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余生很长你很短,入了花楼无钱财
却是外出办事回返的酒乌、酒施,以及其他两位门内执事。
此时,这三人正被两位散修模样打扮的人拦住,一人修为在真仙境初期,有点虚浮不定,应该是刚突破没多久。
另一人则是与元仙中期,几人站在那里有说有笑,根据风语术传回来的信息,似乎是这两位散修,遇到了一些阵法上的难题,特来请酒乌解决。
而根据几人之间的谈话,彼此之间是认识的,但也仅限于认识而已。
酒乌说笑间,给足了两位散修面子,但却不太想帮忙。
原因无他,这两位散修实在是.......太穷了一点。
“这对于我而言,可是一个好机会,也幸好这两位散修帮我挡了一下。”
“如若不然,岂不是我刚一出山门,就会被迎面回来的酒乌撞个正着?”
以酒乌师伯,酒施师叔如今和小琼峰的关系,说不定会上前攀谈一二。
李长寿到底是一个冒牌货,最忌讳遇到熟人,与人攀谈。
“倒是也不能一下子走的太急,以免引人怀疑。”李长寿一边控制纸道人,驾云朝南洲慢慢飞去,一边通过另一个纸人,以“风语术”时刻观察着酒乌一行人。
直到他飞出安全距离之后,这一行人的攀谈还未结束。
如此,李长寿才轻舒一口气,安下心来。
“道友,散修不易,比不得人教仙宗,大家同为人族,你就算可怜可怜,为了突破真仙,我们兄弟二人散尽家财,实在是拿不出更多灵石了!”
李长青所操纵的两个纸道人,依旧在缠着酒乌一行人。
这两个纸道人,十年之前被李长青投放在坊市之中,用于打探消息。
并且,专门与度仙门之人混了一个脸熟。
属于认识,但交情极浅的那一种。
也正因为交情浅,酒乌会嫌弃两人跟着价格低。
“好了,好了,二位道友,不要再吵了,我可以帮你们炼制这一套阵法,但要等到十年之后了。”
“我身为阵法师,自当为宗门办事,自家的订单都忙不过来,若是你们.........”
“好说好说,时间不成问题,感谢酒乌道友!”
“道友真是急公好义,人族楷模啊!”
李长青所操纵的两个纸道人,一通彩虹屁,直接让酒乌与另外两个执事无话可说。
也罢!
这帮散修贼穷,估计是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
同为人族,就当行善积德了。
有了这份情谊,在日后度仙门弟子往来坊市,也能有个照应。
“哎!总算是帮大师兄支开了酒乌师伯,不容易啊。”
另一批负责监视的纸道人,目送李长寿远去。
这两位纸道人,也顺势返回了坊市之中。
另外一位天仙,几位真仙,在隐之法则的加持下,吊在李长寿的身后,以防万一。
“至于我,也该寻一个地方,去渡金仙之劫了。”
“对了,李长寿是道花斩了九次,才引来道祖之怒。”
“我的道花只斩了八次,应该没事的吧?”
“九为极数,凡事过犹不及,还是不要斩第九次为好,上一次的成仙之劫,九道天雷差点把我劈死。”
“这一次,应当稳重为上!”李长青的真身掏出地图,略微思考了一阵,决定对地图上那几个画圈的地点,一一前往考察,寻找一个完美之处。
“开工!”
...........
东海之滨、南洲东北的临东城。
李长寿化作一常见的游方老道,纸道人端着拂尘、皱着眉头,从城门混入了这座大城中。
李长寿的纸道人入城时,一名身穿道袍、修为在化神境的老道径直迎了上来,并非是跟他接头的,也不是言说‘皖江雨’之事。
这老道面容端正、气息平和,凑前之后先拱手行礼,随后就是一句:
“道友,你听过南海海神教么?”
啊?
海神教?
我记得这里是东海吧?
距离上次拉龙族下水,这才过去多久?
按照这个时间,海神教有没有统一南海都说不定。
怎么业务一下子怎么蔓延到东海来了?
提前开辟东海市场?
‘道友,你传教传到了自家教主师兄身上了。’
这一刻,李长寿虽然很想这么回一句,但也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尊崇道德人教。”
言罢拱拱手,端着拂尘朝街内而去。
那传教之老道并未多纠缠,只是做了个道揖,说了句打扰,又回到了在街头角落的座椅上。
“啧!这又是一个问题啊,海神教发展的太快了。”
东海这边一百多座,再配合上南海海滨,那……嗯?感应推算怎么还有延迟了。
再配合上,那三千六百九十二座已建成的神像,以及四百六十三座在建的。
三个半月前他查看时,也才勉强两千之数!现在怎么就翻倍了!
就这个势头发展下去。
莫不成,再过一两万年,海神教完成了大海包围陆地的路线,封神大劫因此提前,道门三教的教主老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通天教主提着诛仙阵图、元始天尊拿着盘古幡,自家人教教主老子冷冷的道一句:
“道友,商量商量封神榜的事吧?”
“算了,有天道誓言在,天塌下来也有李长寿去顶着,我怕什么?”李长青上一秒还感觉压力山大,但下一秒,又顿觉浑身轻松。
“这花楼不对劲。”
妖气之下,竟有功德。
污秽之中,藏了清气。
李长寿正皱眉间,几个身形消瘦的‘伙计’,将一名衣着普通的青年男人推了出来。
紧跟着,在那花灯遍布、灯火透亮之地,一道曼妙的身影轻摇莲步,缓缓走出。
此女衣着清凉、婀娜多姿,手中端着一杆碧玉细烟杆,红唇间轻轻吐出一缕香雾,左额有一只彩色蝴蝶状的印记,面容也是颇为妖娆。
她走前两步,站在那青年面前,缓缓开口:“夏公子,你知男人最悲哀的事,是什么?”
“余生很长你很短,入了花楼无钱财。”
“怎么,想白嫖吗?
“我这里可不是开的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