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第 1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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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宁是坐进马车，拉开车帘才看到自家大哥频频望向齐家马车的举动。
想到那会儿陈琦就在她们后面出来，看来大哥是又看到人家姑娘了，就是方才自己没看到他再见陈琦是什么样子，但看现在这看一眼又一眼的模样，估计跟上回也差不多吧。
反正，她已经“不小心”透露给大哥陈琦被退亲的的事了，就看大哥是一时情起还是动心不渝。
……
“公子，查出来了。”
肖府外书房中，暗二禀告。
“说。”
随着观言的声音，一旁跟肖庭昱回府的观浅愣了下，居然是葛家那位姑娘做的，为什么啊？
据暗二调查，最先查到城西菜市场流言，而后摸查发现流言最开始是两个闲汉从一个几个小乞儿口中传出来的。再往后查，发现领头的小乞儿不见了，而其他几个只知道领头乞儿得了人好处银钱帮着散播那些关于姜沅宁的谣言，并不知道谁收买了他们老大。
对于领头小乞儿不见，其他几个小弟也很淡定，说他们老大肯定是跑出去躲着了，等过段时间过了风声就回来了。
显然，这叫癞痢头的领头小乞儿没少做这种事，熟练的很。
暗二叫人画下瘌痢头画像寻人，却一点儿踪迹都查不到，等癞痢头自己出来还不知什么时候，他前天晚上就回禀了肖庭昱。
肖庭昱吩咐他去筛查，或许有人能看到癞痢头与那人交易。
暗二按吩咐去查，还真的有人看到癞痢头与一个穿灰布裙子戴斗笠的女子站在一处说话过，暗二便叫人按照这人描述，顺着去查这女子。
葛清妍虽然心思多，也想着隐藏好自己身份，但殊不知，便是雁过，尚有痕迹，何况她一个不算怎么高明的普通姑娘。
暗二手底下的人都是特意训练出来的，专精追踪查探，今日就确定了系葛清妍背后收买癞痢头造谣姜沅宁名声。
肖庭昱皱了眉，让暗二下去继续盯着葛清妍那边，不理解葛清妍为何做这事，阿宁应当与她没有矛盾。
观浅也是奇怪，“公子，葛清妍为的什么，要去败坏表姑娘名声？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观言也在一旁，上前一步，“公子，属下倒是有个猜测。”
肖庭昱抬眼看他，观言道：“属下觉着葛清妍当是心仪公子，表姑娘与您是表兄妹，葛清妍估计是觉着表姑娘会挡了她的路。”
肖庭昱听完，还没说完，观浅就不理解地说：“葛清妍有毛病吧，先不说她什么身份，公子什么身份，是她能肖想的吗？”
观言看他一眼，“但是外面人不知道公子真正身份。”
观浅性子可不如观言稳重，还嫌观言温吞，每次与他说话都爱抢话，此时就打断他，“那她也配不上公子，不过是个管事的女儿，而且，就算她肖想公子，关表姑娘什么事，表姑娘才来幽州多久，她也没见表姑娘几面吧，就这么大敌意，亏我原来还觉着她性子软和。这不是个毒妇吗？那么编排表姑娘难听的话。”
观言悄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公子一眼，又看观浅在那嘟嘟囔囔说这个那个，压根就没往有没有可能是葛清妍看出公子喜欢表姑娘了，她自然怨恨表姑娘使坏。
但想想观浅那不开窍的脑子，跟了公子一路子从长安回来，跟他说了那么多公子在路上的事，对表姑娘这个表妹多爱护，不愧是好兄长之类的废话，偏没看出公子什么时候那么温柔对一个姑娘过了？
别说表姑娘是公子表妹，公子一向对家中姐妹爱护的话，就自家公子那冷清冷心的，是那样对表妹爱护的人吗？
就算是公子作为兄长对表姑娘好，可公子对大姑娘二姑娘她们也只是淡笑少言，便是脸色没那么阴沉，但也有限，对表姑娘却不同。
他可不是观浅这傻子，自从发现公子对表姑娘不大一样后，便暗中观察了，那哪里是简单的兄长爱护妹妹，明显跟对几位姑娘时不一样，言辞明显主动又多，笑容也大，关键是眼中的温柔都要淌出来了。
但这是自家主子，观言就算看出来，公子没有挑明过，他也不好跟观浅多言，免得坏了公子的事，谁知道观浅那没把门的嘴对着表姑娘时会不会说错话。
不过，他也隐晦地提醒观浅几句，可这夯货习武好，办事也极有脑子，偏在男女感情上一窍都不带开的。
果然，这货现在还没察觉公子对表姑娘不同，正在说，“公子，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那葛管事看着是个老实的，这闺女太狠毒了。”
肖庭昱肯定不能饶过葛清妍，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阿宁出手就不行，尤其他厌恶因葛清妍对自己的心思，连累了阿宁的清誉，“将葛管事辞退。”
观浅当即就应下，打算亲自去辞人，肖庭昱由着他去。观言也觉着该让观浅这能说的去辞退葛管事，好让葛管事听听，回去好生管教女儿。
肖庭昱又吩咐观言，“父亲和二叔回来后，与我说。”
“是，”观言看公子没有别的吩咐了，才走出去，就听到小厮过来禀了声，说是大夫人和姑太太她们回府了。
想了下，观言又掉头进去通报了一声。
肖庭昱点点头，没有去寻母亲说，打算等父亲和二叔回来一并再讲，参加了一天宴席，母亲才回府也要休息下。
此时，肖大舅母几个在前院下了马车，都往后宅去，快走到垂花门时，遇到担心女儿赴宴的肖二舅母。
“二舅母，”姜远晏和姜沅宁唤了人，肖二舅母朝两人笑着点了点头，便有些急切地询问肖冉，“今日赴宴可还顺利？”
肖冉知道阿娘担心有人拿退亲的事难为她，挽住她的胳膊道：“没有，很顺利。”
肖二舅母知道女儿是个端庄性子，她说没有那基本就没什么风波，担心大半天的气顺了下来，“那就好，”虽然女儿一向与人为和，但谁还没有三两个不对付的。
想想也是，应该没人这么不开眼在周太夫人大寿的好日子找茬闹事。
肖大少夫人正走在姜沅宁另一边，笑着道：“今天大表嫂一直都跟着五表姐，就怕有人找不是。”
“我就知道阿瑜疼人，”肖二舅母笑道，“阿宁也是，有你们陪着阿冉我就放心。也是担心有人说话不中听，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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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咱们不想在意这事，只要别说到面上就好。”
“今日是刺史母亲大寿，周夫人治家严，各处都有下人值守，没人这么不开眼，”肖大舅母道，周刺史到底是幽州府城的最高官员，除非没脑子或者跟周刺史对着干，才会在这场合找事。
肖氏也道，“阿冉也不必拘着，该怎么出门就出门，有想去的宴席和聚会，只管去。”
肖二舅母也是这样想的，“就是冯家那边，这两天一直没有个动静，那冯大老爷出门公干未归，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事。”
冯程的父亲冯大老爷没有品轶，在府衙经学博士下挂了个助教的差，学识不错。
亲事已经退了，但冯大老爷没回来，他那边知情不知情，具体什么态度还不明确。
姜远晏摇着扇子，问二舅母，“我看那冯家公子到现在都没露面吱一声，这作态可不怎么样，没有一点儿担当。”
就算冯大老爷不在家，当事人的冯程为何一直没有露面？
肖二舅母也是这么认为，看了眼为女儿抱不平的侄子，面容俊美，忽然心中微动。
虽然阿远现在没有差事在身上，说是不学无术，但从大姑子说的当初姜家分宗一事上，还有前几天家中流言四起时他的提议，肖二舅母觉着若是日后寻个正经差事，这孩子保准差不了。
一时起意，肖二舅母后来琢磨了又琢磨，发现正好阿远比阿冉略大一岁多，亲上加亲也未尝不可。
她是个性子果决的人，既然有了想法，转过天来便喊了肖氏去了肖大舅母处，反正也没有外人，先提一提，不合适就算了。
“大嫂，二嫂，”肖氏进去时，肖二舅母已经到了，笑着道：“正好有件好事与你们说。”
听她这么说，肖二舅母也不急着说自己的打算了，好奇地问，“什么好事？说说咱们一起高兴。”
肖氏高兴地坐在圈椅上，“是阿远，想要进卫所做事，我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动的心思，已经说动三弟帮他介绍了门路。”
儿子一无所成，是她最大的心病，尤其是面临说亲的年纪，手头连个正经事也没有，怎么拿得出手去相看姑娘？
现在好了，他自己知道上进，知道为自己找门路，如何不让她欢喜，迫不及待地就跟两位嫂嫂分享自己的喜悦。
肖大舅母没想到姜远晏想去卫所，这是好事，“那敢情好，有三弟他们照看着，阿远也机灵，日后不会差。”
“那可真是太好了！”肖二舅母比肖氏还要高兴，她本来就看中了阿远，如今这孩子也知道上进找差事，那这亲事就更让人心动了。
肖氏以为二嫂是为侄子有正经事做了，才这么高兴，没想到她接下来说的话，居然是看上儿子要做女婿？
“阿远和阿冉？”
肖氏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之前肖冉是定亲的了，虽然如今退亲，却从未将她跟自己儿子往一处想过，或许是当初她曾起意过女儿和阿昱两个孩子的缘故。
此时，就有些纠结了。虽然，她已经不想将女儿嫁在幽州，还是想留在身边，可到底还是觉着阿昱这侄子好。
想到那会儿陈琦就在她们后面出来，看来大哥是又看到人家姑娘了，就是方才自己没看到他再见陈琦是什么样子，但看现在这看一眼又一眼的模样，估计跟上回也差不多吧。
反正，她已经“不小心”透露给大哥陈琦被退亲的的事了，就看大哥是一时情起还是动心不渝。
……
“公子，查出来了。”
肖府外书房中，暗二禀告。
“说。”
随着观言的声音，一旁跟肖庭昱回府的观浅愣了下，居然是葛家那位姑娘做的，为什么啊？
据暗二调查，最先查到城西菜市场流言，而后摸查发现流言最开始是两个闲汉从一个几个小乞儿口中传出来的。再往后查，发现领头的小乞儿不见了，而其他几个只知道领头乞儿得了人好处银钱帮着散播那些关于姜沅宁的谣言，并不知道谁收买了他们老大。
对于领头小乞儿不见，其他几个小弟也很淡定，说他们老大肯定是跑出去躲着了，等过段时间过了风声就回来了。
显然，这叫癞痢头的领头小乞儿没少做这种事，熟练的很。
暗二叫人画下瘌痢头画像寻人，却一点儿踪迹都查不到，等癞痢头自己出来还不知什么时候，他前天晚上就回禀了肖庭昱。
肖庭昱吩咐他去筛查，或许有人能看到癞痢头与那人交易。
暗二按吩咐去查，还真的有人看到癞痢头与一个穿灰布裙子戴斗笠的女子站在一处说话过，暗二便叫人按照这人描述，顺着去查这女子。
葛清妍虽然心思多，也想着隐藏好自己身份，但殊不知，便是雁过，尚有痕迹，何况她一个不算怎么高明的普通姑娘。
暗二手底下的人都是特意训练出来的，专精追踪查探，今日就确定了系葛清妍背后收买癞痢头造谣姜沅宁名声。
肖庭昱皱了眉，让暗二下去继续盯着葛清妍那边，不理解葛清妍为何做这事，阿宁应当与她没有矛盾。
观浅也是奇怪，“公子，葛清妍为的什么，要去败坏表姑娘名声？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观言也在一旁，上前一步，“公子，属下倒是有个猜测。”
肖庭昱抬眼看他，观言道：“属下觉着葛清妍当是心仪公子，表姑娘与您是表兄妹，葛清妍估计是觉着表姑娘会挡了她的路。”
肖庭昱听完，还没说完，观浅就不理解地说：“葛清妍有毛病吧，先不说她什么身份，公子什么身份，是她能肖想的吗？”
观言看他一眼，“但是外面人不知道公子真正身份。”
观浅性子可不如观言稳重，还嫌观言温吞，每次与他说话都爱抢话，此时就打断他，“那她也配不上公子，不过是个管事的女儿，而且，就算她肖想公子，关表姑娘什么事，表姑娘才来幽州多久，她也没见表姑娘几面吧，就这么大敌意，亏我原来还觉着她性子软和。这不是个毒妇吗？那么编排表姑娘难听的话。”
观言悄悄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公子一眼，又看观浅在那嘟嘟囔囔说这个那个，压根就没往有没有可能是葛清妍看出公子喜欢表姑娘了，她自然怨恨表姑娘使坏。
但想想观浅那不开窍的脑子，跟了公子一路子从长安回来，跟他说了那么多公子在路上的事，对表姑娘这个表妹多爱护，不愧是好兄长之类的废话，偏没看出公子什么时候那么温柔对一个姑娘过了？
别说表姑娘是公子表妹，公子一向对家中姐妹爱护的话，就自家公子那冷清冷心的，是那样对表妹爱护的人吗？
就算是公子作为兄长对表姑娘好，可公子对大姑娘二姑娘她们也只是淡笑少言，便是脸色没那么阴沉，但也有限，对表姑娘却不同。
他可不是观浅这傻子，自从发现公子对表姑娘不大一样后，便暗中观察了，那哪里是简单的兄长爱护妹妹，明显跟对几位姑娘时不一样，言辞明显主动又多，笑容也大，关键是眼中的温柔都要淌出来了。
但这是自家主子，观言就算看出来，公子没有挑明过，他也不好跟观浅多言，免得坏了公子的事，谁知道观浅那没把门的嘴对着表姑娘时会不会说错话。
不过，他也隐晦地提醒观浅几句，可这夯货习武好，办事也极有脑子，偏在男女感情上一窍都不带开的。
果然，这货现在还没察觉公子对表姑娘不同，正在说，“公子，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那葛管事看着是个老实的，这闺女太狠毒了。”
肖庭昱肯定不能饶过葛清妍，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阿宁出手就不行，尤其他厌恶因葛清妍对自己的心思，连累了阿宁的清誉，“将葛管事辞退。”
观浅当即就应下，打算亲自去辞人，肖庭昱由着他去。观言也觉着该让观浅这能说的去辞退葛管事，好让葛管事听听，回去好生管教女儿。
肖庭昱又吩咐观言，“父亲和二叔回来后，与我说。”
“是，”观言看公子没有别的吩咐了，才走出去，就听到小厮过来禀了声，说是大夫人和姑太太她们回府了。
想了下，观言又掉头进去通报了一声。
肖庭昱点点头，没有去寻母亲说，打算等父亲和二叔回来一并再讲，参加了一天宴席，母亲才回府也要休息下。
此时，肖大舅母几个在前院下了马车，都往后宅去，快走到垂花门时，遇到担心女儿赴宴的肖二舅母。
“二舅母，”姜远晏和姜沅宁唤了人，肖二舅母朝两人笑着点了点头，便有些急切地询问肖冉，“今日赴宴可还顺利？”
肖冉知道阿娘担心有人拿退亲的事难为她，挽住她的胳膊道：“没有，很顺利。”
肖二舅母知道女儿是个端庄性子，她说没有那基本就没什么风波，担心大半天的气顺了下来，“那就好，”虽然女儿一向与人为和，但谁还没有三两个不对付的。
想想也是，应该没人这么不开眼在周太夫人大寿的好日子找茬闹事。
肖大少夫人正走在姜沅宁另一边，笑着道：“今天大表嫂一直都跟着五表姐，就怕有人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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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也道，“阿冉也不必拘着，该怎么出门就出门，有想去的宴席和聚会，只管去。”
肖二舅母也是这样想的，“就是冯家那边，这两天一直没有个动静，那冯大老爷出门公干未归，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事。”
冯程的父亲冯大老爷没有品轶，在府衙经学博士下挂了个助教的差，学识不错。
亲事已经退了，但冯大老爷没回来，他那边知情不知情，具体什么态度还不明确。
姜远晏摇着扇子，问二舅母，“我看那冯家公子到现在都没露面吱一声，这作态可不怎么样，没有一点儿担当。”
就算冯大老爷不在家，当事人的冯程为何一直没有露面？
肖二舅母也是这么认为，看了眼为女儿抱不平的侄子，面容俊美，忽然心中微动。
虽然阿远现在没有差事在身上，说是不学无术，但从大姑子说的当初姜家分宗一事上，还有前几天家中流言四起时他的提议，肖二舅母觉着若是日后寻个正经差事，这孩子保准差不了。
一时起意，肖二舅母后来琢磨了又琢磨，发现正好阿远比阿冉略大一岁多，亲上加亲也未尝不可。
她是个性子果决的人，既然有了想法，转过天来便喊了肖氏去了肖大舅母处，反正也没有外人，先提一提，不合适就算了。
“大嫂，二嫂，”肖氏进去时，肖二舅母已经到了，笑着道：“正好有件好事与你们说。”
听她这么说，肖二舅母也不急着说自己的打算了，好奇地问，“什么好事？说说咱们一起高兴。”
肖氏高兴地坐在圈椅上，“是阿远，想要进卫所做事，我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动的心思，已经说动三弟帮他介绍了门路。”
儿子一无所成，是她最大的心病，尤其是面临说亲的年纪，手头连个正经事也没有，怎么拿得出手去相看姑娘？
现在好了，他自己知道上进，知道为自己找门路，如何不让她欢喜，迫不及待地就跟两位嫂嫂分享自己的喜悦。
肖大舅母没想到姜远晏想去卫所，这是好事，“那敢情好，有三弟他们照看着，阿远也机灵，日后不会差。”
“那可真是太好了！”肖二舅母比肖氏还要高兴，她本来就看中了阿远，如今这孩子也知道上进找差事，那这亲事就更让人心动了。
肖氏以为二嫂是为侄子有正经事做了，才这么高兴，没想到她接下来说的话，居然是看上儿子要做女婿？
“阿远和阿冉？”
肖氏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之前肖冉是定亲的了，虽然如今退亲，却从未将她跟自己儿子往一处想过，或许是当初她曾起意过女儿和阿昱两个孩子的缘故。
此时，就有些纠结了。虽然，她已经不想将女儿嫁在幽州，还是想留在身边，可到底还是觉着阿昱这侄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