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再等等
佐助、香磷、宁次。
这三人是距离月暮莹最近的三人。
也是唯一听到鼬说的话的人。
在所有人都对月暮莹的失明束手无策时,却突然有一个人跳出来说自己有办法。
一时之间,所有人齐刷刷将视线转向了鼬,包括月暮莹。
让她复明?
说实话,就连她自己都没辙了。
小樱的医疗忍术、香磷的查克拉、她奇迹般重塑再生的能力,都无法让她的双眼能够重新看到。
……等一下。
月暮莹的脑海中突然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统子,我记得……
没等月暮莹说完,系统就抢先回答,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月暮莹要问的问题。
【是的,宿主,或许可以通过移植他人的写轮眼让你复明。】
这是原剧情中鼬在死后,带土所用的方法。
那时佐助的双眼几近失明,还是通过移植了鼬的写轮眼,才得到了永恒万花筒。
那这个方法换在她的身上是否同样可行呢?
一丝希冀从心底升起,可很快,就又熄灭了。
“我大概能猜到你说的那个方法。”月暮莹顿了顿,“但我拒绝。”
此话一出,无疑是在众人的头上都淋了一盆冷水。
就连系统都在月暮莹的耳边一个劲的尖叫表示反对。
【为啥啊!要是真的可行呢?宿主你想这辈子就当个瞎子吗?!!】
其实,月暮莹也有自己的考量。
她的写轮眼是从佐助那里复制得来的,同步了佐助的写轮眼的成长性。
虽然佐助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照现在这般使用写轮眼的频率,迟早有一天会落得和她一样双目失明的下场。
如果鼬把自己的眼睛给了她,那等佐助的写轮眼到了使用过度而再也无法视物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如果换上鼬的双眼的是佐助,而非她,那说不定她也会有复明的几率。
毕竟同步的成长性,说不定真的能把永恒万花筒同步给她,解除现在的困境。
但这也只是她单方面的猜想罢了。
更何况,她的这双眼睛本就是在佐助不知情的情况下从他那里得来的。
鼬之所以愿意将自己的眼睛给她,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把她误认为是宇智波一族的幸存者了吧。
这让她怎么能心安理得接受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更何况,这还是原本属于佐助的……
佐助在听见鼬有方法让月暮莹复明的时候,心跳都快了几分。
可月暮莹却拒绝了。
他并没有问月暮莹为什么拒绝,而是转而去问鼬到底是什么样的方法。
即使没有眼神的交接、言语的传达,他也知道月暮莹有自己的考量。
或许是鼬的办法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呢?
鼬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佐助走向了自己,也大概知道佐助想要问什么,于是率先走到了一处方便讲话的地方。
佐助看了一眼月暮莹,而后不经意间微蹙起眉头瞥了一眼宁次,终于也跟了上去。
这下,月暮莹的身边就只剩下了香磷和宁次。
香磷十分不理解!
她发觉自己真的不知道月暮莹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
这个女人是傻子吗?
还是单纯的脑子轴?!!
有人说可以帮她治好眼睛,这死丫头居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香磷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说你有什么顾虑?因为那个人是【晓】的人,所以才这么干脆就拒绝的吗?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和【晓】合作了吗?
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同一阵营的人,就算他真的想要耍什么花样,我也会死死盯着他,不让他动手脚!
你信不过他,也信不过我……信不过【罪】的其他人吗?
好歹也听一听他的办法啊,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当个瞎子吗?”
香磷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感觉大脑都快缺氧了。
月暮莹也被堵得哑口无言。
一辈子都当一个瞎子?
她自然是不想的。
但她能把自己所顾虑的事情全盘托出吗?
可香磷也是因为担心她才这么说的,所以月暮莹底气有些不足,“……也不是,我当然相信你,香磷,只是……”
月暮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恨其不争的香磷打断了。
“你到底在顾虑什么?”香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音一转,“你要是喜欢当个瞎子就当吧,只不过可惜以后不能让你亲眼看到我和佐助甜甜蜜蜜真是太可惜了!”
月暮莹:嗯?
香磷这臭丫头真是为了激她什么样话都能说得出来。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香磷对佐助的执念已经没那么深了。
因为她找到了除了爱慕之外,可以安心寄托自己情感的伙伴。
从一开始的孤身一人,到佐助出现,再到水月、重吾。
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心也终于不再是一座孤岛。
后来,她遇见了月暮莹,从一开始的暗暗较劲,到后来的真心对待。
她的情感也终于丰富多彩了起来。
尤其是在月暮莹细心发现她身上的牙印之后,不仅帮她抹除了身上那些狰狞丑陋的痕迹,还轻柔地替她抚平了藏在心底从未宣之于口的伤疤……
月暮莹平时看着大大咧咧,可却能将他人的苦难和窘迫用流水般柔和且寻常的方式抚平。
从未让人感到难堪或是不适。
因为她从未见将视线凝视在他人想要回避的伤疤之上。
也正是她的这份温柔,让香磷敞开了真心。
月暮莹自然能听出香磷的气话,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说,“是啊,看不到了有些可惜呢。”
香磷:“……”
她已经气到说不出话了!
宁次用白眼观察着月暮莹双眼的脉络和查克拉的流动。
却发现月暮莹的双眼有些奇怪。
似乎是有某种力量以绝对的压制阻断了双眼脉络和查克拉的流动。
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想让月暮莹看不见一样……
是谁呢?
宁次实在是想不出谁会这么做。
或许该换种说法,他实在是想不到谁有这个能耐。
在宁次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闯入了视线。
“再等等。”
月来到了月暮莹的身边,俯身用双手捧起了月暮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
她再次重复了那三个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