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侯府继室子4
长歌从小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当着苏氏的面,捏成了一张银箔。
苏氏惊讶的微张着小嘴,与长歌一般无二的大眼睛瞪的溜圆,特别可爱,其实她才22岁,大学还没毕业呢,可不就是个孩子嘛!
“这?”不可置信的拿过银箔,仔细看了看,确实是真银,不是蜡油。
想到什么,苏氏突然就笑了,儿子有这般本事,她也放心了许多。
“我儿聪慧,这是我们母子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能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好。”长歌嘴里答应着,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这恐怕由不得我们母子喽,毕竟你儿子我这辈子想做个疯批。
苏氏原打算把嫁妆放进她的陪嫁庄子,在知道长歌有个很厉害的师父后,把自己的嫁妆都交给了他,让他安排转移,自己的目标太大,儿子操作起来,反而简单。
当天晚上,长歌就把苏氏的嫁妆通通收进了空间,除了田产铺子收不走,苏氏常戴的首饰不动外,剩下的,一点都没剩。
同时,也把苏氏给苏家的信,给了抱砚,让他赶去江南,交给外公。
长歌交代给抱砚的信息,可比苏氏信里写的要全面的多,相信他外公和舅舅肯定能提前做好准备。
母子坦诚交代完,长歌给苏氏也安排了一个傀儡,名叫青蘅,用来保护她的安全,同时监视后宅的一举一动,前院的监视工作交给竹宣,一旦有问题,就传音给他。
而他自己则在“努力”的学习,三个月的时间,学完启蒙的课业,升入丙班,开始学习四书五经。
时间线很快就到了苏氏被冤枉的时间节点。
这一天,长歌正在上课,就听见青蘅的传音,便宜爹和便宜祖母给苏氏下了药,安排她与府里的侍卫有染,如今侍卫已经被她拿下。
呵呵,就知道会是这种把戏,真特么不要脸!既然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就都别过了,掀桌子吧!
长歌请了假,骑着快马回到侯府,一路没停的进了正院。
此时的正堂里,还真是齐整的很,该来的不该来的主子都到了。
“呦,真热闹啊!”
长歌带着怀笔和青墨进入正堂,裴老夫人和裴行远坐在上首,左边坐着苏氏,青蘅将苏氏护在身后,旁边的春意等丫鬟婆子护在身边。
看到苏氏没事,长歌也放心了许多。
苏氏对面坐着的是世子裴子景和嫡姐裴嫣然。
而那个所谓的侍卫奸夫,正跪在下首。
整个正堂的人在长歌进来后,都诧异的看向他。
“晏哥儿,你不是应该在学堂吗?怎么回来了?”
苏氏一看儿子回来了,心里踏实了很多,虽然儿子年纪小,但她就是有安全感,只是如此腌臜的事,怎能让他知道,她自己也可以处理好的。
“娘,儿子若是不回来,又怎么能知道,有人就喜欢戴绿帽子呢?”长歌说完,就一脸讽刺的看向上首的便宜爹。
“放肆!你个不孝子,这是你能说的话?”裴行远一脸怒发冲冠的模样,脸色赤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有些人都能做,为何儿子不能说?你说是吧?爹。”
气亲爹这种事,长歌可有经验了,熟练的很。
“你!来人,把三少爷带回院子去,没有本侯的命令,不许出来!”裴行远吩咐着院里的侍卫。
“怀笔、青墨,谁敢靠近本少爷,杀无赦!”长歌的语气冰冷,眼中杀气尽显。
“是,少爷!”两个傀儡听见吩咐,同时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裴行远被长歌的杀气吓了一跳,一个六岁稚子,怎会有如此重的杀气,那一瞬间,他都以为自己见到了死去的父亲。
“够了!”裴老夫人敲了一下拐杖,制止众人,她也被长歌的杀气吓一哆嗦,这种气息她很熟悉,当年丈夫身上就是如此。
“晏哥儿,你不在学堂读书,怎的回来了?”裴老夫人缓和语气,依旧像个好奶奶一般,对着长歌说道。
“祖母,孙儿若是不回来,还真不知道,这府里竟是如此热闹。”长歌笑的一脸天真,笑意却不达眼底。
裴老夫人一看长歌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咯噔,这小子竟是藏得如此之深,今日若不是为了苏氏的嫁妆,他肯定还会藏下去吧?
看来,这苏氏是他的软肋啊!
“你还小,这等腌臜事,还是别掺乎的好,听祖母的,赶紧回学堂去。”裴老夫人一脸为你好的表情,说道。
长歌没理会她的话,问苏氏,“娘,今儿这唱的哪一出啊?”
苏氏张了张嘴,她实在是难以启齿,如果没有青蘅,今日自己怕是中招了,谁能想到,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居然给自己戴绿帽子呢?
裴行远也闭口不答,有些事能做,但不能说。
典型的又当又立又要!
“还能唱哪出?苏氏不贞,她啊,偷人!”裴嫣然幸灾乐祸的看着苏氏和长歌,说道。
看看,就这么一个蠢货,也想嫁进皇家,继母偷人是什么光荣事吗?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把偷人挂在嘴上,哪个好人家敢娶你?
裴嫣然显然没想到这么多,她就是看这继室母子不顺眼,凭什么苏氏那么好运?一个商户女能做侯夫人不说,儿子还给挣了诰命。
娘家有钱,儿子有才又孝顺,一生风光无两,做着老封君,京城谁不夸她一句有福?这一世,她苏氏休想!
“然姐儿闭嘴!这不是你一个小辈能置喙的事,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裴老夫人呵斥裴嫣然,失望的闭了闭眼,以前就算脑子不好使,好歹还算听话,如今这性子是越发的左性了。
裴嫣然闭了嘴,但人也没回去。
长歌没理会那对祖孙的话,径直走到那侍卫跟前。
“抬起头来,让本少爷瞧瞧?想做本少爷的后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长歌的话,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苏氏震惊,她儿子这是要干什么?而裴行远却差点没气死,自己还活着呢?这不孝子是想换爹了?
侍卫此刻也吓得浑身颤抖,“三少爷,小的不敢,小的该死!”
他就是来演戏的,真要有什么,侯爷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好,可他一个人死,和一家子都死,那是有区别的。
“怎么?都敢进后院了,还不敢?我看你敢的很。青墨,阉了。”长歌轻飘飘的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啊”的一声惨叫,侍卫的下体处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血迹透过布料越染越大,整个人也像煮熟的虾,蜷缩着哀嚎。
裴行远和裴子景吓得夹紧了双腿,这一言不合就动刀,疯了吗?看向长歌的眼神都透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