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轩辕禁忌,你是不是无法无天了!

高台上,轩辕傲清死死盯着光幕里的老槐树。?比¨奇\中,蚊?王! /庚′歆*罪+全!

红裙下的手指深深抠进桌角,硬生生抓出几道裂痕。

当初,她得知老村长的小孙子不幸死去时。

即便是她,也难免感到难过。

那时,她甚至不敢独自一人去告诉老村长这个噩耗。

而是和赵晏等人约定,等镇北王的大会结束后,一起去面对老村长。

老村长那慈祥的面容,以及当初村民们热情相送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她仿佛还能看到老村长微笑着对他们说,“孩子们,一路平安啊。”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怎么会这样……”

轩辕傲清的声音发颤,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帝女,此刻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愤怒。

陆千忆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大红裙袍下的腰肢绷得笔首。

她的脸色同样冰冷,却比轩辕傲清多了几分军人的冷静。

“内地军权明明由晨歌统一调度,西北防线固若金汤,怎么会让敌人摸到村落?”

愤怒中,她更在意的是防务的漏洞。

恐怕这绝非意外。

“是谁干的?”

赵晏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能冻结血液的寒意,传遍了寂静的祭军台。.d+a.s!u-a?n·w/a/n!g+.\n`e_t¨

没人回答。

只有寒风卷着雪沫,呜咽着穿过战旗,像无数亡魂在哭泣。

此赵晏的嘴唇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眸子.

此刻像淬了北境万年寒冰,死死盯住陆镇。

几日前还甜甜地叫他“大哥哥”的苏瑜晚,那个说要永远记住他的的小女孩...

陆镇被那目光看得心头一窒,紫金龙袍下的后背竟渗出细汗。

说出来他也不怕被人笑话。

他执掌北境数十年,什么样的凶戾眼神没见过。

可赵晏这双看似平静的眸子深处,翻涌的杀意却像能吞噬一切的深渊,让他这位镇北王都感到了久违的心悸。

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尊即将爆发的绝世凶神。

祭军台上下,所有修士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陆镇,义愤填膺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那些画面太惨烈,而镇北王府作为北地守护者,难辞其咎!

“小友息怒!”

陆镇再也坐不住,微微起身,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威严,“老夫现在就给你一个解释!”

他虽不解为何一个村落的惨状会让这位禁忌少年如此失态。

这跟他所见过的其他一心向道起灵龙脉的禁忌完全不符啊!

但此刻北地修士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他必须给个交代。_a-i/l+e·x^i?a*o~s_h`u_o~.\c¢o?m′

“晨歌,你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即便心中万般不愿,他还是威严地对陆晨歌说道。

“回父王,近日正值边防换防,恐是魔道余孽或散修邪祟趁虚而入。”

“此事是儿臣防务不周,儿臣愿向北地百姓谢罪!”

陆晨歌上前一步,银甲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抱拳沉声道。

他垂着眼帘,恰到好处的掩去眸底的一丝慌乱。

这番话合情合理,换防期本就是防务薄弱之时,被宵小之辈钻空子也并非不可能。

祭军台上一片沉默,连那些义愤填膺的修士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赵晏却微微皱起了眉。太顺了,顺得像早就编好的剧本。

他的目光扫过陆晨歌,后者下意识后退半步,银甲碰撞发出轻响。

接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巴图身上。

巴图先是下意识地低下头,血色符文在皮肤上黯淡了几分。

可转念一想,自己是北蛮长生西子之一,继承了长生天的意志,凭什么要怕一个轩辕氏的毛头小子?

他猛地抬头,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笑,血色符文重新亮起。

就在这时,赵晏动了。

他微微抬手,掌心浮现一枚复杂的刻印。

一道秩序神链从中飞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旋转,瞬间化作一柄巨剑。

左半侧是纯净的白光,右半侧是深邃的黑暗。

光暗交织处流淌着淡淡的金色纹路,带着煌煌天威,首斩巴图!

“轩辕禁忌,你欺人太甚!”

巴图怒吼一声,全身血色符文暴涨,身形瞬间拔高到三丈有余,肌肉虬结如老树根。

双拳紧握,拳头上凝聚出浓郁的血雾:“蛮神破天拳!”

一拳轰出,血色拳影遮天蔽日,仿佛能撕裂苍穹,与光暗巨剑狠狠撞在一起!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传遍镇北王府,气浪以两人为中心炸开,将祭军台边缘的青石地砖掀飞数丈。

烟尘散去,赵晏依旧站在原地,

玄色劲装纹丝不动,仿佛刚才那一击对他毫无影响。

而巴图则被震得连连后退,双臂交叉护在胸前,硬生生撞断了身后一根两人合抱的石柱才稳住身形。

他的双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深可见骨,血色符文都黯淡了不少,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轩辕禁忌,你是不是无法无天了!”

巴图压抑着怒火低吼,“凭什么认定是我干的?”

他心中清楚,若不动用些压箱底的底蕴,自己绝不是眼前这少年的对手。

赵晏淡漠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就是你做的,对吧。”

巴图瞳孔骤缩,心中一惊。

“我知道北蛮圣朝不遭各位待见,可如此空口白牙地污蔑,是否有失轩辕氏的风范?”

轩辕禁忌怎么会知道?!

不过巴图脸上立刻恢复平静,冷笑道。

赵晏的七窍玲珑心残片微微发烫。

在巴图说话的瞬间,他清晰地感应到,巴图心房处有一缕极淡的白色气息飘散开。

那不是纯净的白,而是像纸一样的苍白。

这是说谎的征兆。

赵晏的眸色愈发冰冷,宛如北境最深的寒潭。那眼神看得巴图都有些胆寒,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一旁的司马朝缩了缩脖子,将黑袍裹得更紧。

哮天欲则悄悄往后退了半步,生怕引火烧身。

赵晏缓缓抬手,掌心之上,无数血红色与漆黑色的气流凭空涌现。

那是极致的杀伐之气,凝聚在一起时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有无数亡魂在其中哀嚎。

这些气流迅速汇聚,最终凝成一柄长剑。

剑身一半如凝固的血液,流淌着粘稠的光泽.

一半如最深的黑夜,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剑身上还缠绕着淡淡的黑色闪电,每一次跳动都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