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把叶士杰告到了天子面前

“这......”

宋时欢看完了信后只觉得心尖直颤,洋洋洒洒的三大页,甚至还引经据典的骂了好几处。

如此犀利的风格......非叶大人莫属了。

“父王莫要往心里去,这完全是因为叶大人不知您的真实身份,再加上郭枫有不学无术的前例,叶大人这才着急了。”

宋时欢的话显然没有安慰到宋裕已经碎成渣的心脏。

“本王是没有把写好的题册送到吉安府,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宋裕话音刚落,六喜连忙开口:

“是啊,王爷前天已经吩咐过准备把题册送到吉安府了。”

“父王,您真是太冤了。”

被骂了这么多字,虽然叶大人也很冤枉,但按照她父王记仇的性子......

果不其然。

用完膳宋裕便气呼呼的进了宫。

紫宸殿。

“你不在府里准备科举,进宫干什么?”元祐帝没好气道,把阿欢送进宫就够了。

“我要告叶士杰,告他冷血无情,麻木不仁。”

许是因为宋裕的委屈太盛,元祐帝手中的朱笔都给吓掉了。

“叶士杰干什么了?杀人放火了?”元祐帝心里直犯嘀咕,按照叶士杰的性格,不应该啊。

“他骂我。”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元祐帝乐得笑出了声。

又看到宋裕赤红着双眼,元祐帝连忙伸手捂住了嘴角,忍住!

“他怎么骂的你啊?”

元祐帝伸着脖子看着宋裕手里的信,有些好奇但也不能直接把信夺过来。

宋时欢见状连忙把信拿给了元祐帝,“皇祖父,其实这都是一场误会。”

元祐帝看的嘴角直抽,叶士杰的措辞还是尖锐啊。

看完后,元祐帝还有些意犹未尽。

“你想要朕怎么替你出气?”元祐帝此刻像极了一个慈爱的老父亲。

“院试的主考官绝对不能再是叶士杰了。”

宋裕唯一的要求——逃离叶士杰的魔爪。

“按照规制,各地院试朕会指派地方学政任主考官,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朕说这话的,嗯?”

元祐帝缓缓开口,“是大祁太子,还是秦王,还是参加科举的考生?”

几息后,宋裕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紫宸殿。

他要想真真正正的拿到状元之位,就不能动用权力。

所以他只能是个科举的考生。

“你让人快些把你写好的题册送到吉安府,叶士杰一看就知你在用功,他这人心里一旦愧疚,就会拼命补偿你的。”

元祐帝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宋裕吸了吸鼻子。

他不稀罕什么补偿!

而当天,元祐帝抽出了请示他确定各地院试主考官的折子。

而后在吉安府对应的地方,用朱笔在叶士杰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

而另一边,沈清平在查遍了整个大祁运输官盐的通道后,找上了沈骁。

“小沈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沈骁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浑身肃杀的气势让寻常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沈首领,看在你我同属一大宗的情分上,帮个忙呗。”

沈清平嬉笑的模样并未让沈骁立刻答应下来,“什么事?”

“皇上命我彻查申家,我现在查到了申家或许和贩卖私盐有关,但沈首领你也知道,有胆子贩卖私盐的都是些亡命之徒,我可不敢上前单打独斗。”

沈清平勾了勾嘴角,把一张纸递给了沈骁,“所以想请沈首领帮个忙,替我寻一个江淮地带稍微有些名气的私盐贩子,可以着重在这几个码头查,其他信息也都写在纸上了。”

“只要一个私盐贩子?”

沈清平连连点头。

“三日后给你。”

“多谢沈首领。”

沈骁走后,沈清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历朝历代,皇家对于贩卖私盐都从严处置,而申家竟然还敢参与,摆明了是仗着世家积累下来的家底,堂而皇之的为申家牟利。

如今让他嗅到了蛛丝马迹。

那就休怪他下手无情。

......

三日后,沈骁当真带来了一个用布条蒙住了左眼,右脸上还有一条刀疤,一看便是亡命之徒。

“你是何人,绑我刀疤过来作甚?”

刀疤被五花大绑,满眼都是想要同沈清平决一死战的冲劲儿。

“你贩卖私盐,是要被诛族的。”

沈清平坐在刀疤面前,神色泰然自若。

“我早就无亲无故了,就我自已这一条烂命,要拿便拿去。”

“我不是来要你命的。”

沈清平弯了弯腰,同刀疤对视,“来人,把我提前准备好的见面礼拿进来。”

话音刚落,屋外便有小厮抱着一箱东西进来,箱子打开后,金灿灿的金元宝让刀疤完全挪不开眼。

“私盐油水太高,是个人都想分一杯羹,我自然也想。”

见刀疤咽了咽口水,沈清平继续开口说道,“只是我对这事儿不够精通,所以我想找你合伙,我负责解决沿路检查的官兵,你负责运送私盐,如何?”

“好......好啊。”

“大人愿意跟小的合作,是小的有福气。”

“只是,我有个条件。”沈清平啪的一下合起了箱子,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申家走的什么路,我也要走什么路。”

瞬间,刀疤的眼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大人,小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可不是轻易就能糊弄的,申家卖了几十年的私盐都没出过事,所以我只相信申家走的路,你若是不愿意冒险,这金子自会有它另外的主人。”

沈清平眉眼染上了清冷,“来人,把银子拿走,至于这人,扭送官府。”

“等......等下......”

刀疤艰难的开口,“申家走的路是不许别人走的,且路途的码头经常变动,很难寻找到。”

“这个得你自已想办法,我沈家不比申家差,保得住你。”

见沈清平如此笃定,刀疤把心一横,“这笔生意我刀疤做了。”

“好。”

沈清平点了点头,“银子,你的了。”

“那......那货呢?”

“货时候到了我自会给你。”

抬头看向屋外,沈清平眼角微扬。

不知这场棋面,他以身入局,能赢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