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卓鼎风,夏江双双落败

"不必了。"

司马尚身躯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在下今日前来,只为一事相询。"

他缓缓抬眼,目光如刀,直刺朱厚聪。

"敢问皇帝陛下,我蒙挚师弟的案子,可曾查出什么眉目了?"

朱厚聪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蒙挚就是他杀的,又怎么查的出来呢!

于是轻叹一声道:"不瞒司马先生,蒙卿遇害一案,确实尚无实质进展。"

"哼!"

司马尚往前两步,双足重重一踏,青石地面竟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蒙挚师弟为大梁出生入死,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你们大梁朝廷,就是这么查案的?"

“皇帝陛下莫不是觉得,如今有了面前这两个大宗师护驾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所以才不愿尽心尽力的查我师弟之案?”

"放肆!"

卓鼎风听完忍不住怒喝一声。

"胆敢对陛下如此无礼,你是活腻了不成?"

司马尚闻言仰天长笑,不屑的看着卓鼎风。

"当年罗网倾巢而出都取不走某家性命,就凭你?"

说着他缓缓抽出腰间古剑,剑身出鞘时竟发出龙吟般的声响。

"今日某来,就是要让陛下明白。"

司马尚剑尖指向朱厚聪。

“大宗师之间的差距,比一品到大宗师之间的差距还大。”

“陛下倚重的这些土鸡瓦狗,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过是笑话。”

“还望陛下好好查案,给某一个交代。”

朱厚聪闻言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他现在恨不得将司马尚碎尸万段。

此人趁着晓梦不在京,竟然敢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

欺负我大梁没有顶尖高手。

而自己这边,朱七现在是裕王府的谋士,不能轻动。

朱雀已经确认谢玉已死,还在赶回来的路上。

玄武也跟在谢弼二人身后,不在京城。

他能动用的也只有青龙、白虎两具傀儡。

于是暗中控制青龙和白虎往演武场这边赶来。

此人的实力,恐怕青龙、白虎一同出手都拿不下。

只有加上卓鼎风和夏江。

四人一同出手才行。

"狂妄。"

卓鼎风此时已然怒发冲冠,转身单膝跪地。

"陛下,臣请诛此獠!"

朱厚聪面色阴沉如水,既然卓鼎风愿战 ,正好可以拖延时间。

他微微颔首道:"准,爱卿多加小心。"

卓鼎风抱拳领命,下一秒,身影突然出现在场中。

周身已然凝聚起了肉眼可见的幽蓝色真气旋涡。

"武安君嫡传剑法,卓某早就想领教了。"

下一秒,卓鼎风身前剑光如水。

整个演武场上顿时被一片冰冷刺骨的剑芒所笼罩。

"天泉映月!"

卓鼎风一声清喝,身形骤然化作残影,刺向司马尚。

这一招乃是天泉剑法中的绝学。

然而面对卓鼎风的攻击,司马尚只是冷哼一声。

手中铁剑突然化作一道乌光。

随意一招横劈使出,剑势如怒涛拍岸,竟然将卓鼎风的剑气尽数搅碎。

铛!

两剑相击,火花四溅。

卓鼎风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传来,虎口顿时崩裂。

他连退五步,看向司马尚的目光更加凝重。

"花里胡哨。"

司马尚狂笑一声。

“今日让你见识见识师尊对战匈奴时领悟出来的绝世剑法。”

"破虏·血战八方。"

他高声喊出六个字,只见手中古剑带着一阵风雷之声朝着卓鼎风当头劈下。

卓鼎风顿时目眦欲裂,急忙横剑格挡。

轰!

场边众人无不色变。

"夏江,你去帮他。"

朱厚聪眉头一皱,立即吩咐道。

“是!”

夏江手中长剑顿时出鞘,剑势如银河倾泻,直取司马尚心口。

"来得好。"

司马尚冷哼一声,不退反进。

剑光更是后发先至。

刹那间,两道人影交错而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噗呲!

夏江胸前突然爆出一蓬血花,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十丈开外。

朱厚聪见状眉头一皱。

这老家伙在放水?

他想干什么?

这时,卓鼎风终于喘过气来,再次攻向司马尚。

手中长剑如寒泉倾泻,剑气所过之处,地面寸寸崩裂。

然而,司马尚却只是冷笑一声。

手中古剑猛然一震,破虏剑法再次悍然迎上。

铛!铛!铛!

司马尚的剑势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如千军冲锋,带着沙场铁血之气。

直接将卓鼎风的天泉剑势硬生生劈散。

"破虏剑,斩山河!"

下一秒,他低喝一声,剑锋骤然一转。

刹那间,半空中竟然凝结出来一道血色剑芒,直劈而下。

卓鼎风瞳孔骤缩,急忙将全身真气催动到极致。

轰!

一声巨响传来。

剑锋入肉,鲜血飞溅。

卓鼎风竟然被这一击震得昏死过去。

“爹爹!”

卓青瑶连忙冲向卓鼎风。

朱厚聪见到这一幕,面色也是阴沉至极。

他万万没想到,卓鼎风竟在司马尚手下如此不堪一击。

而司马尚则缓缓收剑,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朱厚聪身上。

"陛下,现在你可看清了大宗师之间的差距?"

朱厚聪还未来得及说话。

这时,一旁的夏江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突然急迫的说道。

“陛下,还请速召东厂的四位大宗师出手,微臣一人实在挡不住此人。”

此言一出,演武场上顿时掀起一阵骚动。

司马尚闻言,目光死死的盯向朱厚聪。

与此同时,坐在勋贵席间的梅长苏也骤然抬眸。

一双饱含深意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朱厚聪。

而朱厚聪这边,自始至终眼角余光都锁定着梅长苏的一举一动。

他怀疑司马尚突然现身挑衅,和梅长苏脱不了干系。

毕竟蒙挚和梅长苏关系要好,司马尚又是蒙挚师兄。

很有可能是梅长苏做局。

果然!

朱厚聪在心中冷笑。

他注意到当夏江提及"东厂四位大宗师"时,梅长苏的目光竟未像其他朝臣那样转向东厂提督曹至淳。

而是死死盯着自己。

这个细微的异常让他心头警铃大作。

东厂这个创立一年多的机构,居然能笼络四名大宗师。

他们才应该是令众人震惊的存在。

可梅长苏和司马尚却独独盯着自己。

这说不过去。

突然,一个猜测浮现在他脑海中。

梅长苏和司马尚,或许已经怀疑蒙挚之死与朱雀他们有关。

所以今日这番举动,根本就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知道朱雀他们的存在。

或者说,确认蒙挚之死是不是他这个皇帝设的局。

想到这里,朱厚聪突然眉头紧锁,目光扫向一脸懵逼的曹至淳。

"曹至淳,朕竟不知东厂何时网罗了四位大宗师,这等要事,为何从未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