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鲛人公主

徐华继被从身后突然冒出的触须捆住身子,动弹不得,他震惊:“你没有被我控制!?”


葵雾冷笑:“你的密咒只对有二心和男性族人有效,我们鲛人族一向是女性当政,最忠诚的女性族人从来不需要这些外力受控!”


触须下的力度逐渐收缩,恨不得将他捏碎,化为齑粉。


“你不恨他们吗!?”徐华继呼吸逐渐困难,涨红了脸,看着飘悬在空中的那三人,憋红的眼珠突出,厉声道,“他们杀了你丈夫!!!”


葵雾哈哈大笑:“当真是他们杀死的吗?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真是他们杀死的又怎样?连雾为了你做了那么多恶事,按我们鲛族的法理理应自裁,就算没有他们,待我出来,我们杀了你,自然会以死谢罪,敬畏那些死去的生灵!”


徐华继冷冷咬牙,发现此妖软硬不吃,就非跟自己刚上了,但此刻自己在她触须之下,只要轻轻一用力,他就会被她拦腰折断。


“不都是你害了他!”徐华继挣扎不了,见败势已出,破罐子破摔,“你愚蠢、同情心泛滥,若不是你你的连雾就不会死!你敢说你丈夫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葵雾在嘶吼,触须不断地用力,徐华继一边笑一边感受快要被压爆的疼痛,大脑充血,脸皮涨红发紫,几欲要爆开。


“是你!若不是你装作良善,偷听了我们鲛族的密咒,你会有现在的一切?”


葵雾正在丧失理智的边缘,海浪四起,遮天蔽日,好似要吞没整个世界。


耳中传来岑楹的声音:“玉儿,我这有令她安定的药粉,将药粉洒向她面中,得赶快让她镇静下来,不然我们这里无法对接崔明璨的船!”


“好!我让多宝接你,你将药粉撒向她,我和小阔三人帮你作掩护!”


“好!”


多宝应声而动,飞驰向官船那穿着鲜艳的女子,搭上她后,绕过海面上疯狂挥舞的触须,径直飞往葵雾那。


白玉姮与裴渊三人一边试图用言语安抚葵雾,唤醒她的理智,一边试着将徐华继救出来,别真的让葵雾一爪子捏爆了。


三人各据一边,一同施下法术,将葵雾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多宝带着岑楹翱翔飞驰,铺天盖地的粉雾浇头而下。


“啊啊啊啊啊!”


随着葵雾的一声叫喊,紧紧捏着徐华继的触须变得松软,整个身体轰然倒在海中,扬起层层巨浪,海面上的船只摇摇晃晃,几欲被掀翻。


徐华继已经口吐白沫,奄奄一息,被触须松开后,直直地垂掉进海中,白玉姮伸出金丝去救。


金白的丝线缠绕在一起,各据一边,将无意识掉落的人合力托起。


大战平息。


葵雾缓了缓,变幻了似人非人的形态,落在了甲板之上,白玉姮见她情况不对,紧忙飞过去看。


“你怎么了?”


白玉姮回头喊岑楹:“小楹快来看看!”


“好!”岑楹摸了摸多宝,后者滑翔而来,稳稳地落在甲板上,岑楹跑了过来,检查她的身体,眉眼严肃。


“不用白费心力了……”葵雾猛地吐了一口艳粉的血,虚弱道,“我已是强弩之末,无需再为我劳心……”


“那鲛族的密咒对我虽无大用,但若是极力反抗还是会损伤经脉……我本就伤了根本,此次再被他伤了,已经回天乏术了。”


“你们是好人……”葵雾哽咽地道,紧紧抓住白玉姮的手腕,对她们道,“我想拜托你们几件事,可以吗?”


岑楹感知情绪能力强,此刻泪水已经盈满眼眶,抽噎道:“嗯,你要我们做什么,只要我们能帮的,我们一定竭力相助!”


白玉姮也点了点头。


“第一件事,能否将我的尸体与连雾的埋在一起?”葵雾眼中流出血珠,“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害了他们,将这个狼心狗肺包藏祸心的狗贼救回去咳咳咳……”


“好,我们答应你。”岑楹与白玉姮一边安抚她,一边答应道。


“第二件事,”葵雾瞳孔涣散,声音逐渐如风般轻柔,“请帮我找一个人……”


“你想找谁?”


“我们鲛族最后的血脉,鲛人公主——”


她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位鲛人族最后的公主的特征:“她、她左锁骨下有一条鱼尾的红胎记,眼眸在日光下是湛蓝的颜色……”


她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将一串珍珠琳琅的链子递给她们,一颗蒙尘的珠子悬挂在中间,格外的惹眼。


“托、托她、一句话,血、血海深仇,莫忘复、复、复国——”


她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岑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白玉姮将她放下,也叹了口气。


将葵雾一同葬在了徐华继埋葬连雾的地方,岑楹将一束盛开灿烂的花朵放在二人的墓前。


“你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帮你找人的。”岑楹和崔明璨一起道,“你们安息吧,徐华继那些害你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五人离开蓬莱小岛,官兵已经将此处查封了,那些被抓走的人也送到了医馆,岑楹熬制出了解药,等药效解开了,便能送他们回家。


至于乐清镇上面的人,有关的全被押送到了大牢之中。


崔明璨站在街头盯着官兵抓人,看见某个人时,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他,那人被他看得低下了头,满脸的羞愧。


“等等!”崔明璨喊停了那个押着姚福贵的官兵,走了上去。


姚福贵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抬起头。”崔明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他。


姚福贵红着脸抬起头,眼眶通红:“呐呐……抱歉。”


说罢,又低下了头。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崔明璨心下一阵悲凉,想不通为何儿时认识的好友,此刻变成了杀人帮凶。


“别的事我没有否认的借口,但你被抓住的事,我真的没骗你们!”姚福贵看向那日威胁他的裴渊,垂下眼眸,“我爹偷听到我们说话,也知晓你是要找的人,所以趁我们醉酒后将你抓走,我又因醉酒导致病发,等我真的清醒后,你早就不见了,我爹说你早就走了,我深信不疑……”


姚福贵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是他过于相信他爹了,明明他就被人窥觊着,他还抱着庆幸想着他早就离开了。


崔明璨原本冷硬的心,听见他的解释也软了下来,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做这种伤天害人的生意。


姚福贵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了,官兵看他们不再说话,便押着他往牢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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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飘落,清风送进他耳中。


“呐呐,对不起。”


“……”崔明璨抿着唇不说话。


岑楹见他心情不好,也不再打趣他,拍了拍他的肩,说道:“玉儿他们出来了,我们该走了。”


崔明璨瘪了瘪嘴,背过身抹了抹眼角。


“去哪?”


岑楹还没说话,白玉姮听见他问,回答:“江州。”


江州。


官船上。


四人跟着李天阔坐上官船前往江州。


“怎么了?”崔明璨叹了一口气,岑楹看过来,问道。


“也没什么。”


“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崔明璨撑着栏杆远眺不远处的繁华渡口,一时感慨道。


“来到你的地盘了,可得好好尽地主之谊啊!”白玉姮拍了拍他的肩,打趣道。


崔明璨拍拍胸脯,豪气道:“那是自然!全程的费用我全包了!”


岑楹:“豪气啊崔少爷!”


崔明璨那点紧张激动的心安稳了下来,问道:“怎么突然绕道去了江州啊?四方镜不是不在这个方位吗?”


岑楹拿出罗盘,说道:“变了,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四方镜碎片方位已经移到了江州附近。”


“正好小阔要吩咐江州知府处理徐华继等人,将以往失踪的人记录在案,将能找到的找了,其他的希望上天能留他们一命吧。”


白玉姮道:“听那徐华继的口供,那画皮仙人的老巢正是在江州,我们正好可以去会会他。”


船只驶入码头,远远便瞧见一个穿着鹅黄锦衣的少年冲着他们挥手。


岑楹眯眸,撇了撇嘴,嫌弃道:“这人怎么来了?”


众人听到她的话,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朱鹤一双狗狗眼笑得眯起,不停地挥手。


“小楹!!”


“李兄!!!”


“裴哥!!!”


只见他一个个喊过一遍,五人顶着周围人的视线下了船。


朱鹤一身黄衣躲过路人,兴奋地站在白玉姮面前,挡住她的路:“你、你好小玉,你没事吧?”


白玉姮:“?”


她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


朱鹤点了点头:“嗯嗯!就是在叫你,多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我早就死在了船上!”


一双星眸亮得吓人。


白玉姮下意识地偷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裴渊,见他本就没有表情的脸此刻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松了口气,笑自己草木皆兵了,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是?”白玉姮收回视线,看向眼前高她大半个脑袋的少年,问道。


朱鹤很高兴心上人主动询问他的名字,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朱鹤!白鹤的鹤!”


白玉姮点点头,礼尚往来:“嗯嗯,你好你好小鹤。”


她话音一落,在场几人瞬间有些脸黑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朱鹤好似并未知觉,沉浸在与心上人交换姓名的喜悦当中。


灼热、阴冷、敌对、探究……


几道视线有如实质般朝他射过来,朱鹤此刻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猛然对上旁边人的眼神,登时吓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