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洁癖?这叫细微之处见真章!

许敬宗对臭豆腐的痴迷让李宽无法理解。!t.i.a-n¢x+i*b`o¢o/k~.^c¢o′www.

李宽虽然偶尔会吃一些臭豆腐之类的食物,但他本身对这些带着怪味的食物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制作各种腐乳、豆干的目的只是为了给海贸船队提供一些改善口味的食物,顺便搞一些不太方便说的事情,赚些钱罢了。

李宽并没有将臭豆腐当做一种美食。

他知道有些人有异食癖,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他可以理解。

可是像老许这种见了臭豆腐就走不动道的,他真是第一次见。

老许这货越老越是脸皮厚,之前还避讳一些,现在......

呵,纯粹的欠揍!

老许屁股上挨了一脚,跑去刷牙换衣服。

不过李宽总觉得味道没散掉,仔细闻了闻,发现魏征身上的臭豆腐味居然比老许身上还重!

在细闻,刘仁轨、苏定方和马周身上一个比一个臭!

“娘希匹!”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故意的!”

“嗝.......”

李宽刚开骂,魏征突然打了个饱嗝,那味道,呛得他险些翻个跟头!

他猛的拍了桌子,起身便走,“娘的,把你们身上的味道弄干净再来找我!”

魏征见他气急败坏的走了,笑呵呵道,“楚王的洁癖越来越严重呢!”

“以前在长安的时候,谁都不能靠近他,说什么虱子会让他染病。-s?o,e¨o\.!i\n!f.o,

现在,别人身上的味道都受不了了,真是个怪人啊!”

几人闻言,均是一脸的无奈。

苏定方抱怨道,“楚王身娇肉贵的,干净些倒无妨。”

“殿下要求军中士卒每日洗漱、叠被、扫地、除虫抓老鼠,让军中士卒颇有怨言。

若不是士卒们反应强烈,殿下还准备让所有士卒都剪他一样的头发呢!”

刘仁轨附和道,“军中有些规矩还好执行,让乡里的百姓刷牙、不喝生水、人畜分离、禁止随地便溺才叫难呢!”

“下官到衡山一年多,有小半的时间都在忙活这些琐事,县府管这块的雇员就有十几人,加上专管道路和乡野卫生的,小五十人呢!”

“养着如此多人,县府财政紧巴巴的,百姓也是怨声载道,嫌弃管的太宽。

我等做的不好就要挨骂,两头受气呢!”

魏征听着他们的抱怨,转头问马周,“宾王,这些事情为何不跟本官说?”

马周笑道,“魏公,这些东西都在明面上摆着,下官以为您心里有数呢。”

“胡闹!如此重要的细节怎能忽略?”

魏征不悦道,“苏烈,刘仁轨,你们抱怨什么?”

“细小之处见真章,这些个琐碎之事兴许才是楚王治军牧民的关键。·x_x*n′y!d+..c^o\m¢”

马周等人一脸的不解。

刘仁轨道,“魏公此言是否牵强附会了些?”

门口的李醒听到他的话,没等魏征开口,抢先道,“魏公,我家殿下说您观察力不行,但是为官的敏感性很高。”

“您说的对,我家殿下之所以如此要求军民有两个原因。

一是让军民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减少病疫的发生。

二便是魏公所言,治军牧民只靠律法是不够的,需要用一些潜移默化的方式来改变军民的习惯和认知,让他们知道他们是有人管的。

安其心的同时,也便于他们接受官府和军规的管理,还可以增加百姓、官府、军队的向心力、组织力。

殿下说,如此做虽然成本高见效慢,但只要坚持不懈,形成习惯,便是值得的。

殿下还说,向心力和组织力就是战斗力,日后若是遇到灾祸、战乱,军民官才可众志成城,应对一切挑战。”

魏征听得频频点头,“这才是真正的治理之术啊!”

“李醒,你若是能真的明白楚王所言,便可守牧一方。”

“你们也一样,这些东西可没人教你们,好好学着,对你等大有裨益。”

几人点头应是。

他们正说着话,闻乐进来道,“各位怎的还不去澡堂盥洗更衣?殿下在院里快睡着了。”

“若是晚了便只能等晚上殿下醒来了。”

几人这才匆匆去洗漱换衣。

李宽这时候都困的不行了,勉强打起精神跟刘仁轨交代了些事情,随便啃了一只烤鸭和两屉包子就去睡了。

这几人结伴前来只是赶巧了,除了刘仁轨要去安抚水军士卒和军属,比较着急,其他人的人事都急不来,他便把几人交给晾到一边。

几人都知道他的狗蛋作息,连魏征都没有生气。

马周、苏定方和刘仁轨去客院补觉,魏征让一个护卫引他去找孔颖达。

他们己经来了半个月了,该看的都看了,需要沟通一下。

听说魏征回来了要见自己,孔颖达不情不愿的走出

书库。

他敢跨出门跟魏征打招呼,武照便立刻锁了书库的门,“孔先生,今日的辅导讲解还有半小时,明日给您加上,我先去学堂代课了!”

孔颖达目送他离开,转头对魏征道,“看到没有,这小妮子就是楚王高足,你一来就锁门,人家防着你呢!”

魏征反问道,”你怎知她不是防着你?“

“楚王都让某进他的书库了,里面可是科学一脉精华所在,又怎会防备某?”

孔颖达道,“要说防备你魏玄成倒也不至于,某看啊,是小丫头不信任你,楚王可没如此小家子气。”

“女娃子就是女娃子,胸襟不够大。”魏征指指不远处的长椅,“某不会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近来某收获不小,你在这里也有半月了,聊聊?”

“你可别当着小丫头的面叫她黄毛丫头,她会报复的。”

“呵呵,某还能怕了一个小女娃。”

“小丫头能跟程知节斗得有来有回,你说呢?”

“哦?那她岂不是跟小时候的楚王一个样?”

“有过之而无不及,算了,不说她,坐下说。”

二人坐到长椅上,孔颖达问道,“玄成,听说辅机把刘仁轨赶出了水军,不知他会不会影响到你我?”

魏征笑道,“不必担忧了,辅机被楚王摆了一道,今日便要去荆州了。”

“你这边如何,楚王没有为难你吧?”

孔颖达眼皮一跳,“没有,楚王对某挺照应的。”

长孙无忌被摆了一道,他何尝不是呢?

这么多天过去,当初的事情他也回过味来了。

他让一个小丫头给耍了!

实在太丢人了,回头得赶紧想办法堵住那小丫头的嘴才是......

“玄成,你的收获如何?”

“唉!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