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末日现状
眨眼间又是一天过去。
宋杨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意识还有些模糊，就感觉身下有些异样。
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扒动他的裤子。
他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萧雪。
女人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衣，布料少得可怜，堪堪遮住关键部位，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自从得到食物后，萧雪就明白了。
她要想在这安全屋中待下去，就必须尽全力讨好宋杨。
自从得到食物后，萧雪就明白了。
她要想在这安全屋中安稳待下去，光靠以前那点姿色和偶尔的顺从是不够的。
必须拿出点真本事，尽全力讨好这个掌握着生存命脉的男人。
至于怎么讨好一个男人，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
城市的另一边，一间安全屋内。
张欣美和侄女张雨坐在沙发上，统计着剩下的物资。
张欣美仔细清点着，眉头越皱越紧。
她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张雨，声音有些干涩：
“小雨，我们剩下的吃的，恐怕只够撑三个星期了。”
没有办法，张欣美拿起桌上的手机。
信号时断时续，但这是她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她翻找出那个备注为“宋杨”的号码，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
出乎意料，这一次，电话居然通了！
“嘟……嘟……”
几声忙音后，电话被接通了。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宋杨的声音，而是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奇怪声响。
还夹杂着女人的喘息。
张欣美愣住了。
作为成熟女人，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电话那头正在发生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要挂断电话，手指却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旁边的张雨见姑妈脸色不对，好奇地凑过来，小声问道：
“姑妈，怎么了？他怎么不说话？里面是什么声音啊？”
张欣美猛地回过神，慌乱地想要关掉手机免提，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暧昧不清的声音，一丝不落地传进了张雨的耳朵里。
张雨眨了眨纯净的大眼睛，脸上满是疑惑不解：
“嗯？好像有人在哼哼？是生病了吗？”
看着侄女那懵懂天真的样子，张欣美脸上滚烫的不行，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没什么，宋先生他可能正在忙，做一些大人才会做的事情。”
“大人才会做的事情？”
张雨重复了一遍，歪着头想了想，还是不太明白。
张欣美定了定神，“宋杨，我有事要跟你说。”
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小了一些，但依旧能听见女人细碎的喘息
“是这样的，我跟小雨算了下，我们剩下的食物可能不太够，最多还能撑三个星期。”
张欣美说出了自已面临的情况。
“三个星期？”
宋杨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意外，“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
“是啊，我们也没想到消耗会这么大。”
张欣美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她总不能说自已和侄女都吃的很多吧？
“这样吧，我这边也在考虑搬家的事情，大概两周后会动身，到时候我会带上物资一起过去。”
搬家？
张欣美有些发蒙，她完全没想到宋杨会提出搬家。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怪物，太危险了吧！”
在她看来，现在最安全的方式就是待在安全屋里，尽量减少外出。
“现在的安全屋，只是临时的。”
宋杨解释道：
“当初准备的时间太短，很多地方都有隐患，现在世道越来越乱，人比怪物更可怕，谁也无法保证，一个地方能永远安全。”
“我存有大量物资这件事，迟早会传到一些势力的耳朵里，到那个时候，我临时打造的安全屋并不一定会安全。”
张欣美心头猛地一跳。
她明白了宋杨话语里更深层的意思。
不是担心普通的闯入者，那些钢筋混凝土或许还能抵挡。
他担心的是敌人有炸药？重武器？
如果有人不计代价，也完全可以炸塌整栋楼！将他活生生埋在里面！
想到这种可能性，张欣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
末世里，确实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安全屋只是个相对概念，宋杨打造的那间安全屋，无法保证绝对的安全
搬家，势在必行。
不是为了张欣美和张雨，而是为了他自已。
安全屋再安全，也只是暂时的。
他需要更隐蔽，更坚固，的新据点。
目光扫过聊天界面，几个置顶的群聊格外显眼——“
xx小区业主群”，“xx小区宝妈群”，“xx小区租房群”……
太阳熄灭后，网络信号时断时续，网络断绝，业主群成了末世里难得的信息交流地。
他点开“xx小区业主群”。
群里比想象中要活跃，头像闪烁，信息滚动。
“谁家还有水？求换点，一瓶矿泉水换一包榨菜！”
“我家有大米，换肉罐头，有的私聊！”
“有没有好心人，家里孩子发烧了，求点退烧药！”
……
宋杨快速浏览着，忽然，几条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
“出老婆，年轻漂亮，保证水多活好，换吃的，价高者得！”
“极品少妇，风韵犹存，绝对超值，半瓶水一次！”
“哥几个顶不住了，便宜出了，白菜价，先到先得！”
……
宋杨指尖划过屏幕，好友申请的提示几乎要将通知栏挤爆。
点开一看，清一色的陌生头像，附带的验证消息更是直白露骨。
“宋哥，看看我老婆，刚二十出头，绝对干净，就换一箱方便面，我真的要顶不住了！”
后面跟着一张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照片。
“宋哥，求您收留，我真的快要饿死了，我什么都会。”
配图则是一个穿着睡衣，摆出诱惑姿态的女人。
“兄弟，我老婆，还有她妹妹，一对姐妹花，懂事听话，只要一口吃的，您看行吗？”
照片上是两个依偎在一起，面带惊恐的年轻女人。
诸如此类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附带的照片也越来越露骨。
末世之下，道德沦丧，人性扭曲，这样的场景他早有预料，甚至可以说，这只是冰山一角。
他关掉好友申请界面，重新点开业主群。
群里新出现的信息已经变的很少，只有五六条。
“妈的，隔壁老王家昨天还有动静，今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谁知道呢？可能饿死了吧。”
“我听见他家好像有打斗声，该不会是被人。”
“别瞎说！现在这世道，少管闲事！”
“就是，管好自已就不错了，谁还有空管别人死活。”
就在宋杨看这些消息时，“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宋杨一伸手，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监控平板。
屏幕亮起，门外的景象清晰呈现。
不是一个人，是四、五个。
为首的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宋杨有点印象，好像是住在楼上的住户，姓什么忘了。
此刻他正带着身后几人，直挺挺地跪在宋杨的门前。
他们的状态，比僵尸的状态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差。
脸颊深陷，颧骨高凸，眼窝凹得像是骷髅头，蜡黄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头。
嘴唇干裂起皮，身上穿着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脏污衣物，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那中年男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望向宋杨门口的摄像头，嘴巴张了张，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发出嘶哑的声音：
“宋杨，求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吧。”
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磕头，动作幅度很小，似乎是因为太饿的缘故
“我们快饿死了，真的撑不住了。”
“只要您给口吃的，给口水喝，您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对！做什么都行！我们给您当牛做马！只求活下去。”
宋杨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
当牛做马？
末世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和所谓的承诺。
他想起自已上一世的死状，那些平日里和善的邻居，为了几口吃的，是如何凶狠地砸开了他的门，又是如何瓜分了他的尸体。
屏幕上，那几人还在磕头，头破血流。
宋杨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接下来找上门的人会源源不绝。
同情心？
那是末世里最廉价，也最致命的东西。
哪怕他们看起来可怜到了极点。
几分钟后，门外的哀求声渐渐低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屏幕上的人影晃动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妈的，这家伙就是想看我们被活活饿死。”
一个年轻男人低吼出声，这话像是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其他人心中压抑的绝望和怨恨。
“他凭什么有吃的？！”
“我们都快饿死了！他就在门后面看着！”
“开门！姓宋的！开门！”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开门！给我们吃的！不然我们就砸门了！”
那个年轻男人猛地扑上前，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门上。
“嘭！”
一声闷响，安全门纹丝不动。
男人的脚踝似乎扭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却更激发了他的凶性。
“一起上！”
其他人也红了眼，开始用拳头砸，用脚踹，甚至有人捡起楼道里不知谁丢下的半块砖头，朝着门锁的位置奋力砸去。
“哐！哐！哐！”
“嘭！嘭！”
可砸了一会，意识到只是在白白消耗体力，几人停了下来，咒骂几句后扭头离开了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