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0章 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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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冯运明和乔梁等人把酒言欢，那边的林雄宝却正在心乱如麻，在室内快速走来走去，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和惊惶，他不知道冯运明和陈维君、乔梁以及赵南波聚在一起具体商谈了什么，但心中隐隐涌出强烈的不安，特别一想到自己和那人命案子的牵扯，想到自己目前面对的困局，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油然而生。
“特么的，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一起密谋算计自己，不能任由对自己不利的这股势头继续下去，必须自保，必须自救。”林雄宝自言自语着，心情十分烦躁。
虽然烦躁不安，林雄宝却又感到茫然，虽然他心中隐隐有一种巨大的不安，但却一时又理不出头绪。
“唉……”走到窗前站住，看着外面深邃而苍茫的夜色，林雄宝忍不住長叹一声，虽然他觉得自己内心是坚强的，但此时却不由生出几分孤独。
这一夜，林雄宝在宿舍里辗转反侧，整夜未眠。
第二天上班来到办公室，单位的人看到林雄宝无精打采眼圈发黑，都有些惊讶，但却没人敢问他是怎么回事，包括单位的几个副职。
林雄宝坐在办公室里无心处理政务，满脑子都是昨晚冯运明去见陈维君、赵南波和乔梁的事，心里想着种种可能，揣测着各种不好的事情，琢磨着如何应对可能会发生的对自己不利之事。
快到中午下班的时候，林雄宝正在办公室里昏昏欲睡，手机突然响了。
刺耳的手机铃声让林雄宝浑身一颤，定定神，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随即快速接起来，嘶哑着声音道，“说——”
对方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林雄宝听完后身体猛地一抖，失声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对方的声音很清晰道，“雄宝，据我从我们省纪律部门内部得到的消息，正在林山考察的冯运明書记今天上午给常务副書记下了指示，提出要对你说的那个案子提级查办……估计委里很快就会安排部署这个事情……”
“这……这是真的？”林雄宝的声音有些结巴，脸色苍白，对方是他在省纪律部门重要部门工作的多年好友，他告诉自己的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
此时，这个消息对林雄宝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很清楚提级查办的后果是什么，那会失控，彻底失控！
失魂落魄地放下手机，林雄宝脑子里剧烈翻腾，他此时终于明白，昨晚冯运明和陈维君、赵南波以及乔梁见面是商谈什么事情了，昨晚他们才见完面，今天冯运明就在林山指示常务副書记提级查办那个案子，甚至等不到他考察结束回去。
想到乔梁和冯运明的不一般的关系，想到赵南波对自己之前的态度，想到陈维君突然来到林山，林雄宝的思路逐渐清晰，他紧紧攥起拳头，这一定是乔梁的鬼点子，一定是乔梁在操作这事，能让冯运明关心这个案子，能让冯运明同意提级查办，只有乔梁能做到，只有乔梁能说动冯运明。
如此想着，林雄宝对乔梁恨地咬牙切齿，混蛋，这个混蛋乔梁，他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这货够狠的，老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王八蛋。
“不能，绝对不能让这个案子提级查办，绝对不能失控！”林雄宝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念头，脑子飞速旋转着，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了两口。
看着一股青烟在自己眼前弥漫，林雄宝深深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梳理着思路，努力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良久，林雄宝的内心平息下来，眼神也变得冷静，目光沉稳而坚定，事到如今，自己最不能的就是冲动，既然有问题，那就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林雄宝熄灭烟头，走到脸盆前，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梳理了一下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然后摸出手机，给黄定成打了过去。
片刻，电话接通，电话里传来黄定成懒洋洋的声音，“雄宝同志，什么事？大中午的给我打电话。”
林雄宝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笑道，“不好意思，黄書记打扰您中午午休了。”
“我还没开始午休呢，正准备吃午饭，什么事你说吧。”黄定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尼玛的，你吃午饭，老子早饭都没吃呢。”林雄宝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接着继续笑着道，“黄書记，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您汇报，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你说吧。”黄定成道。
“既然您方便，那我过去找您。”林雄宝道。
“我说方便，是在电话里说方便，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不就行了，干嘛非要过来找我？”黄定成的声音听起来愈发不耐烦。
“尼玛，原来你是这个方便法。”林雄宝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虽然气恼，却还得低三下四，“黄書记，事情很重要，我觉得还是当面跟您汇报更好一些。”
“哎，雄宝同志，你说你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再重要的事也可以在电话里说嘛，我又不是聋子，你说啥我都能听到，干嘛非要当面见我呢，我工作这么辛苦，中午难得想睡个午觉，你是觉得不打扰我睡午觉心里不舒服，是吧？”黄定成彻底不耐烦了。
林雄宝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混账，老子这边火急火燎，你特么倒舒服，根本不在乎老子，太不尊重老子这个班子成员了，既然黄定成不想见面听自己汇报，那就只好在电话里和黄定成说这事了。
林雄宝刚要说话，那边的黄定成听林雄宝一时没说话，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了。
我靠，老子还没说事情呢，你特么竟然把电话挂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林雄宝差点气晕过去，不假思索，直接又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半天，黄定成才接，声音里带着怒气，“林雄宝，你是不是有病？”
特么的，你才有病！林雄宝继续在心里暗骂，脸上陪着笑，“既然您要在电话里说，那我就不过去了，我就在电话里给您汇报这个重要的事情。”
“说——”黄定成干脆道。
“黄書记，是这样的，我刚得到的消息，就是那个案子的事……”林雄宝刚说到这里，又被黄定成打断，“那个案子怎么了？你怎么老是拿这点破事来烦我？这点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你这个纪律部门一把手难道是摆设吗？”
“黄書记，是这样的，现在这个案子我管不了了，不光我管不了，市里也管不了了，您也管不了了！”生怕黄定成再打断自己的话或者挂电话，林雄宝急急道。
“嗯？你管不了？市里管不了？连我也管不了？”黄定成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山有什么事是我黄定成管不了的？”
“黄書记，省里插手了，省纪律部门要提级查办这个案子。”林雄宝道。
“省纪律部门插手这个案子？”黄定成感到很奇怪，“这个案子发生在林山，没有牵扯到省里任何人，省纪律部门为何要插手提级查办？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黄書记，这事是乔市長捅出去的。”林雄宝干脆道。
“乔梁？他捅出去的？你能肯定？”一听这事和乔梁有关，黄定成来了精神，现在市里只要是跟乔梁有关系的事情，黄定蓉城很關注。
“我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基本跑不了是他在作祟。”林雄宝道。
“这话怎么说？”黄定成道。
“因为昨晚我知道省纪律部门的冯書记和乔市長还有……”林雄宝随即把昨晚自己得到的冯运明和乔梁、陈维君、赵南波一起吃饭的事情告诉了黄定成。
黄定成听林雄宝说完，一时没说话。
听黄定成一时不语，林雄宝道，“黄書记，您想想，如果不是乔梁捣鬼，省纪律部门怎么会知道这事，又怎么会提级查办？”
“嗯，你的意思是……”黄定成道。
“我的意思是，昨晚乔梁把这事告诉了省纪律部门的冯書记，然后冯書记今天上午就安排常务副書记准备提级查办这个案子。”林雄宝道。
“哦，这是冯書记的指示？”黄定成的眼神有些闪烁，冯运明正在林山考察，他竟然会亲自安排这个事情，由此看来，林雄宝的判断是对的，这事还真有很大的可能是乔梁告诉冯运明的。
“对，是的，是冯書记的指示。”林雄宝道。
“嗯。”黄定成点点头，“雄宝同志，你告诉我这个事情，是想……”
林雄宝道，“黄書记，我觉得这个事情不仅是对林山市纪律部门的不信任，更是对黄書记您的极大不尊重，您想想，就这么一个普通的案子，省纪律部门小题大做，要提级查办，这不明摆着不把黄書记您放在眼里吗？所以，我想，您是不是应该……”
“我应该什么？”黄定成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雄宝同志，不管这个案子跟你有没有牵扯，有多大的牵扯，跟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你少往我身上扯，什么对我不尊重不把我放在眼里，风马牛不相及，这是你们纪律部门的事情，少给我上纲上线。”
黄定成虽然嚣张跋扈，但不代表他没有头脑，刚才林雄宝的那话，分明让他听出了什么，尼玛，这货是想拉他下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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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的，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一起密谋算计自己，不能任由对自己不利的这股势头继续下去，必须自保，必须自救。”林雄宝自言自语着，心情十分烦躁。
虽然烦躁不安，林雄宝却又感到茫然，虽然他心中隐隐有一种巨大的不安，但却一时又理不出头绪。
“唉……”走到窗前站住，看着外面深邃而苍茫的夜色，林雄宝忍不住長叹一声，虽然他觉得自己内心是坚强的，但此时却不由生出几分孤独。
这一夜，林雄宝在宿舍里辗转反侧，整夜未眠。
第二天上班来到办公室，单位的人看到林雄宝无精打采眼圈发黑，都有些惊讶，但却没人敢问他是怎么回事，包括单位的几个副职。
林雄宝坐在办公室里无心处理政务，满脑子都是昨晚冯运明去见陈维君、赵南波和乔梁的事，心里想着种种可能，揣测着各种不好的事情，琢磨着如何应对可能会发生的对自己不利之事。
快到中午下班的时候，林雄宝正在办公室里昏昏欲睡，手机突然响了。
刺耳的手机铃声让林雄宝浑身一颤，定定神，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随即快速接起来，嘶哑着声音道，“说——”
对方不知道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林雄宝听完后身体猛地一抖，失声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对方的声音很清晰道，“雄宝，据我从我们省纪律部门内部得到的消息，正在林山考察的冯运明書记今天上午给常务副書记下了指示，提出要对你说的那个案子提级查办……估计委里很快就会安排部署这个事情……”
“这……这是真的？”林雄宝的声音有些结巴，脸色苍白，对方是他在省纪律部门重要部门工作的多年好友，他告诉自己的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
此时，这个消息对林雄宝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很清楚提级查办的后果是什么，那会失控，彻底失控！
失魂落魄地放下手机，林雄宝脑子里剧烈翻腾，他此时终于明白，昨晚冯运明和陈维君、赵南波以及乔梁见面是商谈什么事情了，昨晚他们才见完面，今天冯运明就在林山指示常务副書记提级查办那个案子，甚至等不到他考察结束回去。
想到乔梁和冯运明的不一般的关系，想到赵南波对自己之前的态度，想到陈维君突然来到林山，林雄宝的思路逐渐清晰，他紧紧攥起拳头，这一定是乔梁的鬼点子，一定是乔梁在操作这事，能让冯运明关心这个案子，能让冯运明同意提级查办，只有乔梁能做到，只有乔梁能说动冯运明。
如此想着，林雄宝对乔梁恨地咬牙切齿，混蛋，这个混蛋乔梁，他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这货够狠的，老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王八蛋。
“不能，绝对不能让这个案子提级查办，绝对不能失控！”林雄宝心里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念头，脑子飞速旋转着，点燃一支烟，狠狠抽了两口。
看着一股青烟在自己眼前弥漫，林雄宝深深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梳理着思路，努力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良久，林雄宝的内心平息下来，眼神也变得冷静，目光沉稳而坚定，事到如今，自己最不能的就是冲动，既然有问题，那就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林雄宝熄灭烟头，走到脸盆前，用冷水洗了把脸，又梳理了一下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然后摸出手机，给黄定成打了过去。
片刻，电话接通，电话里传来黄定成懒洋洋的声音，“雄宝同志，什么事？大中午的给我打电话。”
林雄宝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笑道，“不好意思，黄書记打扰您中午午休了。”
“我还没开始午休呢，正准备吃午饭，什么事你说吧。”黄定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尼玛的，你吃午饭，老子早饭都没吃呢。”林雄宝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接着继续笑着道，“黄書记，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跟您汇报，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
“方便，你说吧。”黄定成道。
“既然您方便，那我过去找您。”林雄宝道。
“我说方便，是在电话里说方便，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不就行了，干嘛非要过来找我？”黄定成的声音听起来愈发不耐烦。
“尼玛，原来你是这个方便法。”林雄宝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虽然气恼，却还得低三下四，“黄書记，事情很重要，我觉得还是当面跟您汇报更好一些。”
“哎，雄宝同志，你说你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再重要的事也可以在电话里说嘛，我又不是聋子，你说啥我都能听到，干嘛非要当面见我呢，我工作这么辛苦，中午难得想睡个午觉，你是觉得不打扰我睡午觉心里不舒服，是吧？”黄定成彻底不耐烦了。
林雄宝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混账，老子这边火急火燎，你特么倒舒服，根本不在乎老子，太不尊重老子这个班子成员了，既然黄定成不想见面听自己汇报，那就只好在电话里和黄定成说这事了。
林雄宝刚要说话，那边的黄定成听林雄宝一时没说话，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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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半天，黄定成才接，声音里带着怒气，“林雄宝，你是不是有病？”
特么的，你才有病！林雄宝继续在心里暗骂，脸上陪着笑，“既然您要在电话里说，那我就不过去了，我就在电话里给您汇报这个重要的事情。”
“说——”黄定成干脆道。
“黄書记，是这样的，我刚得到的消息，就是那个案子的事……”林雄宝刚说到这里，又被黄定成打断，“那个案子怎么了？你怎么老是拿这点破事来烦我？这点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你这个纪律部门一把手难道是摆设吗？”
“黄書记，是这样的，现在这个案子我管不了了，不光我管不了，市里也管不了了，您也管不了了！”生怕黄定成再打断自己的话或者挂电话，林雄宝急急道。
“嗯？你管不了？市里管不了？连我也管不了？”黄定成顿时来了兴趣，“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山有什么事是我黄定成管不了的？”
“黄書记，省里插手了，省纪律部门要提级查办这个案子。”林雄宝道。
“省纪律部门插手这个案子？”黄定成感到很奇怪，“这个案子发生在林山，没有牵扯到省里任何人，省纪律部门为何要插手提级查办？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黄書记，这事是乔市長捅出去的。”林雄宝干脆道。
“乔梁？他捅出去的？你能肯定？”一听这事和乔梁有关，黄定成来了精神，现在市里只要是跟乔梁有关系的事情，黄定蓉城很關注。
“我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基本跑不了是他在作祟。”林雄宝道。
“这话怎么说？”黄定成道。
“因为昨晚我知道省纪律部门的冯書记和乔市長还有……”林雄宝随即把昨晚自己得到的冯运明和乔梁、陈维君、赵南波一起吃饭的事情告诉了黄定成。
黄定成听林雄宝说完，一时没说话。
听黄定成一时不语，林雄宝道，“黄書记，您想想，如果不是乔梁捣鬼，省纪律部门怎么会知道这事，又怎么会提级查办？”
“嗯，你的意思是……”黄定成道。
“我的意思是，昨晚乔梁把这事告诉了省纪律部门的冯書记，然后冯書记今天上午就安排常务副書记准备提级查办这个案子。”林雄宝道。
“哦，这是冯書记的指示？”黄定成的眼神有些闪烁，冯运明正在林山考察，他竟然会亲自安排这个事情，由此看来，林雄宝的判断是对的，这事还真有很大的可能是乔梁告诉冯运明的。
“对，是的，是冯書记的指示。”林雄宝道。
“嗯。”黄定成点点头，“雄宝同志，你告诉我这个事情，是想……”
林雄宝道，“黄書记，我觉得这个事情不仅是对林山市纪律部门的不信任，更是对黄書记您的极大不尊重，您想想，就这么一个普通的案子，省纪律部门小题大做，要提级查办，这不明摆着不把黄書记您放在眼里吗？所以，我想，您是不是应该……”
“我应该什么？”黄定成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雄宝同志，不管这个案子跟你有没有牵扯，有多大的牵扯，跟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你少往我身上扯，什么对我不尊重不把我放在眼里，风马牛不相及，这是你们纪律部门的事情，少给我上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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