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我讨厌,洋鬼子就讨你喜欢,是吧?”

陈舒宜皱眉,拧他耳朵,“你干什么,总提even!”

司问棠轻哼。

她靠过来,说:“到底谁在跟你谈恋爱,是我,还是even?你动不动就提他,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有别的意图。”

司问棠:???

如愿看到他吃了屎一样的表情,陈舒宜笑出了声。

她眨眨眼,靠近他,表情乖巧,“好嘛,我们的事不要总把别人牵扯进来,你要是哪里生气,跟我说嘛。”

说着,她跟他蹭了蹭鼻子。

司问棠一肚子郁闷,诡异地泄掉一大半。

他转过脸,还是冷脸。

陈舒宜却知道,他已经放松下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啊?我等了你好久。”

说到这个,他又忍不住哼。

陈舒宜轻啧,双手拧他耳朵。

哼哼哼,再哼!

“说,哪里不高兴?”

司问棠不语。

陈舒宜是可以去问老管家的,但她今天就是想治治他,非要他亲口说出不痛快的原因。

否则,没完没了了。

她乌龟一样,就趴在他身上。

“你不说,我就这样压着你。”

司问棠:“……”

压就压。

嗤。

察觉到这个威胁不够力道,陈舒宜想了想,往上挪,趴在他肩头,跟他说悄悄话。

司问棠慢慢拧紧眉头。

她说完了,退开一点,咬着嘴巴瞄他,有点不自在地道:“你要不要?”

司问棠喉结上下滚动,一脸不为所动的严肃。

少女凑近,“你要是说了,我就按你说的做。”

男人瞥了她一眼。

她说:“我告诉你啊,机会就这一次,要不然,以后不管你用什么诡计,我都不配合你。”

司问棠:“……”

她举起两只手,十指张开,给他倒计时。

“十……”

他:“六点四十多,在酒店门口,你跟他做什么了?”

陈舒宜:???

她还没好好数呢。

啧,坏蛋,就知道他肯定想。

不过……六点四十多?

她认真想了想,恨不得逐帧回忆。

忽然,她想起来了。

“我摔跤,even扶了我一把?”

司问棠冷笑。

她管那叫扶一把?那是拉拉扯扯!

陈舒宜服了,环住他脖子,“就因为这个啊?”

就?

她一个字,换来他一个大大的冷眼。

说错话了,她张了张嘴,忽然,灵机一动。

“等等,你那时候就来了?”

她指着他,倒打一耙,“那为什么不先来见我?”

司问棠看向她。

她一本正经,哼道:“还敢说阮听鸿是忽然出现的,肯定是你跟她约好的!过分,太过分了!你是不是想见完她,然后再见我?”

“哦——”她说得像模像样,“好啊,你还想左右逢选,两不耽误!”

司问棠:“……”

他深呼吸,斜眼看她。

头疼,被她气的!

陈舒宜看他咬牙不语,怕真把他气到了,嘿嘿一笑,啵一下,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好啦好啦,我瞎说的!我知道,你多正派啊,不可能干这种事!”

“话都让你说了!”

“是啊,我让你说,你又不理我,那我只能全说了。”

司问棠闭眼,推了她一下。

“下去。”

下去就下去,她淡定动身。

司问棠愣住。

陈舒宜站在床边,看他一脸懵,忽然觉得好可爱,忍不住弯腰,在他脸颊上连亲好几下。

“等我,我把东西热一下,喂你吃。”

司问棠不说话了。

他本来就难受,全开脾气撑着精神,被她这么一弄,脾气也没了。

靠在枕头上,他照常拉着脸。

陈舒宜端了碗,把甜粥一口口喂到他嘴边。

“什么破粥,甜的。”他嫌弃。

陈舒宜尝了一口,又舀一勺喂他。

他张嘴,冷脸吃下,嚼嚼嚼。

陈舒宜瞄着他,感觉他生病了,再加上生气,跟炸毛的小狗一样,可可爱爱。

阮听鸿是怎么进他房间的,even到底是扶她,还是跟她拉拉扯扯。

两个问题,谁也没搞明白。

但结果是,谁也没追着查。

陈舒宜心疼司问棠,只想他好受一点。

司问棠看着她,那点脾气就跟被按进水里的炮仗一样,哑火了。

只是躺到床上,她跟他贴贴,他还是高冷地不理她。

陈舒宜不担心,反正等她睡着,他会抱她的。

果然,次日一早,她靠在他怀里醒来,头枕着他的手臂。

她满意勾唇,抱住他,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

她今天一整天都有事,不能赖床。

爬起来,撑着下巴看了他好久,才不舍地去洗漱。

再出来,司问棠也起了。

俩人跟新婚的小夫妻一样,一起洗漱,然后一起吃早餐。

早餐时,司问棠接到一通电话,去了小客厅。

陈舒宜的一个女助理进来,悄悄在陈舒宜耳边说了一段。

陈舒宜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司问棠从外面进来,女助理赶紧走了。

屋内安静,陈舒宜坐到了他身边,帮他涂面包。

“管家爷爷说,你等下还要打点滴,吃饱一点。”

司问棠应了。

见他咬了面包,陈舒宜藏不住事,问他:“阮听鸿昨晚出车祸了,你知道吗?”

司问棠面不改色,“关我什么事。”

“是你做的吗?”她直白问。

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半晌后,他用餐巾擦拭嘴角,说得云淡风轻,“谁知道是谁做好事,替天行道了。”

陈舒宜不傻,他的性格她还是了解的。

阮听鸿敢在他头上动土,他绝对会报复。

即便昨晚的车祸不是他做的,他也还有别的手段。

更何况……

她心里有数。

司问棠见她不语,转脸看她。

发现她手不自觉握紧,他默了默,随后道:“我不是好人,我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她抬头。

他静静看她。

她想了想,说:“你以后做事,三思之后再做好不好?你知道的,我爸妈出事,就是因为仇家报复,后来很多年,徐叔叔做事都收敛了。”

“我担心你……”她声音闷下去。

三思?

三思之后,不还是得做?

司问棠觉得她想法太幼稚,但听到她把她父母拿出来说事,他忽然觉得如鲠在喉,让她少多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

“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