕了普先年，他好似已经料到了是这个结果，竟然也没有跑路，就在法医鉴定中心等我们，我们到的时候，他甚至并没有什么神情，就这样被带了回来。

普先年承认了他偷尸体再放进白城医院太平间的事，问他为什么要把谭赟和付青的尸体偷走，他沉默了之后，说只和我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