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女扮男装的高家小姐

当他们赶到村口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血液凝固——五个倭寇正拖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姑娘往林子里钻。


地上躺着几具尸体,其中有个白发老者,至死都紧紧攥着一把柴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畜生!"石头怒吼一声,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他"锃"地拔出长刀,刀身在晨光中泛着寒光。


倭寇们吓得魂飞魄散,丢下姑娘就跑。


但为时已晚,巡防营的精锐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个浪人武士慌乱中绊了一跤,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饶命!饶..."


石头一脚踹翻他,长刀毫不犹豫地刺入咽喉:"当初那些百姓求饶时,你们可曾手软?"


战斗结束得很快。


石头踩着最后一个倭寇的胸口,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神,毫不犹豫地一刀刺下。


温热的鲜血溅在他脸上,带着铁锈般的腥味。


"大人,东南方向又发现一股残寇。"王虎匆匆赶来报告,铠甲上沾满了血迹和泥土。


石头用袖子擦了擦脸,反而把血迹抹得更开了:"继续追,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转头看向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姑娘,声音柔和了些,"你们...先回村里去,待会我派人送你们去县城。"


随后率军一路追踪,最后发现那一路倭寇躲在山谷中。


"三队包抄东面山坳,二队封锁西侧隘口。记住大人军令:除恶务尽,一个不留!"


山谷中,七个浪人正围着火堆烤抢来的鸡。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三面山脊上已经布满了**手。


"放箭!"


随着石头一声令下,箭雨倾泻而下。


两个浪人当场毙命,余下的仓皇逃窜,却撞上了包抄而来的刀盾手。


"八嘎!"为首的浪人武士拔出倭刀,做困兽之斗。


石头冷笑一声,长刀出鞘。


刀光闪过,浪人的头颅高高飞起。


其余倭寇见状,跪地求饶,却仍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当夕阳西沉时,这支猎杀队已肃清方圆二十里的残寇。


石头在军报上郑重写下:"今日剿灭倭寇五股,计三十七人。我军轻伤二人,无阵亡。"


这样的战报,正从各支猎杀队源源不断送往福州城。


......


清剿行动进行数日,但总有漏网之鱼。


正午的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着官道,一支从北方来的小型商队在尘土中缓缓前行。


拉车的骡子耷拉着耳朵,不时喷着响鼻。


"掌柜的,"一个年轻伙计擦了把汗,凑到马车窗前,"听说福州正在闹倭寇,咱们现在过去岂不是送死?"


"呸!你懂个屁!"掌柜的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一巴掌拍在伙计脑门上,"富贵险中求知道不?这批货物运到福州,至少翻三倍价钱!"


伙计揉着脑袋嘟囔:"可倭寇..."


"前日我在茶马司打听清楚了!"掌柜的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得意,"萧大人把倭寇主力都剿灭了,现在城里安全得很!"


车队最后面,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伙计"正费力地推着陷进泥里的货车。


他——不,应该是她——的双手已经磨出了血泡,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在后背留下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小高,加把劲啊!"商队管事吆喝着,声音里带着不耐烦,"天黑前得赶到驿站!再磨蹭今晚又得露宿了!"


"是...是..."高云舒压低嗓音回应,喉咙火辣辣地疼。


她已经三天没敢开口说话了,生怕被人发现女扮男装的秘密。


粗布衣衫摩擦着皮肤,每走一步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管事走过来,嫌弃地看了眼陷在泥里的车轮:"没用的东西!"


他扬起鞭子就要抽下。


"王管事息怒!"一个年长的伙计连忙拦住,"这孩子身子骨弱,您多担待..."


高云舒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三个月前,她还是左相府的掌上明珠,锦衣玉食的高家大小姐,何曾想过会沦落至此?


那场仓皇的逃婚夜仿佛就在昨日——红烛高烧的闺房,凤冠霞帔还搭在屏风上,她却已经翻出后窗,与丫鬟翠缕消失在夜色中。


她不是不知道逃婚意味着什么?


可是她依旧这么做了,她要去寻找属于她的...


这一路上她和翠缕相依为命,遇到了多次危险。


要不是翠缕,她恐怕早已经香消玉殒。


可如今翠缕下落不明,而她这个曾经的相府千金,为了活命不得不混入商队,连工钱都不敢要,只求一日两餐。


高云舒摸了摸藏在怀里的玉佩——那是萧砚舟当年留下的定情信物。


她咬紧牙关,继续推着沉重的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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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地名,仿佛这就是她全部的希望,"萧哥哥,你一定要在泉州等我..."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已是威震福建的福州知府。


命运的红线,正将她引向另一座城池。


......


夜幕低垂,商队在官道旁扎营。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伙计们醉醺醺的脸庞。


高云舒缩在马车阴影里,小口啃着硬如石块的干粮,每咽一口都像刀割般疼痛。


"小高!"满脸通红的李二晃着酒壶摇摇晃晃走来,"过来陪哥哥喝两盅!整天躲着作甚?"


高云舒慌忙摇头,指了指喉咙,又连连摆手。


李二却不依不饶,醉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装什么蒜!让哥哥好好瞧瞧..."


说着就伸手去扯她衣领。


"李二!你作死啊!"


下午那个帮助高云舒的年长伙计万叔一声暴喝,铁钳般的大手扣住李二手腕,"灌了几口马尿就发疯?滚去睡觉!"


李二疼得龇牙咧嘴:"万叔,这小子有问题..."


自从高云舒进入车队,就被李二盯上了。


这个色中饿鬼早就看出她不对劲,虽然脸庞被抹黑,但是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抹白皙,让他发现了秘密。


"有问题也轮不到你管!"万叔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再闹腾明天就给我滚出商队!"


待李二骂骂咧咧走远,万叔蹲下身,递来一个粗面馒头:"吃吧,刚烤热的。"


高云舒接过馒头,指尖微微发抖。


借着火光,她看到万叔眼中了然的神色——这位走南闯北的老行商,怕是早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前面三十里就是福州城。"万叔突然低声道,"再坚持一下就到了。"


高云舒等所有人都醉倒了,躲在一旁。


颤抖的手指解开缠胸的布条时,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肩膀那里已经磨破了皮,渗出的血水黏在布料上,每动一下都像刀割。


月光下,她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现在布满淤青和擦伤,纤细的手指粗糙不堪,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她咬着嘴唇,无声地哭了。


泪水滑过脏兮兮的脸颊,冲出一道道白痕。


"萧郎..."她在心里轻轻呼唤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