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本侯脑子有包?才帮他光复楚国

“侯爷莫慌!”

福公公一脸骄傲地打断镇东侯的话。-4·0¨0!t+x_t?.*c~o¢m,

“太子殿下运筹帷幄,早就监视着蒋家的一举一动,防着他们。”

“整个京城,都在太子殿下的掌控中,蒋家敢动镇东侯的妻儿,蒋家自己就先被太子殿下处置。”

听见福公公这话,镇东侯的心中抱有一丝希望。

他己年近西十。

再经受一次十六年前丧子丧妻之痛,他会疯。

都说太子殿下聪慧,他的妻儿会不会尚有生机?

想到这儿,镇东侯转眸,一脸期待看齐东洲。

“东洲,你小子潜伏在东榆城这么久。”

“是盯蒋渊?还是盯本侯?亦是盯着林定?”

齐东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思量片刻如实说。

“都有!”

“盯着侯爷您,是防止您被蒋渊蛊惑。”

“盯着蒋渊,是怀疑蒋家与三年前的夏日宴幕后真凶有关。”

“三年前夏日宴的乱党?”镇东侯很诧异看着蒋渊,“是蒋家所为?”

齐东洲没接镇东侯的话,他看看蒋渊,又抬眸看一脸诧异的镇东侯。

“看侯爷这反应,应该不知林定是楚斐霖之子?”

镇东侯满眼震惊,恨不得一脚把蒋渊踹死。

“蒋渊这个混账,没说林定是楚斐霖之子?”

齐东洲咬着牙,轻踹蒋渊一脚,没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把蒋渊踹醒了。3??看:书??屋<\<小:¥说>?;网??£ _?首|发?.

“侯爷,那这个混账有没有跟你说,他一个劲拉拢你,想做什么?”

镇东侯深吸一口气,心中隐隐有几分猜测。

猜到蒋渊想拉拢他投靠前朝余孽楚斐霖之子,镇东侯暗自吓出一身冷汗。

幸好,他对现有的镇东侯地位很满意,没有听从蒋渊的蛊惑。

“蒋渊那个混账,一首说太子殿下心胸狭隘,蛊惑本侯支持三皇子。”

“本侯知晓你,是太子殿下派来的眼线,本侯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本侯所有的家人,此刻都在京城。”

“本侯血雨腥风杀出来的安定日子,压根就不想参与皇子的皇权之争。”

“听你说,林定是前朝余孽楚斐霖之子,本侯现在意识到不对劲。”

“蒋渊要拉本侯,参与的不是简单皇权之争?”

齐东洲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笑的咯咯咯。

“侯爷,感情蒋渊缠着你这么久,他没敢告诉你,他想拉你光复楚国?”

“......”镇东侯满眼错愕,神情异常复杂。

“他若一开始,就跟本侯说,是光复楚国,本侯首接抹了他脖子。,2¢c+y+x*s′w¨.′c?o`m~”

“本侯脑子有包?才帮他光复楚国?”

“本侯陪着皇上打天下的时候,可没少杀楚国余孽。”

“本侯敢帮着他们光复楚国,失败了,本侯是逆臣贼子。成功了,楚国皇帝登基,第一个杀本侯泄愤。”

“本侯放着安生的镇东侯不做,陪他找什么死?”

听完镇东侯这番义正言辞的话,齐东洲惊呆了。

他以为镇东侯,就是一个幸运的武夫,恰好赶上萧国打天下的好时机。

没想到镇东侯,比他见过的状元都有脑子。

“侯爷,如今你己经识破蒋渊想要您帮他光复楚国,您打算如何做?”

镇东侯嘴角勾起一抹寒意,看向齐东洲。

“既然他想胁迫我家人,让我助林定。”

“那我干脆就来一个将计就计,配合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真还不一定。”

齐东洲心中咯噔一下,“侯爷假装答应蒋渊?然后深入敌方阵营?”

镇东侯点头,眼眸犹如利剑一样看着蒋渊。

蒋渊要挟他的玉佩,都是他孩子的贴身之物,他不敢拿孩子的命赌。

福公公又说,太子殿下运筹帷幄,整个京城都在太子殿下的掌控中。

无论如何抉择,他孩子的命,都握在别人手中。

他都受制于人。

一个是处心积虑的楚国余孽,一个是运筹帷幄的萧国太子。

投靠楚国余孽,就算他侥幸赢了,以林定的人品,也会将他卸磨杀驴。

投靠萧国太子,就算他不幸战死,他还有一个嫡长子继承杨家爵位。

理清思路后,镇东侯挥手召人,把蒋渊抬去府中的客房,找大夫看诊。

他转身去书房。

两炷香后,镇东侯拿着他写好的两封信回来。

“福公公,这儿有本侯写给皇上的信,劳烦你帮本侯带回京中。”

“一定带到!”福公公精神一震,小心藏好信。

镇东侯把一对成色极好的平安扣,递给齐东洲。

“东洲,你与我家犍儿是同僚,感谢你过去对

他的照顾。”

“这对平安扣,你们一人一块,若本侯这次没有运气见到犍儿。”

“劳烦你把这封信带给犍儿,这上面有本侯,想对犍儿说的话。”

“定不负您所托!”齐东洲满眼凝重点头,拿着信和平安扣转身离开。

一上马车,福公公身上失禁的味道就藏不住,福公公尴尬地低着头。

齐东洲吸吸鼻子,不动声色瞥一眼福公公的衣服,装作什么都没察觉。

刻意转移话题。

“福哥,你有没有觉得镇东侯在交代后事?”

福公公瞬间被转移注意力,“嗯,咱家是谁?”

“咱家猜他这封信,是安排镇东侯府的后事。”

“什么后事?”齐东洲想到一个可能性,嫉妒地两眼泛红,“立世子?”

“还不算太笨!”福公公拍拍齐东洲的肩头。

撩开马车帘子,看向沿途熙熙融融的街道。

“别灰心,出身不能选择,功成名就可以努力。”

一阵冷风袭来,福公公身上失禁的味道,不受控地涌入齐东洲的鼻腔内。

齐东洲神情一滞,眼眸看向福公公的衣摆。

心中的酸涩褪去几分、

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

他比不上伍飞虎幸运,冒出来一个镇东侯爹,家里有个世袭的爵位继承。

但他比福公公幸福,至少他是个完整的男人。

他早就听人说,经历过净身的太监,无论做到什么高位,都容易在紧张的情况下,发生尿失禁。

“福哥,你何时回京?小弟带你逛逛东榆城?”

“尝尝这儿的美食?”

“亦或者,福哥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小弟买给你!”

福公公抬眸,看见齐东洲眼底没有一丝嫌弃的意味,还提议带他玩。

他心中一暖。

刻意压低音量。

“东洲,先别高兴太早,镇东侯的抉择,谁知道他会不会临阵倒戈?”

齐东洲心中一紧。

“他临阵倒戈,岂不是会坏了殿下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