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话音刚落,她便听到司问棠玩味地啧啧两声。
顿时,后脊背汗毛倒竖。
下一秒,门把手被反复拉动,楚璃变了口吻:“问棠哥,开门!”
她叫着哥,语气已经强硬很多。
陈舒宜热泪盈眶,真要给她跪下磕一个了。
关键时刻,还得靠楚姐!
顾不上司问棠盯着自己,她双手撑地爬起来,往门边跑。
还没爬两步,司问棠从后面伸手,勾住了她的衣领。
呜——!
她跟小猫崽子被抓住后脖颈似的,被拽了回去。
门外,楚璃持续敲门:“时间快到了,大家都在等我们!”
“问棠哥,开门!”
“刚刚阮听鸿过来了,她好像在找你。”
嘣!
陈舒宜感觉勾住她领口的手指滑了一下,她身子失去阻拦,又来不及稳住,直直地往前栽去!
这一下跪地,她膝盖得废!
她急叫出声,双手往前撑。
忽然,腰间一紧,身子被捞住!
她瞪大眼,久久不能回神,正迷糊,身边人嫌弃地轻啧,像摆放一件笔直的摆件一样,把她带起来,欻一下,安在了地上。
惊魂未定,她大大松口气。
砰!
门被一脚踹开!
啊——!
陈舒宜被吓得应激大叫。
司问棠:“……”
门外的楚璃:???
目目相对,门孤零零地来回转动。
楚璃保持踹门的动作,半天才收腿。
陈舒宜浑身炸毛,人都傻了。
“出来。”楚璃叫她。
“啊?哦……哦!”
魂跌跌撞撞回到身体里,陈舒宜连忙驱使不听使唤的双腿,跑去了楚璃身边。
楚璃挡住她,看向里面表情悠哉,双手插进口袋里,又恢复贵公子模样的漂亮男人。
“问棠哥,时间不早了。”她面无表情。
司问棠有恃无恐,微微一笑。
他走出门,陈舒宜赶忙拉住楚璃的衣服,要她后退让步。
楚璃感觉到她被吓着了,跟老母鸡似的,保持着挡住她的姿势,给司问棠让路。
出了门,司问棠仍在靠近,她俩一路后退,画面滑稽又紧绷。
终于,司问棠不走了。
他略一歪头,温柔地叫陈舒宜。
“小舒宜,哥刚才说的话,都记住了?”
陈舒宜探头。
楚璃扭头,眼神示意。
说话。
她连连点头,“记,记住了!”
“那就好——”
他拖长了腔调,活动了下脖子,快速迈步,从他们俩身边经过。
因为太快,陈舒宜躲无可躲,被他将手放上了脑袋,无声地揉乱头发。
幸而,也只是揉头发,不是盘她的脑袋。
眼看他走远,她跟被抽了筋骨一样,面条似的往下滑。
楚璃一把捞住她,“他对你做什么了?”陈舒宜猛吞口水,看看她,再看看她,攀着她肩膀爬起来,表情惊恐,“他,我,那什么……”
“好好讲话!”
“他是变态!”
楚璃无语,“废话,整个港城谁不知道?”
“不是!”陈舒宜跺脚,双手摆动,“我是说那种!”
“哪种?”
“就是……”
陈舒宜又想起男人贴在她耳边说的话,一时间,脸上烫得要炸开。
有种被欺负了却不能还手的感觉,这种事,她怎么回去告状嘛!
哎呀!
她用力跺脚,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楚璃拉着她转了两圈,确定她全须全尾的,也没太担心。
“以后你离他远点就行了。”
“离远点?”陈舒宜表情夸张,搭上她肩膀,“我告诉你,以后啊,听到他名字,就赶紧跑,千万不要犹豫!”
楚璃被她带着走,有点好奇,司问棠到底做什么了。
经过男更衣室门口,徐砚周在等他们。
见陈舒宜扒扒个没完,他把人无情拉开,独占楚璃的手。
陈舒宜哎了两声,没得到回应,本想高冷地不跟他们一起走,看看周围,总有种司问棠会再杀回来的恐慌,脸皮一厚,赶紧追上去,抱住楚璃另一条空闲的手臂。
徐砚周嫌弃不已。
球场上,两队人马基本都到齐了。
还没开场,都是在热身。
陈舒宜看到司问棠,都有点不想上了,楚璃看出她怂,让徐砚周给她牵马,先让她试试。
“要不我不上了呗?”
楚璃:“你往后看看。”
陈舒宜往后一瞄。
擦。
阮听鸿。
她马球打得很好,穿上骑装,举手投足间都是自信。
陈舒宜那股怂劲儿被驱散了些,再一看,徐砚周亲自牵马,even就在不远处,她一咬牙,进场了。
楚璃各项运动都不错,打马球更是佼佼者,只不过有几年不碰了,手生。
她原地活动着,不经意的,身边多了一人,是刚才徐砚周介绍的一圈人中的一个,只不过对方存在感一般,徐砚周也就是匆匆提了个名字,好像叫孟思扬。
“你也上吗?”楚璃礼貌问了句。
“上啊,咱们一队。”
队友啊,楚璃态度转向更友好点。
然而一转头,却捕捉到对方目光从她身上刻意扫过。
那感觉,怪怪的。
察觉她面露不适,孟思扬赶忙收了视线,随口说:“哎,你身材挺好的。”
楚璃更不舒服了,却又下意识反省,怀疑自己多思多想。
尤其是孟思扬见她不说话,接着就解释:“我是做模特经纪公司的,对于你这种大长腿,啧,挪不开眼。”
说着,递了张名片过来。
楚璃一看,还真是。
她稍微放松了点,点了下头。
阮听鸿上了马,刚好经过他们这边,意味深长道:“孟思扬,看见个美女就挪不动腿啊?你胆子够肥的,不知道这是徐大少爷的宝贝?你也不怕他打断你的腿!”
孟思扬连连摆手,做求饶状。
正好,徐砚周往这边看过来,他眼神一闪,跟楚璃打了招呼,跑去牵马了。
楚璃抬眸,和马上的阮听鸿对上眼神。
阮听鸿问:“听说你马骑得不错,马球也打得好?”
“听谁说的?徐砚周?”楚璃扬了扬眉,走向场中,面朝徐砚周,声音清晰,“他一向喜欢在外人面前吹我,你不用太当真。”
闻言,阮听鸿驱马从她身边经过。
“是不是吹的,打一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