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为了稳住身形,陈舒宜下意识搭住了男人肩膀。

下一秒,腰肢便被他双手扶住。

视线交汇,他放肆看她,眼里晕开笑,却盖不住汹涌的侵略欲。

“刚才那样,能拍好吗?”他笑道。

陈舒宜再三吞口水,保持镇静。

“我拍的,当然好!”

“这样拍。”他仰头看她,腾出手,把镜头对准他的脸,自上而下拍,“比你刚才那样好。”

陈舒宜看了眼屏幕画面。

确实……

妖死了。

她不想顺着他的节奏走,却又舍不得不按快门。

没打招呼,直接按了。

咔哒。

司问棠皱眉别过脸。

糟。

没关闪光灯。

她紧张起来,下意识要查看他的眼睛。

结果,镜头里,他从容正过脸,玩味地对她笑。

她猛地想起,哪有什么闪光灯,她刚才就没开好吧。

呀。

妖孽!

她挪开相机,瞪他一眼。

他不慌不忙,脸上神色轻松,说:“膝盖跪疼了,等会儿给我上药的时候,你会吻一吻我吗?”

呸!

想得美。

她强作镇定,手掌盖在他脸上。

“少说胡话,起来!去给我放洗澡水!”

司问棠闭着眼笑。

“行——”

他扶着她的腰,懒散地站起。

身高优势,顷刻间,又是他视线在上了。

陈舒宜强忍着不去想镜头里他的脸,心跳才勉强稳住。

她轻咳两声,推他一把,“快点去。”

司问棠眼神还缠着她,忽然,低头要亲她。

她瞪大眼,快速反应,后退了一步。

“干什么!”

“亲你。”

“不许动!”她指着他的脚,眼神警告。

司问棠还头一回看她露出这种跟威慑力沾边的眼神,觉得特别有意思,于是配合她,不动了。

卧槽!

好爽好爽!

陈舒宜跟头一回吃到糖的穷人似的,内心激动。

难怪啊。

难怪这家伙要做变态,原来做个强势的变态,这么爽!

司问棠看出她的雀跃,有点好奇,她接下来怎么办。

他连衣服扣子都没整理,看着她的脸流连,后退两步,才散漫地往浴室方向去。

陈舒宜探头,连连拍胸脯。

她狂眨眼睛,决定等下洗澡时,一定要稳住。

把洗护都抱好,她坐在沙发上平复心情。

不多时,司问棠和前几天一样,出来抱她进浴室。

她还是脚不沾地,全程不动手。

不过,今天和昨天不一样。

之前是他欣赏她,她扭扭捏捏,今天她一昂脑袋,大大方方给他看,顺便看他。

司问棠也没多客气,脱了她衣服,让她像洋娃娃一样在洗手台上坐着,然后,该看的看,该碰的碰,把磨人的过程延长了至少十分钟。

灯开得极其明亮,他这么无所顾忌。

陈舒宜再猛,也得闹红脸。

最后,是她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

“你洗不洗?!”

洗。

好好地洗。

他手臂绕过她腿弯,单手,半扛半抱地把她弄了起来。

进浴室,把她打湿。

雾气缭绕,陈舒宜很快就成了一颗熟透的红苹果。

趴在浴缸边,她脑袋上顶着毛巾,呼哧呼哧喘气,眯着眼睛看他的方向。

她想反败为胜来着,打算跑去他的淋浴区,偷袭他一把,然后立马就跑,憋死他。

但念头一出,自己给自己否了。

还是不要作死。

在这里,肯定要被他抓住。

然后被狠狠地……咳咳……

她收回视线,乌龟一样,把自己缩回了缸里。

司问棠冲的是冷水,浑身温度却怎么都降不下去。

掌心柔软,残留痕迹太重。

跟奶油一样腻,怎么都冲不掉。

他转过脸,隔着雾气,看清少女白嫩的手臂。

啪。

他关了水。

素了这么多天了,到这里了,再跟她客气,就是他脑子有病。

陈舒宜泡得迷糊,差点睡着。

司问棠把她从浴缸里拎出来,又亲自给她吹头发。

她歪着脑袋打瞌睡,咂咂嘴的同时,懒怠心理上线。

算了。

还是不要反抗了。

走他的路,也蛮累的。

这破地方虽然没自由,但一应俱全,徐叔叔他们也知道她是安全的。

等他玩腻了,说不定就会放生她了。

这么想着,她往后靠,想原地睡着。

忽然,后背贴上凉丝丝、硬邦邦的胸膛。

男人手臂环上她的腰肢,不动声色,抽开她浴袍的腰带。

她一下子醒了。

仰头,对上他笑意温柔的眼。

她倒吸一口气,猛地坐起,双手拍脸。

要死要死,想什么呢!

一点骨气都没有,狗东西敢关她,就得自食恶果才对!

陈舒宜!陈舒宜!

你是陈舒宜啊!

怎么能随便投降呢!

她对自己好一阵动员,然后快速从床上起来,转身面对他。

“起来!”

司问棠挑眉:“……”

“我给你上药!”她凶狠道。

司问棠低头,闭上眼睛,低笑出声。

行。

老管家总算干了点有用的。

在吃正餐前,他不介意再享用一点小点心。

听话地从床上下来,他惬意地靠进了沙发里,略抬下巴,示意她可以处置他了。

陈舒宜转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用力深呼吸。

双手交叉,反向往外推,算是活动筋骨了。

她赶跑瞌睡,去拿药箱。

任务计划:把司问棠驯成她的小奴隶。

阶段性目标:让他乖乖的,听话的,滚去睡觉。

她好一顿谋划,到了他身边,却见他已经把浴袍上半身脱下,浴袍堆在了腰间,他上身裸露。

除了她刚刚看到的,其余地方也有青紫。

手臂上一处狰狞的陈年旧疤,触目惊心。

一时间,乱七八糟的心思散去。

她拿出药,挨个看用途。

“这个药膏得揉开,有点疼。”她提醒他。

司问棠充耳不闻,从她眼里露出心疼开始,他脑子里就没别的念头了。

想吻她,她。

用任何方式,让她爽的,让她哭的。

要她眼里、心里,都像现在这样,只有他一个人。

陈舒宜无知无觉,靠近过来。

他不动声色偏向她,就像是谨慎靠近猎物的凶兽,足够有耐心,也足够有攻击力。

和从前很多次一样,他伸手抚她的脸。

陈舒宜没多想,他这动作太寻常了。

忽然,他手下用力,把她的头捞向自己。

唇瓣贴上,凶狠地攫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