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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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宋淼还敢盯着自己看，女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鼓着腮帮子道：“看什么看？我可没有死！你知道还有多少天就要高考了吗？别来打扰我的复习时间。”
宋淼反思了下自己，自己确实不知道高考还有多少天，但是确实知道女生她不知道自己是鬼魂。
只见女生说完之后又重新坐在椅子上认真地背起英语单词。
宋淼对她刮目相看，学习玄术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努力学习的鬼，不禁再一次对这个世界的高考制度充满感叹。
片刻后，女生实在忍无可忍，抬首看着一直站在身前的宋淼，黑着脸道：“同学，你挡着我的光了。”
做了几秒的思想斗争后，宋淼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告诉女生她已经死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毕竟当鬼也不需要这么多的知识储备。
宋淼叹气道：“你不觉得半夜就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背书很奇怪吗？”
女生疯狂摇头：“宿舍很吵，我平常就喜欢在这里背书。”
说到此处，女生神情严肃地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宋淼：“这位同学，你怎么没穿校服也能进来我们学校？”
这位同学软的不吃，就只能来硬的了。
宋淼面无表情地掐诀朝她身上使出。
须臾之间，女生周身被金光环绕，眼神也从一开始的疑惑到茫然，最后只剩下的是不知所措。
光芒散去时，她紧握着的词典书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响亮地“砰”的一声。
女生蹲在地上，肩膀一颤一颤的。
宋淼安静站在旁边没有开口。
在女生平复好心情之后，吸了吸鼻涕，抬首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眸，小声自言自语：“我怎么就死了呢，明明都快要高考了……”
她无助地看着宋淼喃喃道：“我们一班因为是重点班，满分一百五的试卷，如果考不到一百三分，就会被班主任批评留堂，也会被爸爸妈妈骂……”
“我还和意秋苏宇一起写了检讨书交给曲主任，以为这样子曲主任就不会追究我跳楼的责任了。”
那个男生叫苏宇。
宋淼突然想起原主的高考上的是A市本地的一所重点高校，而平常模拟考甚至也不能保证每次主三科都能考上一百三分。
这所学校的办学理念实在过于严苛，或者可以说这个世界的升学制度太过残忍了。
宋淼只能对她说：“你已经很棒了。”
女生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高考！我怎么就死了呢？明明一切都要结束了……”
宋淼很少碰见哭得这么大声的鬼魂，来这个世界没几天就已经碰到两个，没什么经验的她只能默默拍了拍女生的魂体。
在快五分钟后，她的哭声才慢慢弱了下来，只剩下微小的抽泣声：“如果我不想现在就轮回的话会怎么样？”
宋淼看着因为哭泣蹲在地上哽咽的女生眨眨眼：“那你会很痛苦。”
你会因为活着的人可以顺利高考，而死去的自己无法高考而痛苦。宋淼没有把剩下这句话说出来。
女生伸手将掉落在地上的词典捡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再次抬首，眼含不舍：“……麻烦您了。”
在宋淼再度从乾坤袋中拿出救苦符使用后，女生的身形逐渐在她眼前缓缓消散。
女生仍然紧紧抱着词典，在快要散尽那一刻，她开口道：“我叫喻晓。”
宋淼微笑道：“宋淼。”
“宋淼，谢谢你。”
在一切归为平静之前的一秒，她最后听见的是喻晓充满真挚的感谢声。
教室里的温度开始回升，凉风也停了。
-
宋淼走到保安室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连校外的街道都不再有喧嚣声，透过校门看过去只有寥寥数人并肩走在路上。
在看到宋淼的瞬间，曲叔叔原本无神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他起身朝宋淼跑过来，缩拢双肩，谄媚笑道：“您把那三个学生赶走了吗？”
宋淼蹙眉只说：“如果你还需要学生交检讨书的话，他们还会来找你的。”
其实不是。
曲叔叔闻言紧皱着的眉头开始舒展开来，他捂着心脏长舒了口气，赞叹道：“大师不愧是大师！这事儿我一定办成！”
说完，他又从兜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双手鞠躬朝宋淼奉上，嘴里不住地向她道谢。
宋淼摇头道：“不必多谢，收钱办事而已。”
见到宋淼这番大师风范后，曲叔叔反倒笑得更加卖力了，心里更加赞叹不已。
这般谦虚又年轻的大师，居然轻而易举就能将学生的鬼魂驱走，实在太厉害了！
至于跳楼检讨书这类要求，他只要明天找番说辞去校长那就能简单废除掉，再也不会让学生的鬼魂有机会找上门来。
-
准备离开第一中学时，宋淼再一次严词拒绝了曲安和曲叔叔的诚挚邀约。
在他们驱车上路不久，她就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摊坐下。下单完菜品后，等待上菜的过程太漫长，于是望着冷清的街道发呆。
这个世界的建筑与她生活的世界不同。哪怕是玄门山下最富裕的明阳城，景象也没有这里一半的高大繁华。
说起明阳城，宋淼的思绪开始延伸。
-
受玄门庇护的大小城镇有很多，明阳城是其中玄门公认最富裕的城池，没有之一。
为什么说是公认，自是因为明阳城城主每年给玄门献出的金银礼品之多，玄门上到宗主下到弟子无不知晓。
而作为回报，玄门弟子会帮明阳城处理解决各种妖魔鬼怪之事，还城池一片安宁。
宋淼去过几回。有回受卜宗宗主所托，就顺便带他的关门弟子迟晏下山历练一番。
这是宋淼第一次和迟晏执行任务。
素日里也听闻卜宗新来的弟子中有位少年天才，卜术甚至不逊色于宗主，或者说仅在宋淼一人之下。
她对这位同宗师弟的初印象是少年时就在桃源村摆摊卜卦，过得应该不太好。到后来与他玄门切磋之时，她发现他的确是有些天赋。
但玄门之大，天赋异禀者同样多。
直到这次宋淼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是卜宗的关门弟子。
这次入侵明阳城的是两只百年厉鬼，短短半天就已经掳走近三十少女妇人，更是随手杀了不少青壮年，一时间城中人人自危。
两人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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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找到了那两只厉鬼。
遇到厉鬼，只会卜术的玄门弟子无疑是容易遭到杀害的。两只厉鬼显然也明白这个理，在发现迟晏只会卜卦之时便一致将攻击集中对准他。
宋淼对付两只鬼也不难，甚至还有点简单。在它们发现无法通过攻击迟晏攻破宋淼之时，瞬间分开从不同方向去逃离。
如果把宗主的关门弟子就这么扔在这里，还是真有可能出事的，以至于她一时之间倒有些犹豫。
迟晏看出她的心思，先一步朝其中的一只厉鬼尾随而去。
宋淼不再犹豫，往另一方向跟去。
在半柱香之内，宋淼成功将那只鬼解决掉，秉持着迟晏可能真的会死的想法，所以她当下先朝迟晏的方向赶去。
结果倒是出乎她意料。
少年身姿飞扬，右手还在不断掐诀，像是可以精确预占到厉鬼的下一步动作，即使是伤害不大的基础术法也能将厉鬼牵绊住。
宋淼看懂他的卜术所强之处，哪怕是极强的鬼怪一时也无法轻易伤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被誉为天才。
最后两人合力出手，不过片刻便轻易将它击杀，最终又在郊区草屋中救出了丢失的人们。
宋淼记得有位年轻妇人曾感谢道：“祝这两位玄门道长天长地久！”
她对这个误会倒是没什么反应，转身时却见到一向疏离的迟晏耳根乍红。
这位天才似乎不是真的冷淡。
-
“这位客人，您的饭菜已经好了。”耳边传来老板热情地呼唤后，宋淼收回思绪，身前的桌子上已经盛放着热气腾腾的佳肴。
宋淼垂首：“谢谢。”
慢条斯理吃完后，许是这几天都没有吃得这么丰盛，宋淼又让老板再帮她打包一份布丁来。
她一向爱吃甜食，这桌饭菜下来倒觉得最好吃的就是老板赠送的布丁。
心满意足拎着甜点的宋淼付完钱后正准备打车回家，却见身前走来四五位酒气浓烈的彪形大汉。
虽然他们眉间凶煞之气过分明显，但是通常宋淼对别人的因果关系并不感兴趣，她侧身让了下路，然后安静站在路边等车。
片刻后，宋淼听见身后那家店里发出一阵嘈杂地辱骂声，并伴随着碗筷砸在地上的破碎声音传来。
“他妈的老子让你陪老子喝一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男声喊道。
“我为什么要陪你喝？你们仗着人多了不起吗？”女声愤然回道。
“是又怎么样？这酒你喝不喝？不喝就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了！”男声狞笑。
宋淼还没听清接下来的对话，就只见里面突然间争先恐后跑出来不少客人，有些人匆忙到连嘴巴都没擦。
接着又听见一阵桌子椅子被推倒在地的震动声，以及女生发出的巨大尖叫声。她蹙眉准备往里走去，却被一旁好心的阿姨伸手阻拦。
阿姨低声劝道：“美女，你怎么还敢往里走？这里面都是些喝醉了的人，哎哟那脾气可爆了！”
宋淼恍然，却又惆怅道：“醉酒的话可怎么办呢？”
阿姨正色道：“当然是躲远点了！”
宋淼笑着摇头，继续迈着大步向店里走去：“当然是打一顿就好了。”
宋淼反思了下自己，自己确实不知道高考还有多少天，但是确实知道女生她不知道自己是鬼魂。
只见女生说完之后又重新坐在椅子上认真地背起英语单词。
宋淼对她刮目相看，学习玄术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努力学习的鬼，不禁再一次对这个世界的高考制度充满感叹。
片刻后，女生实在忍无可忍，抬首看着一直站在身前的宋淼，黑着脸道：“同学，你挡着我的光了。”
做了几秒的思想斗争后，宋淼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告诉女生她已经死了这个残酷的事实，毕竟当鬼也不需要这么多的知识储备。
宋淼叹气道：“你不觉得半夜就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背书很奇怪吗？”
女生疯狂摇头：“宿舍很吵，我平常就喜欢在这里背书。”
说到此处，女生神情严肃地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宋淼：“这位同学，你怎么没穿校服也能进来我们学校？”
这位同学软的不吃，就只能来硬的了。
宋淼面无表情地掐诀朝她身上使出。
须臾之间，女生周身被金光环绕，眼神也从一开始的疑惑到茫然，最后只剩下的是不知所措。
光芒散去时，她紧握着的词典书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响亮地“砰”的一声。
女生蹲在地上，肩膀一颤一颤的。
宋淼安静站在旁边没有开口。
在女生平复好心情之后，吸了吸鼻涕，抬首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眸，小声自言自语：“我怎么就死了呢，明明都快要高考了……”
她无助地看着宋淼喃喃道：“我们一班因为是重点班，满分一百五的试卷，如果考不到一百三分，就会被班主任批评留堂，也会被爸爸妈妈骂……”
“我还和意秋苏宇一起写了检讨书交给曲主任，以为这样子曲主任就不会追究我跳楼的责任了。”
那个男生叫苏宇。
宋淼突然想起原主的高考上的是A市本地的一所重点高校，而平常模拟考甚至也不能保证每次主三科都能考上一百三分。
这所学校的办学理念实在过于严苛，或者可以说这个世界的升学制度太过残忍了。
宋淼只能对她说：“你已经很棒了。”
女生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高考！我怎么就死了呢？明明一切都要结束了……”
宋淼很少碰见哭得这么大声的鬼魂，来这个世界没几天就已经碰到两个，没什么经验的她只能默默拍了拍女生的魂体。
在快五分钟后，她的哭声才慢慢弱了下来，只剩下微小的抽泣声：“如果我不想现在就轮回的话会怎么样？”
宋淼看着因为哭泣蹲在地上哽咽的女生眨眨眼：“那你会很痛苦。”
你会因为活着的人可以顺利高考，而死去的自己无法高考而痛苦。宋淼没有把剩下这句话说出来。
女生伸手将掉落在地上的词典捡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她再次抬首，眼含不舍：“……麻烦您了。”
在宋淼再度从乾坤袋中拿出救苦符使用后，女生的身形逐渐在她眼前缓缓消散。
女生仍然紧紧抱着词典，在快要散尽那一刻，她开口道：“我叫喻晓。”
宋淼微笑道：“宋淼。”
“宋淼，谢谢你。”
在一切归为平静之前的一秒，她最后听见的是喻晓充满真挚的感谢声。
教室里的温度开始回升，凉风也停了。
-
宋淼走到保安室之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连校外的街道都不再有喧嚣声，透过校门看过去只有寥寥数人并肩走在路上。
在看到宋淼的瞬间，曲叔叔原本无神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他起身朝宋淼跑过来，缩拢双肩，谄媚笑道：“您把那三个学生赶走了吗？”
宋淼蹙眉只说：“如果你还需要学生交检讨书的话，他们还会来找你的。”
其实不是。
曲叔叔闻言紧皱着的眉头开始舒展开来，他捂着心脏长舒了口气，赞叹道：“大师不愧是大师！这事儿我一定办成！”
说完，他又从兜里取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双手鞠躬朝宋淼奉上，嘴里不住地向她道谢。
宋淼摇头道：“不必多谢，收钱办事而已。”
见到宋淼这番大师风范后，曲叔叔反倒笑得更加卖力了，心里更加赞叹不已。
这般谦虚又年轻的大师，居然轻而易举就能将学生的鬼魂驱走，实在太厉害了！
至于跳楼检讨书这类要求，他只要明天找番说辞去校长那就能简单废除掉，再也不会让学生的鬼魂有机会找上门来。
-
准备离开第一中学时，宋淼再一次严词拒绝了曲安和曲叔叔的诚挚邀约。
在他们驱车上路不久，她就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摊坐下。下单完菜品后，等待上菜的过程太漫长，于是望着冷清的街道发呆。
这个世界的建筑与她生活的世界不同。哪怕是玄门山下最富裕的明阳城，景象也没有这里一半的高大繁华。
说起明阳城，宋淼的思绪开始延伸。
-
受玄门庇护的大小城镇有很多，明阳城是其中玄门公认最富裕的城池，没有之一。
为什么说是公认，自是因为明阳城城主每年给玄门献出的金银礼品之多，玄门上到宗主下到弟子无不知晓。
而作为回报，玄门弟子会帮明阳城处理解决各种妖魔鬼怪之事，还城池一片安宁。
宋淼去过几回。有回受卜宗宗主所托，就顺便带他的关门弟子迟晏下山历练一番。
这是宋淼第一次和迟晏执行任务。
素日里也听闻卜宗新来的弟子中有位少年天才，卜术甚至不逊色于宗主，或者说仅在宋淼一人之下。
她对这位同宗师弟的初印象是少年时就在桃源村摆摊卜卦，过得应该不太好。到后来与他玄门切磋之时，她发现他的确是有些天赋。
但玄门之大，天赋异禀者同样多。
直到这次宋淼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是卜宗的关门弟子。
这次入侵明阳城的是两只百年厉鬼，短短半天就已经掳走近三十少女妇人，更是随手杀了不少青壮年，一时间城中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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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淼对付两只鬼也不难，甚至还有点简单。在它们发现无法通过攻击迟晏攻破宋淼之时，瞬间分开从不同方向去逃离。
如果把宗主的关门弟子就这么扔在这里，还是真有可能出事的，以至于她一时之间倒有些犹豫。
迟晏看出她的心思，先一步朝其中的一只厉鬼尾随而去。
宋淼不再犹豫，往另一方向跟去。
在半柱香之内，宋淼成功将那只鬼解决掉，秉持着迟晏可能真的会死的想法，所以她当下先朝迟晏的方向赶去。
结果倒是出乎她意料。
少年身姿飞扬，右手还在不断掐诀，像是可以精确预占到厉鬼的下一步动作，即使是伤害不大的基础术法也能将厉鬼牵绊住。
宋淼看懂他的卜术所强之处，哪怕是极强的鬼怪一时也无法轻易伤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被誉为天才。
最后两人合力出手，不过片刻便轻易将它击杀，最终又在郊区草屋中救出了丢失的人们。
宋淼记得有位年轻妇人曾感谢道：“祝这两位玄门道长天长地久！”
她对这个误会倒是没什么反应，转身时却见到一向疏离的迟晏耳根乍红。
这位天才似乎不是真的冷淡。
-
“这位客人，您的饭菜已经好了。”耳边传来老板热情地呼唤后，宋淼收回思绪，身前的桌子上已经盛放着热气腾腾的佳肴。
宋淼垂首：“谢谢。”
慢条斯理吃完后，许是这几天都没有吃得这么丰盛，宋淼又让老板再帮她打包一份布丁来。
她一向爱吃甜食，这桌饭菜下来倒觉得最好吃的就是老板赠送的布丁。
心满意足拎着甜点的宋淼付完钱后正准备打车回家，却见身前走来四五位酒气浓烈的彪形大汉。
虽然他们眉间凶煞之气过分明显，但是通常宋淼对别人的因果关系并不感兴趣，她侧身让了下路，然后安静站在路边等车。
片刻后，宋淼听见身后那家店里发出一阵嘈杂地辱骂声，并伴随着碗筷砸在地上的破碎声音传来。
“他妈的老子让你陪老子喝一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男声喊道。
“我为什么要陪你喝？你们仗着人多了不起吗？”女声愤然回道。
“是又怎么样？这酒你喝不喝？不喝就别怪我们哥几个不客气了！”男声狞笑。
宋淼还没听清接下来的对话，就只见里面突然间争先恐后跑出来不少客人，有些人匆忙到连嘴巴都没擦。
接着又听见一阵桌子椅子被推倒在地的震动声，以及女生发出的巨大尖叫声。她蹙眉准备往里走去，却被一旁好心的阿姨伸手阻拦。
阿姨低声劝道：“美女，你怎么还敢往里走？这里面都是些喝醉了的人，哎哟那脾气可爆了！”
宋淼恍然，却又惆怅道：“醉酒的话可怎么办呢？”
阿姨正色道：“当然是躲远点了！”
宋淼笑着摇头，继续迈着大步向店里走去：“当然是打一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