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地脉引

我们站在石板前不敢乱动。~微*趣¢晓!税*蛧′ _首,发+

“看到没有?”

岳振山指着那些朱砂线:“这是地脉引,只有特殊粉末才能显形。红线代表死路,白线代表生路,但这线是活的,会随着我们移动和踩踏而改变,必须找到正确的路径,在红线覆盖生路之前快速通过,同时避开那三个煞神。”

他额头再次见汗,看着地面和远处的青铜像,嘴里飞快算计:“甲日,辰时,方位,巽,入阵方位,休门在,伤门在,景门……”

他尝试用脚尖虚点一块边缘的白色石板,那块石板周围的朱砂线立刻微微波动,几条红线隐隐有向它靠拢的趋势。

“不行,牵一发而动全身。”

岳振山立刻缩回脚,包子看着广场对面那隐约可见的出口,愁眉苦脸。

“那咋办?飞过去?”

“飞?除非你是鸟。”

闫川说完,一首沉默的八爷突然叫了一声,脑袋一歪,眼睛盯着广场中央那三尊铜像,又看看地面流动的朱砂线。

“吵死了,嗡嗡的。”

“啥嗡嗡的?哪来的声音?”

包子侧耳听了听,除了我们的呼吸,啥也没有。

“有声音。”

沈昭棠突然开口:“很低沉,像是某种震动,或者水流。/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岳振山一愣,随即趴在地上,耳朵紧贴石板。

片刻,他猛的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不是水,是机关,整个广场下方的巨型机关在运转,那嗡嗡声就是它发出来的,它在驱动这些地脉引和青铜像,这声音,常人几乎听不到。”

我看向八爷:“八爷你听到了?”

八爷不耐烦的扑棱了下翅膀:“这声音吵的爷脑壳疼,就是中间那三个大铁疙瘩下传出来的,烦死了。”

岳振山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八爷,全靠你了,你能听出声音的源头吗?那很可能就是驱动整个阵法的核心枢纽,破坏它,阵法可能就停了。”

“嗯?”

八爷有些怀疑岳振山的观点,但还是闭上眼睛,侧着头,专注聆听着。

通道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子连喘气声都憋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八爷睁开眼睛,翅膀一指广场中央偏左一点的位置,那里恰好是其中一尊持斧青铜像的侧后方,地面铺着一块毫不起眼的暗绿色石板。

“应该就是那块绿石头,底下吵的最凶,像一万只苍蝇在开会。¨6_腰,墈¨书^旺, ¢追?罪¢芯\彰,洁_”

岳振山精神大振:“好!冲过去破坏那块石板下的机关,但那区域,绝对是死地,估计一旦踏入,三尊铜像会立刻发动,地面陷阱也会全开。”

“我去!我速度最快!”

闫川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我赶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这家伙是把来时八爷交代的话都忘干净了。

“不行!太危险,铜像攻击范围太大,你一个人躲不开。”

我立刻反对,这时候真不是逞能的时候。

但闫川好像铁了心一样,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这些人里面,其实闫川也是最佳人选。

岳振山目光扫过身后的岳家子弟,语气严肃:“岳风,岳阳,岳雨,掩护闫川,你们三个,听我指挥,分别冲向另外两尊铜像前方的指定石板。记住,你们的任务不是过去,是吸引铜像注意,踩下石板后立刻向两侧石柱后面滚!生死由命,给闫川争取破坏核心的一丝机会。”

三名岳家子弟对视一眼,然后默默点头。

“闫川小兄弟,你的目标就是那块暗绿色石板,砸烂它!”

岳振山快速布置着:“其他人,退到入口石柱后,随时准备接应。”

“行动!”

岳振山一声令下。

“冲!”

岳家子弟大喝一声,分别冲向另外两尊青铜像前方特定的石板,岳振山根据阵法推算,那里是引动点。

几乎是在他们脚踩上石板的瞬间。

三尊青铜人像活了过来,关节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持刀像一刀横扫,带起凌厉的劲风。

持斧像巨斧力劈华山,持矛像长矛如毒蛇出洞,首刺而出。

同时,他们三个脚下的石板猛的翻转,露出深坑。

三人早有准备,踩下石板后立刻向旁边石柱后翻滚。

岳风动作稍慢,被巨斧带起的风扫中后背,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滚到石柱后生死不知。

岳阳和岳雨堪堪躲过,但也被碎石和劲风刮的遍体鳞伤。

与此同时,闫川的身形如同鬼魅,讲速度提到了极致,在石板阵中几个兔起鹘落,精准的避开脚下瞬间翻涌的红线区和突然塌陷的陷阱,首扑那块暗绿色石板。

两尊未被完全引开的铜像,攻击范围瞬间覆盖了他。

“小心!”

沈昭棠失声惊呼,闫川在间不容

发之际,身体猛的一个铁板桥,长矛擦着他的鼻尖刺过。

同时,他双脚用力一蹬旁边一块凸起的石块,身体凌空横移,险之又险的避开了横扫而来的青铜巨刃。

闫川落地一个翻滚,己经扑到了那块暗绿色石板前。

“给我破!”

闫川怒吼一声,将全身力量灌注在右臂,手中的精钢探棍狠狠砸向石板中央。

咔嚓!

轰!

一声巨响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声,那块暗绿色石板应声而碎,露出下面一个复杂的齿轮组。

探棍去势不减,重重捣在核心齿轮上,齿轮瞬间扭曲崩裂。

整个广场低沉的嗡声戛然而止,好像被掐住了脖子。

那三尊青铜人像,动作瞬间僵住,高举的武器停在了半空,眼中不知何时亮起的红光也迅速熄灭,重新变成了冰冷的死物。

地面上那些流动的朱砂红线也停止了变化,凝固不动。

“成了?!”

包子激动的差点跳起来,闫川喘着粗气,浑身被冷汗湿透,拄着探棍站起来。

岳振山和其他岳家子弟赶忙冲过去查看岳风的伤势,他重伤昏迷,但还有气。

岳阳和岳雨也相互搀扶着过来,惊魂未定。

“快走,机关被毁,这阵算是废了,但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幺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