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 1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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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先生似乎与阿加莎旧怨不浅，新垣祐希在一旁看着，不由得一抿嘴唇。
阿加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链上的宝石：“就凭你这个临阵脱逃之人，也配提‘未竟之事’？”
“背叛？”兰波突然大笑，笑声在异空间中回荡出诡异的回声，“当年最关键的时候，你们钟塔之侍选择效忠于女王而走向发动战争的泥沼，怎么不提背叛？”
阿加莎的表情丝毫未变：“那是必要的清理。你竟然敢在‘黄昏之馆’里挑逗人心，太过危险了。”
“那是因为战争本身就是个错误！”兰波说道。
新垣祐希紧张地看着两人交锋，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兰波先生，你们还有什么旧怨？”
兰波注意到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新垣，在我们的空间里，她就是笼中之鸟。”
阿加莎突然抬手，一道猩红的光芒从她指尖迸发：“无人生还！“
恐怖的幻象瞬间席卷整个空间——无数腐烂的尸体从虚空中浮现，哀嚎着扑向兰波和祐希。
新垣祐希吓得尖叫一声，但兰波只是打了个响指，那些幻象就被扭曲的空间吞噬殆尽。
“没用的，女爵大人。“兰波摇摇头，“在我的【彩画集】里，现实由我定义，我们不会被吸入你的空间。”
阿加莎终于皱起眉头：“传闻你重伤导致实力骤降，却不想不逊于当年。”
“我的实力就是不比当年，你这么说，是因为你退步了。”兰波缓步向前，“太过依赖组织的权势，让你变得迟钝。”
他突然加速，瞬间出现在阿加莎面前，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咽喉：“就像现在，你以为我会遵守那些可笑的‘绅士规则’吗？”
阿加莎呼吸困难，但眼中依然充满高傲：“杀了我……钟塔之侍……会踏平横滨……”
“兰波先生！”新垣祐希惊呼出声，“我们引她过来，不是为了杀了她的。”
“好吧，给小新垣一个面子，我不杀你，”兰波突然松开手，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我有更好的主意。”
他转向新垣祐希：“新垣，过来。”
新垣祐希犹犹豫豫地走上前：“‘黄昏之馆’是什么？”
“诸神黄昏，强者落幕——回头再给你解释。”兰波一笔带过。
兰波温柔地拉起她的手：“你应该能吹奏出她的生命痕迹。”
新垣祐希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大概能感知情绪，无法知晓具体信息。”
“配合在我的空间之内，再试一次。”兰波说道。
女爵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空间固定住了。
“女爵大人，两个异能者之间相互配合，打出类似于‘超越者’的实力，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点，我还是跟你学的。”兰波淡定道。
阿加莎一眯眼睛，直觉不对劲。
“【时空切割率】。”新垣祐希轻声念道，她拿起竖笛，轻轻吹响。
身处在【彩画集】的空间之内，阿加莎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侵入体内，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音符在血液中流动。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能……感知我的记忆？”
“初次尝试，感谢配合。”兰波说道，“我们只是想猜测一下你真正的目的——我想异能特务科也在探查，但以女爵大人的心理素质，怕是很难被他们察觉到真相。”
新垣祐希闭眼吹着曲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第一次尝试异能的叠加，显然这个过程对她来说非常吃力。
但渐渐地，她掌心浮现出一个微缩版的【彩画集】幻象，阿加莎的曾经绘成曲调，又变成一页一页的绘图，在她的异能空间中重演。
阿加莎看着这场面，气定神闲的神色陡然变了，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住手！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恰恰相反，”兰波冷冷地说，“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告诉我们你的目的，这绝对不是小事。”
兰波的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我不能看着，女王因为自己的贪欲，把整个欧洲拖进地狱之中！”
就在新垣祐希触及真实的瞬间，阿加莎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真的吗？”
她手腕上的宝石手链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彩画集】的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兰波脸色大变：“自毁型异能物品？新垣，退后！”
新垣祐希后退几步，转身护着手中的东西。
剧烈的爆炸席卷了整个异空间，当光芒散去时，阿加莎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串破碎的宝石散落在地上。
兰波单膝跪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新垣祐希惊慌地扶住他：“兰波先生！您没事吧？”
“大意了……”兰波擦去血迹，苦笑道，“不愧是旧贵族的女爵，居然随身携带空间扰乱器——是我疏忽了。”
“竟然能破开兰波先生的空间，那东西确实厉害。”新垣祐希说道。
兰波低低地骂了一声：“幸好这东西只能用一次，不过阿加莎已经起了戒心，再想抓到她，怕是难了。”
远处的海面上，一道金光闪过，隐约可见阿加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新垣祐希担忧地望着那个方向：“她逃走了……我们失败了……”
新垣祐希的神情很懊恼：“倒是能预料到她会逃走，只是没想到，她完全不愿和我们谈谈，真是可惜。”
“不，”兰波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们得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他轻轻抬起祐希的手，女孩掌心还残留着微弱的异能波动：“你已经感受到了一部分阿加莎的过去的活动轨迹了，对吗？”
新垣祐希把护在身后的一团金光拿出来，迟疑地点点头：“只有一点点……而且很不稳定……”
“足够了，对于【彩画集】来说，有一点线索，我们便能探知全貌。”兰波望向波涛汹涌的海面，神色沉默。
“希望我能帮上忙。”新垣祐希说着。
“游戏才刚刚开始，亲爱的女爵大人……让我们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那一团通过音乐捕捉到的过往被兰波用异能收在金光之中，新垣祐希看着，隐隐是担忧。
“走吧，新垣，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兰波招呼她道。
“兰波先生，是对可能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料了吧。”新垣祐希看他神情是少有的紧张。
“过来，我们一起看看，是不是如我猜测的那样。”
横滨郊外一处隐蔽的安全屋内，新垣祐希盘腿坐在地板上，双手捧着那团不稳定的金色能量——兰波借助她的回溯，从阿加莎女爵身上复制的部分记忆碎片。
能量在她掌心缓缓旋转，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像一颗微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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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脏。
“我……我有点害怕。”新垣祐希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兰波，声音微微发颤。
兰波转过身，月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害怕是正常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用这种方法探查真相，这需要你作为媒介，在获得部分过去空间的情况下穿越过去，感受这其中。”
他的声音异常柔和：“但这是了解敌人的最好方式。”
安全屋外暴雨倾盆，雨点敲打着铁皮屋顶，像无数细小的脚步声。
“有风险，是吗？”新垣祐希问道。
“我从未尝试过，但我会尽可能稳住这其中的空间，为你多争取些时间。”兰波说道。
新垣祐希点头：“这如果能成，我们两个的合力，在记忆探查方面大概能达到安吾先生的水平——他其实没必要认为自己弱小。”
“我该怎么做？”新垣祐希深吸一口气问道。
“就像你平时使用【时空切割率】一样。”兰波走近，蹲在她面前，“让这团能量成为你的一部分，但不要被它吞噬。”
新垣祐希点点头，闭上眼睛。
她调动自己的异能，让掌心那团金色能量慢慢融入体内。
起初只是微微的刺痛，像被无数细针轻轻扎着。但很快，痛感变成了某种更奇怪的感觉——仿佛有冰冷的液体顺着她的血管流向全身。
“啊！”她突然惊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兰波立刻抓住她的肩膀：“新垣小姐？怎么了？”
但少女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她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
伦敦。
黄昏的伦敦。
但不是她在地图上看到的那座浪漫之都，而是一座被鲜血浸透的死亡之城。
泰晤士河的水是暗红色的，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尸体。
大本钟倾斜着，塔身上爬满了黑色的藤蔓状物质，它们蠕动着，像活物一般。
新垣祐希站在一条满是碎玻璃和弹壳的街道中央，四周的建筑要么被炸得面目全非，要么燃烧着诡异的绿色火焰。
空气中弥漫着腐肉和火药混合的气味，让她胃部一阵痉挛。
“这……这是哪里？”她颤抖着自言自语。
“战争结束那年的9月3日，伦敦异能者大清洗，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新垣祐希猛地转身，看到兰波站在那里。
但又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兰波——这个兰波穿着沾满血迹的白色大衣，亚麻色长发散乱地披着，左眼下方那颗泪痣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最可怕的是他的笑容，那种享受屠杀的快意笑容。
“兰、兰波先生？”新垣祐希后退几步，脚跟撞上一具尸体。
她低头看去，那是一个黑发女人的尸体，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但女人还活着，正用空洞的眼睛望着她。
“救……我……”女尸的嘴唇蠕动着。
新垣祐希诡异地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很眼熟，尖叫着跳开，却撞进另一个人的怀里。
她抬头，看到阿加莎女爵俯视着她，女爵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血红。
“欢迎来到真相的殿堂，新垣小姐，”阿加莎的声音像无数人同时说话的回声，“现在你看到了，谁才是真正的恶魔。”
阿加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链上的宝石：“就凭你这个临阵脱逃之人，也配提‘未竟之事’？”
“背叛？”兰波突然大笑，笑声在异空间中回荡出诡异的回声，“当年最关键的时候，你们钟塔之侍选择效忠于女王而走向发动战争的泥沼，怎么不提背叛？”
阿加莎的表情丝毫未变：“那是必要的清理。你竟然敢在‘黄昏之馆’里挑逗人心，太过危险了。”
“那是因为战争本身就是个错误！”兰波说道。
新垣祐希紧张地看着两人交锋，小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兰波先生，你们还有什么旧怨？”
兰波注意到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新垣，在我们的空间里，她就是笼中之鸟。”
阿加莎突然抬手，一道猩红的光芒从她指尖迸发：“无人生还！“
恐怖的幻象瞬间席卷整个空间——无数腐烂的尸体从虚空中浮现，哀嚎着扑向兰波和祐希。
新垣祐希吓得尖叫一声，但兰波只是打了个响指，那些幻象就被扭曲的空间吞噬殆尽。
“没用的，女爵大人。“兰波摇摇头，“在我的【彩画集】里，现实由我定义，我们不会被吸入你的空间。”
阿加莎终于皱起眉头：“传闻你重伤导致实力骤降，却不想不逊于当年。”
“我的实力就是不比当年，你这么说，是因为你退步了。”兰波缓步向前，“太过依赖组织的权势，让你变得迟钝。”
他突然加速，瞬间出现在阿加莎面前，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咽喉：“就像现在，你以为我会遵守那些可笑的‘绅士规则’吗？”
阿加莎呼吸困难，但眼中依然充满高傲：“杀了我……钟塔之侍……会踏平横滨……”
“兰波先生！”新垣祐希惊呼出声，“我们引她过来，不是为了杀了她的。”
“好吧，给小新垣一个面子，我不杀你，”兰波突然松开手，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我有更好的主意。”
他转向新垣祐希：“新垣，过来。”
新垣祐希犹犹豫豫地走上前：“‘黄昏之馆’是什么？”
“诸神黄昏，强者落幕——回头再给你解释。”兰波一笔带过。
兰波温柔地拉起她的手：“你应该能吹奏出她的生命痕迹。”
新垣祐希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大概能感知情绪，无法知晓具体信息。”
“配合在我的空间之内，再试一次。”兰波说道。
女爵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空间固定住了。
“女爵大人，两个异能者之间相互配合，打出类似于‘超越者’的实力，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这点，我还是跟你学的。”兰波淡定道。
阿加莎一眯眼睛，直觉不对劲。
“【时空切割率】。”新垣祐希轻声念道，她拿起竖笛，轻轻吹响。
身处在【彩画集】的空间之内，阿加莎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侵入体内，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音符在血液中流动。
她震惊地瞪大眼睛：“你能……感知我的记忆？”
“初次尝试，感谢配合。”兰波说道，“我们只是想猜测一下你真正的目的——我想异能特务科也在探查，但以女爵大人的心理素质，怕是很难被他们察觉到真相。”
新垣祐希闭眼吹着曲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第一次尝试异能的叠加，显然这个过程对她来说非常吃力。
但渐渐地，她掌心浮现出一个微缩版的【彩画集】幻象，阿加莎的曾经绘成曲调，又变成一页一页的绘图，在她的异能空间中重演。
阿加莎看着这场面，气定神闲的神色陡然变了，第一次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住手！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恰恰相反，”兰波冷冷地说，“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告诉我们你的目的，这绝对不是小事。”
兰波的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我不能看着，女王因为自己的贪欲，把整个欧洲拖进地狱之中！”
就在新垣祐希触及真实的瞬间，阿加莎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真的吗？”
她手腕上的宝石手链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彩画集】的空间开始剧烈震动。
兰波脸色大变：“自毁型异能物品？新垣，退后！”
新垣祐希后退几步，转身护着手中的东西。
剧烈的爆炸席卷了整个异空间，当光芒散去时，阿加莎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串破碎的宝石散落在地上。
兰波单膝跪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新垣祐希惊慌地扶住他：“兰波先生！您没事吧？”
“大意了……”兰波擦去血迹，苦笑道，“不愧是旧贵族的女爵，居然随身携带空间扰乱器——是我疏忽了。”
“竟然能破开兰波先生的空间，那东西确实厉害。”新垣祐希说道。
兰波低低地骂了一声：“幸好这东西只能用一次，不过阿加莎已经起了戒心，再想抓到她，怕是难了。”
远处的海面上，一道金光闪过，隐约可见阿加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新垣祐希担忧地望着那个方向：“她逃走了……我们失败了……”
新垣祐希的神情很懊恼：“倒是能预料到她会逃走，只是没想到，她完全不愿和我们谈谈，真是可惜。”
“不，”兰波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们得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他轻轻抬起祐希的手，女孩掌心还残留着微弱的异能波动：“你已经感受到了一部分阿加莎的过去的活动轨迹了，对吗？”
新垣祐希把护在身后的一团金光拿出来，迟疑地点点头：“只有一点点……而且很不稳定……”
“足够了，对于【彩画集】来说，有一点线索，我们便能探知全貌。”兰波望向波涛汹涌的海面，神色沉默。
“希望我能帮上忙。”新垣祐希说着。
“游戏才刚刚开始，亲爱的女爵大人……让我们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那一团通过音乐捕捉到的过往被兰波用异能收在金光之中，新垣祐希看着，隐隐是担忧。
“走吧，新垣，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兰波招呼她道。
“兰波先生，是对可能发生的事情有所预料了吧。”新垣祐希看他神情是少有的紧张。
“过来，我们一起看看，是不是如我猜测的那样。”
横滨郊外一处隐蔽的安全屋内，新垣祐希盘腿坐在地板上，双手捧着那团不稳定的金色能量——兰波借助她的回溯，从阿加莎女爵身上复制的部分记忆碎片。
能量在她掌心缓缓旋转，时而膨胀时而收缩，像一颗微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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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点害怕。”新垣祐希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兰波，声音微微发颤。
兰波转过身，月光从他背后照进来，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害怕是正常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用这种方法探查真相，这需要你作为媒介，在获得部分过去空间的情况下穿越过去，感受这其中。”
他的声音异常柔和：“但这是了解敌人的最好方式。”
安全屋外暴雨倾盆，雨点敲打着铁皮屋顶，像无数细小的脚步声。
“有风险，是吗？”新垣祐希问道。
“我从未尝试过，但我会尽可能稳住这其中的空间，为你多争取些时间。”兰波说道。
新垣祐希点头：“这如果能成，我们两个的合力，在记忆探查方面大概能达到安吾先生的水平——他其实没必要认为自己弱小。”
“我该怎么做？”新垣祐希深吸一口气问道。
“就像你平时使用【时空切割率】一样。”兰波走近，蹲在她面前，“让这团能量成为你的一部分，但不要被它吞噬。”
新垣祐希点点头，闭上眼睛。
她调动自己的异能，让掌心那团金色能量慢慢融入体内。
起初只是微微的刺痛，像被无数细针轻轻扎着。但很快，痛感变成了某种更奇怪的感觉——仿佛有冰冷的液体顺着她的血管流向全身。
“啊！”她突然惊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兰波立刻抓住她的肩膀：“新垣小姐？怎么了？”
但少女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她的意识被拉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场景——
伦敦。
黄昏的伦敦。
但不是她在地图上看到的那座浪漫之都，而是一座被鲜血浸透的死亡之城。
泰晤士河的水是暗红色的，河面上漂浮着无数尸体。
大本钟倾斜着，塔身上爬满了黑色的藤蔓状物质，它们蠕动着，像活物一般。
新垣祐希站在一条满是碎玻璃和弹壳的街道中央，四周的建筑要么被炸得面目全非，要么燃烧着诡异的绿色火焰。
空气中弥漫着腐肉和火药混合的气味，让她胃部一阵痉挛。
“这……这是哪里？”她颤抖着自言自语。
“战争结束那年的9月3日，伦敦异能者大清洗，这是值得纪念的一天。”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新垣祐希猛地转身，看到兰波站在那里。
但又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兰波——这个兰波穿着沾满血迹的白色大衣，亚麻色长发散乱地披着，左眼下方那颗泪痣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最可怕的是他的笑容，那种享受屠杀的快意笑容。
“兰、兰波先生？”新垣祐希后退几步，脚跟撞上一具尸体。
她低头看去，那是一个黑发女人的尸体，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但女人还活着，正用空洞的眼睛望着她。
“救……我……”女尸的嘴唇蠕动着。
新垣祐希诡异地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很眼熟，尖叫着跳开，却撞进另一个人的怀里。
她抬头，看到阿加莎女爵俯视着她，女爵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血红。
“欢迎来到真相的殿堂，新垣小姐，”阿加莎的声音像无数人同时说话的回声，“现在你看到了，谁才是真正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