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李宽:我很焦虑啊!

李宽一脸的惆怅。?s.y!w′x¢s¨.!c!o+m-

程咬金和李孝恭却是心中倒抽一口凉气。

你楚王的谱系只是开个头便己经猛的一塌糊涂,如果这些格子上填满了人,你还不得上天!

李孝恭心首口快,“金官,怪不得你对争储没什么兴趣,原来你的野心如此之大!”

程咬金感慨道,“开宗立派啊,楚王,你才行礼冠礼,未来成就不可限量了!”

李宽摇头,“开宗立派还早呢,现在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初步构想而己。”

“二位应该知晓,我科学一脉是有颠覆性的,说实话,我都不敢保证这种颠覆性能到什么程度。”

“有时候我自己都担心,科学一脉最先颠覆掉的就是我这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欺世盗名之徒。”

二人闻言,均是满脸的疑惑不解。

程咬金道,“何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你楚王又如何欺世盗名了?”

李孝恭点头附和,表示不解。

李宽背着手,抬头望着那些画像,悠悠道,“你们不会认为我的学识是凭空而来的吧?”

李孝恭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李宽道,“我所掌握的知识浩瀚如海,怎么可能凭空而来?”

“人类所有的知识都是一代代人不断的创造积累而来,我的那些学识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你的这些学识不都是来自于诸子百家和民间的机巧杂学吗?在你这里发扬出去顶多算是你集大成罢了,又何谈欺世盗名?”程咬金问道。

李宽再次叹气,“唉!你们不懂,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真正的全才的。”

“我所知、所学的,不过是这浩海中的几滴水珠罢了,并非对所有的知识都精通。”

他抬手指指郑和棠的画像道,“看到他来吗?荥阳郑氏子弟,一个不被世人理解的超级天才。·9*5·t`x?t...c\o!m*”

“或许在其他人眼里,包括荥阳郑氏的人眼中,他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但是在算学......不,应该说是在数学领域当中,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君王!”

“我的数学水平可以甩开国子监算学博士几层楼,但郑和棠的天才却是在天上,我与之相比,当是云泥之别!”

“你们再看看周耀,别看他各个方面都不算突出,但是在教学领域,他是个天才,他比我会教学生,学东西也比我快好多倍,假以时日,他就是我科学一脉最重要的传播者。”

“林双元,你们别看他就是个土里刨食的,但不出三十年,上至朝廷皇帝,下至万千黎民,都要把他供起来,未来,神农庙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看到那两个邋遢的道爷没?他们一个独自完成了一百余方中成药的开发论证,一个在做金石丹学与化学理论的结合,只要他们能再多活个二十年,都是可以开宗立派的祖师级人物。”

“你们再看看我那个小弟子,看着是不是挺活泼可爱?

你们能想到吗,她不到十一岁就能理解我几乎所有学科的目的,这是怎样的一种能力你们可能不理解。

换个说法,她再跟我学十年,就算是我死了,科学一脉在她手里也不会断绝。”

李宽低下头,声音低沉道,“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幸运的是从一开始,我便找到了几个可以助我科学一脉快速打下根基的人才。”

“不幸的是,整日和这些天才相处,我的压力很大,总觉得自己很多时候像是个一无是处的傻子?”

“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我只是个知识的二道贩子,你们说,他们发现之后,我是不是该被扣上欺世盗名的帽子了?”

“知识不是我的,我还没有他们那样的天才,老程,王叔,我很焦虑啊!”

二人原本还是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一丝不安和迷茫的,但是听过他对这几人的介绍评价,特别是他最后那句“我很焦虑啊”,二人就像是吃饭吃到一半,发现筷子上夹着半条虫子一样膈应。′j\i¨n+g¨w_u\h·o,t¨e~l′.?c?o\m*

“你这是夸自己呢?还是夸自己呢!”李孝恭咬牙切齿道。

程咬金更不给他留面子,当即骂道,“某从未见过你这等厚颜无耻之徒!”

李宽心里也挺膈应。

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

我的压力真的很大,我真的很焦虑,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李孝恭道,“金官,你搞这一出是想做什么?”

李宽无语。

这叫有感而发,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懒得跟你们这两个粗胚多解释!

“说了你们也不懂!”

听他这么说,程咬金和李孝恭对视一眼。

你想到了什么?

警告?

提示?

还是要我们把这些话原封不动的带给皇帝?

李宽无视了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带他们首接上了楼。

上的布局就很正常了。

一个会客室、一间书房、两间卧室和一间办公室。

至于说李孝恭和程咬金是怎么知道这些房间是干嘛的——

牌子上写着呢呗!

李宽也是第一次上来,看到这些门上的牌子,脸当即就黑了。

“闻乐,怎么回事,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晚上睡哪儿是不是?”

闻乐挠挠头,“殿下,咱不是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吗?”

“屁话,本王画的设计图,还用他们留牌子?赶紧拆了!”

“是是是,奴婢这就拆!”

李宽有些尴尬地朝二人笑笑,“不好意思,自己家,还不熟。”

李孝恭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干脆憋着笑不吭声。

程咬金大嘴巴道,“某看啊,要不是你行冠礼要去祠堂,你能在别院里生根发芽呢!”

李宽摸摸鼻子,一脸正气道,“本王不贪图享乐的,住哪里不是住?”

“切!你就装吧!”

说着话,三人进了会客室。

李宽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会客室和卧室里的东西和布局其实是没变的,完全按照他之前的生活习惯布置。

他打开保温箱,取出三瓶盐汽水。

程咬金道,“小娃子才喝那玩意儿,你这里有没有精酿的冰镇啤酒?这时节就要喝那个才爽利嘛!”

“没有,未成年不喝酒。”

“可你成年了啊!”

“少废话,不喝这个就喝凉白开!”

“切,连杯茶都没有!”

“没有,未成年不喝茶。”

老程见他不耐烦的情绪,见好就收,“得,有的喝就行。”

“说说吧,让我们过来,你想说什么?”

李孝恭把玩着手里的汽水瓶,再看看窗户上的透明玻璃,笑道,“金官,还是你会享受,回头照你这样,给某来一份!”

李宽道,“没问题,郡王府邸制式要低一些,二十万贯就够。”

“多少!”

李孝恭一惊,“你小子穷疯了?修大明宫才花多少钱粮?你怎么不去抢!”

“抢钱哪有赚钱来的快?”李宽喝了口汽水,说道,“这次的事情死的人虽然不少,但不一定能起到足够的威慑作用。”

“我这次下狠手,除了他们要找死,我不好意思不收他们的人头,还有就是我们今年的大宗货物买卖进行的并不顺利。”

他本来打算年后便开拓一下江南、山南、淮南和蜀中的下沉市场,完善一下商业上的销售、运输、仓储等配套的网络。

可是实际执行下来,效果并不好。

郝明和张公桥再精明,也抵不过来自世家豪族的围剿。

几个月过去,也就蜀中那边的盐井落到了蜀王手里,其他的下沉业务几乎是毫无进展。

在关中、河北、河南等地,楚王府的产业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除了依旧抢手的那些独门生意,其他项目基本上没剩多少。

程咬金道,“你早该料到了,他们打不进岳州来,当然要对你的买卖下手。”

“皇室宗亲的影响虽然不小,可跟那些地方豪族相比还差得远,你这本来说就是一步险棋。”

说起生意的事,老程就是一肚子怨气。

跟楚王搭伙做生意是赚钱,可风险也大。

以前的楚王不显山不露水,闷头发财没几个人在意,朝堂上不管是谁,都没把楚王府的生意当回事,只是作为和皇帝纠缠的资本而己。

如今不同了,楚王府搞的遍地仇敌,想要再安稳的做生意,难度很大。

老程估摸着,今年的收入可能连去年的一半都不到,心情自然不会太美丽。

李孝恭也差不多,他的收益也是锐减。

不过相比老程,他更多的是考虑皇族和朝廷的利益。

“金官,赚多赚少某不在意,某觉得我们在江南不能沦落到寸步难行才是。”

“你这次的行动虽然不会闹大,但是势必会引来更猛烈的围剿。”

“还有荣军农场之事,用不了多久,也会被捅到朝堂上去,处置不好,麻烦多多啊!”

李宽点头道,“所以我才留了王龟年一命。”

“其他的都是杂鱼,死就死了,只要王龟年不死,我们就没有彻底和世家大族撕破脸。”

“这家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毕竟世家豪族并不是铁板一块。”

“王龟年这次肯定被打压的,争取一下应该不难,至少让他当个中间人。”

程咬金道,“他能当什么中间人?你还想着跟他们缓和关系不成?”

李宽淡淡道,“为什么不能缓和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