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4章 各地抵制,生存艰难

江市人太过高傲,他们自认为占据了地利,且因为江市的经济发展得特别好。

由于多年来一系列的诋毁瞧不起,鄙夷等情况,导致了龙国各地开始抵制。

龙国各地的联合抵制像一张无形的网,悄然收紧了对江市的包裹。

最先感受到寒意的是农贸市场,东北大米的摊位空了三天,山东的面粉堆成的小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减,最后只剩下些碎末在塑料袋里摇晃。

江市的主妇们在超市里排起长龙,手里的购物袋捏得发白。

张阿姨捏着最后一小袋糙米,指腹在产地的字样上反复摩挲,突然想起上周还在嘲笑小区门口卖菜的某省夫妇乡音土气。

“李姐,你家还有水吗?”排在后面的女人声音发颤,水桶在推车里发出空洞的响。

自来水从昨天起就断断续续,桶装水的配送电话永远占线,朋友圈里已经有人开始高价转卖矿泉水,一瓶农夫山泉炒到了五十块。

李姐的嘴唇抿成条直线,包里的进口面膜硌得慌。

她想起自己在业主群里说的“外地人素质低,就该赶出去”,此刻那话像根刺,扎得喉咙生疼。

而在江市的富人区,派对依旧在旋转餐厅里上演。

某地产商的儿子正把依云矿泉水往香槟塔上浇,水晶杯里的泡沫溅在邻座女孩的香奈儿外套上,引来一阵娇笑。

“不就是没水吗?”他往冰桶里扔了块干冰,白雾缭绕中举起酒杯,“我爸已经从国外空运,随便唱歌都没事。”

这话被角落里的记者拍了下来,标题第二天就登上了热搜,“江市权贵的盛宴,普通人的水荒”。

配图里,穿貂皮的女人用依云洗手,而贫民窟的老人正跪在消防栓前,用破碗接滴下来的水珠。

周志高此时正在百里外的临县,看着菜农们把滞销的卷心菜往窖里存。

王老汉的烟袋锅在石桌上磕出火星:“不是咱狠心,是他们太欺负人。”

他往地窖深处指了指,“这些菜要是运到江市,能让三十户人家吃一个月。”

临县的自来水厂门口,卡车排成长龙,水箱上贴着“支援灾区”的红绸。

厂长握着周志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们的水,宁愿给庄稼浇地,也不喂那些白眼狼。”

周志高望着水管里流淌的清水,突然想起江市的母亲河。

十年前他来考察时,岸边的渔民说“江水源远流长,就像咱龙国人的心,连着心”。而现在,这颗心被傲慢堵得快要窒息。

江市的医院开始出现脱水的病人。儿科病房里,护士用棉签蘸着仅剩的生理盐水,给发烧的孩子润嘴唇。

护士长的眼圈红着,昨天她去仓库领物资,发现进口的营养液堆成山,而最基本的葡萄糖却断了货。

“王院长,外面有记者要采访。”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问我们为什么不优先保障本地人。”

王院长望着窗外抗议的人群,他们举着“外地人滚出去”的牌子,却不知道自己输液管里的药液,有一半来自邻省的药厂。

“告诉他们,”老院长摘下眼镜擦了擦,“在死神面前,没有本地外地之分。”

市政大楼的紧急会议开了整整一夜。市长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经济报表上的“外贸顺差”被红笔圈了又圈,而民生保障的栏目,已经空得能塞进一个拳头。

“必须低头了。”常务副市长的声音沙哑,手机里刚收到的消息显示,江市的汽车厂因为缺零件停产,五千工人面临失业,“再这样下去,别说国际化,连基本运转都成问题。”

市长的手指在“致歉信”的草稿上停顿,笔尖悬在“我们错了”四个字上方,迟迟落不下去。

他想起父亲常说的“江市人是龙国的长子,要懂得照顾弟弟妹妹”,此刻那话像耳光,抽得他脸颊发烫。

周志高在临县的稻田里接到了江市纪委书记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已经组织干部去菜市场给菜农道歉,还录了视频发到网上,标题是“我们错了,请原谅”。

“道歉不是给我看的。”周志高的裤脚沾着泥,收割机在身后轰隆隆地响,“是给那些被你们扣了菜的农民看,给那些被你们骂‘乡下人’的劳动者看。”

他往远处的菜地指了指,“等你们的市长亲自去给王老汉摘一天菜,再来跟我说原谅。”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传来句“我们会的”,挂断时的忙音,像声迟来的叹息。

江市的街头开始出现奇怪的景象。穿西装的白领蹲在路边,向卖煮玉米的外地夫妇买水。

曾经抵制外地货的大妈,主动帮快递小哥搬包裹,因为那些包裹里装着孩子的奶粉。

某个傍晚,临县的菜农车队终于开进了江市。

王老汉坐在头车上,看着两边敬礼的警察,突然觉得眼睛发酸。

他想起周志高说的“水往低处流,人心往暖处走”,此刻这缓缓流动的车队,像条正在愈合的伤口。

周志高站在临县的山岗上,望着江市的方向。

夕阳把云层染成金红色,像块巨大的绸缎,盖在龙国的土地上。老郑递过来份报纸,头版是江市市长帮菜农卸车的照片,标题写着“江水长流,人心相通”。

“周部长,要去江市看看吗?”

周志高摇了摇头,往稻田深处走去。

稻穗在风中点头,像无数双理解的眼睛。

“让他们自己慢慢悟吧。”他的声音混着稻浪的沙沙声,“龙国的家,大得很,少了谁都不行。”

远处的炊烟升起,在暮色中连成一片。

周志高知道,江市的故事还没结束,就像这奔流不息的江水,总要绕过暗礁,才能汇入大海。

而他要做的,就是继续站在岸边,看着每一滴水都找到自己的方向,看着每颗心都紧紧连在一起。

夜色渐浓,临县的灯火亮了起来,像撒在大地上的星星。

周志高的车继续往前驶,轮胎碾过田埂的声音,像在为这场迟来的和解,哼着支古老的歌谣。

城里人也许手里有钞票,但如果各地联合起来,让你手里的钞票变成废纸,你就只能离开自己居住的城市,因为不走就得被饿死,被渴死!

要是悟不透这点,忘本的东西,没资格获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