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梁家的丧钟已然敲响

这梁群峰说话都没有中气了,明显是慌啊。

因为,这年头,没有工作是经得起细查的。

这十年改革开放波澜壮阔,发展迅猛,细查之下,哪怕是政法工作,也是漏洞百出。

真查!?

谁没点问题?谁真的干干净净?

梁群峰如临大敌,汗流浃背了。

这一查,查到哪,查出啥,真的不好说了。

而“祸不单行”,无独有偶。

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梁世松也迎来了自已的“危机”。

在部队分管后勤的梁世松突然收到了通知。

部队成立了交叉内审小组,要对后勤部和武装部等保障部门进行突击审计。

这7月的年中审计刚结束,怎么突然又要突击审计?

梁世松很聪明,也很敏锐,继承了父亲的政z头脑,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这背后,肯定有深意。

突击审计,直冲他的后勤而来,值得深思。

但是这交叉内审小组,说来就来,都不给梁世松周旋和打点的时间。

上午通知的,下午就到了。

更关键的是,交叉内审小组的成员都是别的部队抽调的,梁世松一个人都不认识,都没办法打点。

这后勤审计,还是外人来审,多少都能审出问题。

梁世松虽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但是没有时间和空间操作。

这套针对梁家两代人的组合拳是又急又密。

打得梁群峰和两个儿子措手不及。

他们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对手是谁。

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操办和主谋这套组合拳的是个还没出世入世的小丫头。

“小公主”温婉。

她看着温温柔柔,柔柔弱弱,人畜无害。

但是谁动祁同伟,她就护短。

她出手就是直达要害,绝对不跟你小打小闹,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直接打断你的脊梁骨。

权力的小小任性,杀人于无形。

这梁家已经岌岌可危了。

而另一边。

反应迟钝,没有父亲和弟弟那般聪明的梁世柏。

还在添柴助力,火上浇油。

这会的他,还没被通知提干被卡。

他人已经来到了金山县,准备给被掌掴的妹妹梁璐出头。

谁能想到,这小小的金山县,凑齐了梁家的掘墓人。

温婉你惹不起,小太妹,你梁家也是惹不起的。

而祁同伟又站了赵东来。

三个二世祖,已经准备开团了,这梁世柏还送上门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奏响了梁家的丧钟!

心疼妹妹的大哥梁世柏,人还是不错的。

可惜,无脑加入战场,准备找到掌掴妹妹的小太妹!

替已经很可怜的妹妹出口气。

长兄如父,向来如此,他不出头,谁给妹妹出头?

这只能说,他作为大哥,人还蛮好的。

可惜没有父亲和二弟的政z头脑。

什么都不打听清楚,就带着人莽了过来。

要知道,这小小的金山县,都是大佛。

梁群峰本是智慧的政客,精打细算,稳扎稳打,在汉东根深叶茂了。

他眼光也非常独到,一手提拔、点将了如高育良等人。

本是稳赢的局面。

两个儿子也培养的非常优秀,大儿子早早入了政坛,如今已经到了提干副省的考察期。

二儿子梁世松在军界也是小有名望。

本来梁家到这代,已经算是崛起了。

不曾想。

小女儿梁璐成了掘墓人,大儿子梁世柏,添了把柴。

小儿子梁世松聪慧,嗅到了危机。

但是“小公主”温婉的组合拳,又急又密,他来不及周旋,也已经入局了。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梁璐。

她视感情如命,只遵从自已的内心,只考虑自已的喜好和感情。

偏执与自私,葬送了梁家三代人的努力。

梁家本还有回旋的余地,断臂可以求生。

奈何梁璐这个宝贝女儿,被刘晓玲打了一巴掌,咽不下这口气,找来了好大哥,梁世柏。

梁世柏是梁群峰的长子,他没有小儿子梁世松的聪慧,也没有父亲的政z嗅觉。

他能在西江省一步步走上公安厅正厅的位置,除了父亲的荫庇,也是因为入仕早,吃了时代的红利。

只可惜,到头了……

此时。

他刚刚到金山县,还不知道,他副省的提干已经被卡了。

被无限期搁置了。

他还私自出来,带着便衣特警,一心要来给妹妹出头。

他找到了妹妹梁璐,梁璐在酒店,见到一直疼爱她的大哥,不停地哭诉。

前不久。

梁璐被“野丫头”刘晓玲找上门,在开水房掌掴了。

养尊处优的梁璐,含着金钥匙长大,哪受过这样的气,哭得稀碎。

梁世柏,长兄如父,心疼不已。

这个妹妹,在他眼里是“命途多舛”。

早些年,遇人不淑,被玩弄了感情,如今又被父亲强行嫁给了不爱的人。

人生如此“坎坷”,太叫人心疼了。

梁璐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梁世柏看着妹妹这般委屈可怜,心疼不已。

“璐璐,不哭了,哥这不就来了嘛。”

“哥就是专程来给你撑腰出气的,谁要是敢欺负你,哥第一个不答应。”

“你就安心把眼泪收一收,哥已经派人出去找了,用不了多久,一定能把那个野丫头揪出来,给你一个交代。”

梁世柏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打着梁璐的后背,试图安抚她那颗受伤的心。

眼神里却闪过一丝狠厉。

“那毛手毛脚、没个分寸的野丫头,就该好好教训教训,让她知道天高地厚!”

“听哥的话,别再哭啦。”

“有哥在这儿给你做主呢,你就放宽心,哥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这世上没人能欺负到你头上!”

梁世柏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可梁璐听闻这些话,非但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哭得愈发汹涌澎湃,肩膀也随着抽泣剧烈地颤抖着。

她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满是哀怨:

“哥,我真的……真的好苦啊。”

“我在医院里,没日没夜地照顾赵东来,尽心尽力,可谁能想到,竟被个疯疯癫癫的丫头咬了一口。”

“而赵东来一醒,不念我的好也就罢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赶我走,还要跟我离婚……”

说到此处,梁璐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身子不住的抽泣。

梁世柏一听,顿时怒了,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口中怒吼道:

“什么!?”

“他赵东来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不知好歹!”

“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条靠着我们梁家才爬上来的dog!”

“要是没有我们梁家,他赵东来到现在也就是个在基层打转的小队长!”

“?的!吃里扒外,见利忘义的g东西。”

“他想离婚?”

“哼!劳资,让他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