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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


阮眠摸着小猫的下巴循声一看,程澈系了条咖色的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又温和地补了句:“她叫喵喵。”


见程澈出来,祁明将两手拎的口袋悉数往他手上堆,一边递一边吐槽:“你们听听,谁家好人的猫叫……哎呀我都说不出口。”


徐佳咯咯笑了两声,弯腰逗了逗阮眠臂弯里的小猫,说:“我觉得还挺可爱的啊。”


阮眠也帮腔道:“我也觉得。”说着,她又轻轻挠了挠小猫脑袋,在毛绒绒底下,能清晰地摸到它的头骨。


她很喜欢小动物,也一直想养只宠物,可以是猫也可以是狗。只是家里根本不让她养,她得上学,父母得上班,平时根本没人照顾。就算她提出来解决办法,最后还是被一口否认。


其实,在阮眠上小学的时候,曾经养过一只小狗。那时她从电视和书本里看到,像她这样被遗弃的孩子,都有一只小狗陪着。于是,她跟爷爷奶奶闹了好几天,要求他们买只小狗回来。


那时的她年纪尚小,总喜欢一味地去追求没有的得不到的东西,却忽略了自己拥有的最珍贵的感情。


后来,爷爷听说隔壁邻居家的狗生了崽,就给她买了一只回来。


小狗来得突然,她没什么经验,就去小卖部买了奶粉和果冻。她已经忘了当时为什么会买果冻,但的确是喂给了小狗。


就这样安稳过了一年多,她将自己的心思倾诉给小狗听,她带小狗一起去公园玩,她给小狗洗澡,喜欢看它一边疯跑一边甩水。


甚至在过年父母回来的时候,她也会给小狗特别的关注。这些举动在幼小的她看来,都是对他们这些大人无声的反抗。现在想来,幼稚又可笑。


可是,有一天下午她放学回家,往常都会来门口迎接她的小狗不见了踪迹。阮眠找遍了附近所有地方,仍旧没见着它的身影。她不得不接受那个残酷的现实——小狗离她而去了。


爷爷告诉他,小狗是自己跑出去的,她就怨恨他为什么当时不把小狗拦着。小狗失踪的头两天,她整日整日地待在房间里哭。


直到爷爷离世的前一天,他还像哄小孩似的安慰她,以后一定会给她买一只更好的回来。


其实,她早就不怨他了。


回忆从阮眠脑中一闪而过,她睫毛微动,将情绪收了回去。


程澈接过菜,招呼大家:“你们先进来吧。茶桌上是我昨天买的零食,你们随便拿。”


从玄关进去就是厨房,饭菜飘香愈发浓郁。


徐佳不禁赞叹道:“阿姨做饭好香啊!”


祁明撞了一下她的胳膊,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了。


程澈是徐好的朋友,徐佳也不知道她哥哥什么时候交了程澈这个朋友的,在高中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他家里的情况也不了解。


她懵懂地蹙眉:“怎么了?”


程澈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简单解释了一句:“我妈他们在外地工作,平时都是我一个人住。”


“啊?”徐佳没想到,程澈身世竟也如此凄苦,她伸手戳戳阮眠的腰,小声在她耳边感慨了句:“他怎么这么可怜?”


高中生平时学业本来就忙,回到家还得自己做饭洗衣服,又没人照顾,怎么不可怜!


阮眠没应声,这些她在暑假就知道了。她原以为程澈一个人住会去祁明家蹭饭或者是在外面吃饭,没想到他还会自己做。


她们原本还想去帮忙,但是程澈没让女孩子进厨房,只让祁明进厨房帮他,于是她们只好在客厅里面聊天逗小猫。


阮眠抱着小猫,有意无意地摸着小猫的脚。那年遇见它的时候,它还那么小,腿只有指头那么粗,大雨将它淋了个全湿,所有的毛都紧紧地贴在身上,整个身子只有手掌大小。


阮眠给它包扎的时候,还生怕不小心给它造成二次伤害。她几乎已经忘记它伤的是哪条腿了,四条腿轮流摸了一遍,最后在右前腿的毛绒丛中察觉到一点粗糙,不是很明显。


小猫在阮眠怀里蹭了蹭脑袋,又一下子跳了出去,几步蹦到了客厅阳台上的猫爬架,跃到了顶端的窝里。


看来它已经痊愈,当时雨下得大,它独自离开时腿还在发炎,不过还好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厨房里俩人已经将菜准备好了。


徐好医院里有事,说是中午饭赶不上了,晚上会过来吃晚饭。


午饭就只有他们四个吃,但是程澈准备了五菜一汤,四个人为了不浪费,一个一个撑得就差躺在地上。


本来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厨艺,结果谁知道做多了。


好不容易将分给自己的菜吃完,程澈热得薅了一把头发,双手累得随意搭在桌上,惬意地往椅子上一靠,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少女身上。


她脸还圆鼓鼓的,一只虾不知道嚼了多少次才咽下去,又开始艰难地扒下一口饭。


“吃不完就别吃了。”程澈扫了一眼桌面,基本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他又幽默地补了句:“等会给我们四个聪明人撑成了傻子怎么办?”


祁明瘫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笑着:“那十一班就会失去四个上清北的好苗子。”


徐佳不禁吐槽:“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阮眠撑得说不出话,她想喝水,但是水也占胃,她不敢喝,只能艰难下咽。


徐佳本来也吃不了多少,刚好说到这事儿,她又来了兴致,将碗一甩,质问祁明说:“哦,也对,我们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人。”


程澈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样的人?”


徐佳一副要跟他告状的语气,开始细说祁明的罪行:“当时我哥叫我来给你送资料,你不在,刚好在门口碰到他。”


“从面相来看,我和眠眠一致认为他是个好人,所以就想请他带给你不是!结果,这自恋狂以为我们是来给你送情书的,直接年级主任俯身,好不痛快地数落了我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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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澈挑眉笑了一声,他侧眼看着祁明问:“是吗祁明?”


阮眠全程没说话,因为她记得那天在和祁明争执的时候,她身后似乎站了一个人。一个站在门口不进教室看他们几个讲相声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程澈本人。


祁明笑着摆摆手,这他哪儿能认罪,只有哑巴才不会为自己辩解,当然,主体还得落到程澈身上,“当时程澈中考的时候,就是因为有女生悄悄把情书塞到他衣服里,结果英语考试中途掉了出来,害得他英语被判零分。幸好他其他科考得好,要不然能不能考上一中都是个问题!”


徐佳瞪大了眼睛,有点难以置信,“还有这种人?”她简直闻所未闻。


阮眠也放下了筷子,不自知地又横插一刀:“那还好只判了一科零分。”


程澈无奈笑笑,小猫看几人在闲聊,突然跳了过来,直接扑到他身上。


祁明没管这个小插曲,继续说起程澈的事儿。


“你们不知道吗,其实在高一上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


高一上?那时阮眠和徐佳都整天待在教室里学习,为了能进重点班而努力,谁会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校园琐事。


俩人摇摇头,聚精会神地听着下文。


“当时我们班里有一个女孩儿,据说是官二代,看上程澈了,非得粘着程澈让程澈当她男朋友。”


“咦惹~~~”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开始起哄。


祁明瞄了程澈一眼,见他依旧温和地笑着,只当他默许自己说了,又续道:“但我们的澈哥哪会这么轻易地屈服,就算那女生刚柔并济,他也是不会答应滴!”


徐佳吃瓜吃得开心,忙拍桌子问祁明:“然后呢然后呢?”


祁明嘿嘿一笑,“然后?然后那女生得不到就要毁掉呗,她威胁程澈自己要去死,让程澈去见她最后一面。她还要求打视频,如果程澈报警的话她就立刻割腕自尽。”


听到这里,阮眠不经意间瞥了程澈一眼,他懒散地掀了掀眼皮,随后又低头逗猫去了,好像这些事都和他无关。


“我们程澈这么心软的一个人,那自然得去啊!”祁明越说越起劲,就差站桌上去了,“谁知道,她这根本就是鸿门宴,程澈去了之后,她拍下了照片,反手就将程澈告到学校去了,说她被性骚扰了。”


两女孩不约而同地感慨了一声:“啊?”想不到还有这种人,她们那会儿子就专心搞学习了,对外面的事充耳不闻,竟然错过了此等大瓜!


“那女生的父亲是当官的,就算她证据不充足,学校又敢说什么呢?”祁明摇摇头,为程澈惋惜:“真是当我们好欺负!那时候没办法,学校只能遣退他两周。不过后来,那女生家里的保姆出来作证,还拿出了全过程录像,程澈去跟她对峙的时候离她八百米远,哪儿来的性骚扰?”


“那后来呢?”阮眠问了一句,发生了这种事,总得有一个人退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