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我给政哥当外挂13

泗水郡的张良自打想明白后,便不再每日待在家里,开始四处游走,结交朋友,尤其是反秦人士。

在此期间,他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贵人——黄石公, 完美的续上两个成语,“圯桥进履”和“孺子可教”,开始了他的军事理论学习。

泗水郡这个地方,可谓是人杰地灵,谁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能出一代帝王,让华夏民族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汉。

嬴政此时也正在舆图上看着泗水郡这个地方,确切的说,是沛县。

他可没忘记那个汉高祖刘邦,一代平民,成长为新朝高祖。

长歌今天罕见的没有睡觉,此刻正趴在他的肩膀上,也在看着舆图。

“长歌,等过了岁首,我打算出巡,去这里。”嬴政指着泗水郡的沛县跟长歌说道。

“想去看看刘老三?”长歌问道。

嬴政颔首,然后又说道:“长歌,能否跟我说说,后世是怎么评价这位汉高祖的?”

长歌想了想说道:“后世关于他的评价褒贬不一,史学家认为他是所有皇帝中最厉害的一个,布衣天子的典型,政治手腕高超,知人善用,这人的性格非常豁达,很有个人魅力。

从他的人生经历上看,妥妥的天选之子嘛,能让寡妇给他生下庶长子,还娶得富家娇妻,得汉书三杰辅佐,还有一帮肝胆相照的朋友。

可这个人又是个无赖,自私凉薄,逼得妻子跟他反目,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人是个人才,后世人觉得他最合适做外交官,像张骞那样出使西域。

唉,如果扶苏没有成婚的话,那个吕雉倒是个合适的皇子妃人选,有智慧、有手段、有才能,可惜,现在她应该已经嫁给那个刘邦了。

政哥若想招揽刘邦,还是没问题的,你可是他的偶像,且汉承秦制,后世人都说,他才应该是秦二世。

而且招揽了刘邦,他的那些朋友,如樊哙,曹参,夏侯婴,周勃等人也能跟着一起来,这可都是将才啊。

他们出自底层,为了升官发财,加官进爵,打仗必然会勇猛,不说别人,就那个樊哙,那可是八次先登的猛人啊!”

长歌是很欣赏这些汉初豪杰们的,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以后大秦还有许多仗要打,没有猛将怎么行?

嬴政思考了片刻,又问:“汉书三杰呢?可能为我大秦建功否?”

长歌说道:“韩信应该没问题,凭政哥的人格魅力和心胸,应该能成就一段君臣相宜的佳话。

而且如今他还小,也就十一二岁吧?如果提前找到他,好生培养,绝对是大秦未来建功立业的猛将。

萧何的话,应该也没问题,他之所以不愿意来咸阳做官,无非就是觉得我大秦的律法太过严苛,不看好大秦的未来,可如今我们不是已经在改善了吗?那这个问题也就不存在了。

这萧何的才能不在李斯之下,而且他年轻啊,比政哥你还小两岁呢,历史上他活到了六十多岁,再干20年绝对没问题。

至于说张良,我并不看好他,虽然有才,可他恨你啊,不然今年也不会在博浪沙刺杀你了,他始终记得自己是韩人,而不是秦人。

倘若收服不了,那就杀了吧,再有才的人,不为己所用,也白搭。”

嬴政点点头,读过汉史的他,自然也知道,今年在博浪沙行刺的主使是谁,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韩国丞相之子,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可见是恨毒了自己啊!

长歌的话他也赞同,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再有才也不能留,就凭他行刺自己这一项,就够车裂了。

“韩信我已经派人去寻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回来,等找到他,我会把他放在蒙恬那里,让他好好跟着蒙恬学习兵法,至于说剩下的人,等咱们到了泗水郡再说。”嬴政说道。

“政哥就是厉害!早就安排好了,就知道那些史书你没有白读,你这分明就是拿着剧本的男主啊,定能如愿的。”长歌高兴的说道。

“那个项羽呢?”嬴政又问。

“他啊,如果为将的话还行,为帅不可取,没脑子。前提是项家愿意投诚,不然,还不如都杀了呢?可惜是可惜了点,但这人不好收服。”长歌说道。

嬴政颔首,他也觉得项羽此人有勇无谋,都能摆下鸿门宴了,还能让刘邦跑了,真够没用的,但到底是员猛将,若能收服的话,还是努力一下吧。

长歌猜想,政哥恐怕把汉初历史上的那些猛将和谋士们,都监视起来了吧?毕竟手握剧本,找个人还是能做到的。

突然,嬴政重重的叹气声拉回了长歌的思绪,顺着政哥的目光看去,是百越。

唉,今年是政哥最不平静的一年,先是出征岭南的屠睢战死,而后他自己又差点被张良在博浪沙刺杀,然后就是遇到自己。

对于百越之地,征是必须要征的,但不能急。

“长歌,我想在这里开凿粮渠。”

嬴政指的正是湘江与漓江之间,也就是灵渠粮道。

长歌点头,说道:“可。”

灵渠被誉为中国古代水利工程奇迹。

长歌想了想,问嬴政:“政哥,你如何看待商?”

嬴政愣了愣,没想到长歌会提到商,重农抑商是古代的一直以来的政策,除了宋朝,没有哪个朝代会提高商的待遇。

但他也知道,长歌不会无故这么问,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

“士农工商,自古有本末之分。农桑为天下衣食根本,士者承道统、治万民,工者造器物、利日用。

唯商者,周旋于市井,搬有运无,转手之间谋厚利,虽能通有无、济急需,终不事耕耘、不亲耒耜,于邦本似无直接功绩。”

说完就看着长歌。

长歌叹了一口气,说道:“政哥,若论天下生计,农桑固为衣食之源,然无商则万物闭塞,纵有仓廪盈实、百工巧作,亦难济天下之需啊。

试想,齐鲁之桑麻,若无商贾转输,何以暖秦晋之寒?巴蜀之盐铁,若非商旅往来,怎救吴越之匮?

农夫终岁耕耘,所获不过一地之谷;工匠殚精造物,所成仅为一室之器。

唯商者,凭舟车之便,通四海之货,使南亩之粟可济北地之饥,西陲之丝能饰东方之服。

此非“不事耕耘”,实乃以流通补耕耘之不及;非“徒逐厚利”,实为以交易济万民之需。

若一味抑商,使货不能畅其流,物不得尽其用,农夫有粮难售则生怠,工匠有器难销则废艺,反害本业。

天下富庶,当弛商贾之禁,通关市之利,使农有其获,工有其售,商有其途。

士农工商,就像我的四个爪,缺一不可,少了哪个,都是瘸腿的。

此外,商队行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恰是打探情报的绝佳耳目。这流动的商队,便是一张铺向四方的情报网,无声无息,却能网罗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