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把所有深水火箭弹打出去

杂音戛然而止的瞬间,监测屏上的红点群突然加速,最前端的几簇已经触碰到了海岸线的轮廓。^r-a+n+w-e¨n!z!w′w′.`c_o`m¨

房典允看着那些红点炸开成成片的血色光晕,仿佛能透过屏幕闻到海水里翻涌的腥臭味。

“北海舰队已经进入战斗位置。”

警报声在瓦良格舰指挥舱室里戛然而止的瞬间,监测屏上的红点群突然加速,最前端的几簇已触碰到海平线轮廓。

各个位置的屏幕边缘都开始同时跳动着雪花纹,血潮散逸的血炁正像病毒般侵蚀电子设备。

“雷达失灵!目标锁定失败!”

通讯器里爆发出刺耳的喊叫。

原本精准的火控系统屏幕上,所有红点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远程导弹的制导信号被血炁切割成乱码。

第一轮齐射的三百枚巡航导弹竟在接近血炁的瞬间失控,然后化作流星一头扎进海里,炸起无关紧要的水花。

舷窗外,紫黑色浪涛里已翻涌出融合巨兽的影子。

那头长着鲨鱼利齿的乌贼怪喷出暗绿色黏液,护航驱逐舰的雷达预警系统迟滞了整整三秒。

等警报响起时,怪物已经奔涌至近前,裹挟着的海量海蛆、博比特虫从海平面下翻出巨浪。·辛¨顽· ′ ·鰰_占? ·冕*费^粤_读.

“远程火力全废了!”

沈知行的拳头砸在控制台,震得指示灯忽明忽灭,他果断下令道:

“关闭自动瞄准,切换直瞄模式!各舰自由射击,保持目视接触!”

“南城号”的主炮手猛地拽下机械瞄准镜,炮管缓缓抬起。

他死死盯着瞄准镜里那头海龟背甲的巨兽,看着它用鳄鱼吻部撞向友舰,直到十字准星套住背甲衔接的缝隙,才狠狠按下发射钮。

高爆弹擦着友舰舰艏飞过,在巨兽软肋处炸开,墨绿色的血液喷溅在海面上,竟蒸腾起干扰雷达的血雾。

房典允的监测屏彻底黑屏前,最后看到的是反潜直升机的惨状。

那些本应依靠声呐定位、无情猎杀潜艇的猎手。

在血炁干扰下成了睁眼瞎,然后一头撞进血潮的阴影里,被毒刺扎穿的机体像断线风筝般坠入海中,然后化作一抹橘红。

只有航母上起降的舰载机因为飞行高度的原因稍稍好一些,可一轮投弹后也只能撤到陆地机场降落。

“左舷发现目标!距离三海里!”

了望手的嘶吼取代了雷达警报。_s?j·k~s*a/p,p~.?c*o?m-

沈知行冲到舰桥侧翼,用望远镜看到那头鲸鱼身躯的怪物,背部巨大的触手正从海水中抽出。

他扯开嗓子喊:

“舰炮炮组,急促射击!!”

舰炮的轰鸣声密集如鞭炮,炮弹在海面上划出白色轨迹。

虽然一门舰炮的火力远超一整个陆炮营,但现代军舰毕竟不是一战时期,依靠火炮数量与口径、拉开线列对轰的战列舰。

一门火炮再先进,也不能完全弥补损失的作战效能。

失去雷达的定位、没有了火控系统的校准。

多半炮弹都落在了空处,直到第三轮射击才有两发命中——那怪物吃痛,猛地翻身,带起的巨浪拍在海面上,冲起翻天巨浪。

怪物庞大的身躯猛地向下一沉,墨绿色的血液在海面划出诡异弧线,随即被涌起的浊浪吞没。

无数炮弹在它身后炸开,掀起的水柱却只徒劳地拍打着空荡的海面。

爆炸的冲击波在海面上掀起涟漪,却无法对深水中的怪物造成一丁点伤害,仿佛那片海水成了吞噬一切攻击的深渊。

“快!把所有深水火箭弹打出去!!!!”

沈知行疯狂怒吼着。

驱逐舰两舷的fqf-6000型300毫米12管火箭发射器瞬间喷出怒火,这是专门针对反潜作战研发的武器,具备快速投放深水炸弹的能力。

数十枚深水火箭弹拖着白色尾焰窜向空中,划出抛物线坠入海中。

沉闷的爆炸声在水下接连响起,海面上腾起密密麻麻的水柱,但那墨绿色的血痕早已消失在浪涛里。

深水炸弹主要靠水下空腔效应撕裂潜艇的龙骨结构和耐压舱,但对这种融合体毫无作用。

它们没有常规生物的内脏与骨骼,那些由不同生物组织拼接的躯体,在冲击波中如同胶质般蠕动变形,空腔刚形成就被粘稠的血肉填满。

爆炸结束后,海沟深处传来沉闷的摆尾声,那怪物竟在加速上浮,带着更浓的腥气。

声呐屏幕上,代表爆炸的杂波过后,那个巨大的回声依旧在缓慢移动,仿佛在嘲笑这徒劳的攻击。

“吗的……”

沈知行盯着屏幕,嘴唇因用力而失去血色:

“继续发射!!!”

但更糟的情况在后面。

血色光

晕中心,缓缓升起一座珊瑚堡垒。

那堡垒足有上千米宽度,表面覆盖着层层叠叠的藤壶,每片甲壳都像生锈的铁片般外翻,露出底下蠕动的粉色组织。

无数珊瑚枝杈扭曲成触手模样,靠近水面的下方则是无数舞动着的巨大管水母触手,尖端滴落着腐蚀性黏液,正快速搅动着波涛。

偶尔有被炸死的血兽吸附其上,瞬间就被藤壶缝隙里伸出的触须分解。

最骇人的是堡垒顶端,数百只由无数巨鲸脊柱构成的“螃蟹”螯钳,组成旋转的巨轮,正将海水绞成白沫。

螯钳巨轮中央,那张火山口般的巨口正缓缓开合,边缘布满盾构机钻头似的锯齿,每转动一圈都发出刺耳的摩擦锐响。

无数血黑色的血炁从火山口喷涌而出,像沸腾的岩浆般翻涌上升,接触空气便化作扭曲的雾带,所过之处,连阳光都被染成诡异的血红色。

水平面下,管水母触手喷出的酸液正借着血炁弥漫,连光学瞄准镜都开始出现重影。

一艘驱逐舰的炮长刚锁定目标,镜片里突然蒙上层血雾,炮弹径直打在堡垒的坚硬珊瑚上。

可还未等到炮长高兴,无数藤壶便迅速向崩开的裂口聚合。

只是一瞬间功夫,裂口就被蠕动的血肉与新的甲壳封死,甚至比原先更厚实、更狰狞。

炮长目瞪口呆地看着瞄准镜里那片重新变得密不透风的堡垒表面,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冰水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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