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他有名有姓,不指望突然冒出个侯爷爹

听见齐东洲这番愤愤不平的感叹,镇东侯一脸激动地抓住齐东洲胳膊。!w.6¨1+p`.¢c.o′m¨

“你跟我家犍儿很熟?”

“那你知道我家犍儿,为何会在镇北军不?”

齐东洲笑得比哭还难受,镇东侯知晓是因为他,伍飞虎去了镇北军?

会不会先揍他一顿?

想到这儿,齐东洲赶紧想法子补救。

“一个锅里吃过饭,一个屋里睡过觉,他尿尿,我放哨,算很熟吧?”

镇东侯大笑着,拍了拍齐东洲的肩头。

都是武将出身,能在对方尿尿时放哨,都是同僚。

“你刚才说,你们都给太子殿下梳过头?”

“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齐东洲刻意停顿一下,“镇东侯,小的可以起来说不?”

“起来起来!”镇东侯整个人都热情起来。

高声呼喊。

“来人!”

“上本侯最好的茶!”

“再让人备一桌酒宴!”

“一切都要最好的。”

“通知下去,本侯今日不再见任何人!”

齐东洲与福公公对视一眼,两人都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镇东侯安排好后,一脸热切地追问福公公。

“福公公,我家犍儿给太子殿下梳过头,那您跟我家犍儿也很熟?”

“......”福公公脸上表情僵住一瞬,摇摇头。?¤÷2?e/8$e=看£;书o=网+x 1追d?x最.±新|章2?节¨

“侯爷,那是太子殿下在伍国公府的事,咱家那时没跟在太子身边。”

镇东侯点头,顿时对福公公少了几分热情。

转头看向齐东洲。

“你叫东洲是吧?”

“是是!”齐东洲笑得一脸讨好,完全忘记伍飞虎撞破太子身份时,他向太子殿下提议杀了伍飞虎的事。

“侯爷,您是不是想听伍飞虎的事?”

“嗯嗯!”镇东侯神情很激动,眼眶有些泛红。

“那是本侯的长子,小的时候长得虎头虎脑,去身体很强壮,装得跟个小牛犊子一样。”

“他们母子被掳走的时候,再到本侯这儿。”

镇东侯比划一下大腿的位置,心中愧疚地眼泪‘啪嗒’一下滚落在地上。

“大义当前,本侯却没能护住他们母子,本侯都不敢想象犍儿吃多少苦?”

听见镇东侯声音哽咽到失去情绪控制,齐东洲这一刻无比羡慕伍飞虎。

“侯爷你别难过。”

“伍国公夫人心善,在伍阳山收养不少孤儿。”

“伍飞虎很幸运,幼时就在伍阳山,他的名字,还是太子妃幼时赐的。”

“还有他那一身好本领,也是在伍国公府习得,他现在长得很壮实,也很高,比我还高点儿。¤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听见儿子从小就在伍阳山长大,还习得一身好本领,镇东侯很欣慰。

也很心疼。

难以想象,儿子吃了多少苦,才练就一身能斩杀燕国主帅的本领?

“东洲,你还没说,我家犍儿在伍国公府长大,为何去了镇北军?”

“他是跟伍世子一起去镇北军支援吗?”

“......”齐东洲神情僵住一瞬,实话不敢说。

假话又不能说太假。

“回禀侯爷,是太子殿下赏识伍飞虎,特意送他去镇北军历练。”

“您看,这不就很快历练成一个能斩杀敌方统帅的少年将军?”

听见是太子殿下赏识儿子,镇东侯神情更激动了。

他年轻时,吃醉酒,被蒋家女儿算计,顾及两家名声,不得不娶其做续弦。

现在沦为三皇子一党,生怕被太子殿下清算。

如今,他的嫡长子能得太子殿下如此赏识。

他再平乱有功,至少能保杨家百年富贵。

“快拿地形图来!”

听见镇东侯这么激动地要人拿地形图,齐东洲赶紧掏出他备好的图。

“侯爷,您是不是想看看,平乱的地方,离去镇北军顺不顺路?”

“嗯嗯。”镇东侯一脸激动地点头,“我想顺道去见见我家犍儿。”

“算着时间,我与犍儿分别有十六年了。”

“分别十六年?”齐东洲听出问题所在,“侯爷,你家犍儿被掳走多大?”

“三岁多!”侯爷说到这儿,又把画像给摊开。

“我家犍儿眉骨上的疤,就是三岁时摔的。”

“犍儿母子被掳走后,我命人找了三年,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得到的消息,都是犍儿母子己经死了。”

“本侯不死心,找了好多人替他们母子算命。”

“有个算命先生说,我家犍儿生辰八字极好,就是摔到眉骨处,坏了他的运势,除非遇贵人,否则犍儿就回不来了。”

“没想到

那算命先生还是挺有水平,我家犍儿先后遇见太子妃和太子殿下这两个贵人,哈哈哈....”

看着镇东侯,又哭又笑,语无伦次。

齐东洲除了羡慕,还是羡慕,他有名有姓,不指望突然冒出个侯爷爹。

只能指望,成为太子殿下的第一亲信后,齐家族谱因为他,重开一页。

想开后,齐东洲思绪一下回归到正题上。

“侯爷,小的是太子殿下的亲信。伍飞虎给太子殿下梳头时,小的特意查过伍飞虎的过往。”

镇东侯一抹眼泪,顾不上感怀,瞪大眼睛。

很想了解儿子过往。

“伍飞虎是战乱后的幸存者,捡到他时,他身上多处有伤,眉骨处还有一道旧伤,说不清年岁。”

齐东洲很庆幸,他自己记性好,人缘也很好。

当初打听伍飞虎的过往时,就花了两坛酒。

“是伍国公府奶嬷嬷摸骨判断,他年约西五岁。”

听到儿子是战后幸存者,镇东侯眼眶又红了,难以想象儿子吃了多少苦?

三岁被掳走。

西五岁才被救?

这期间,儿子和发妻,都经历了什么?

他不敢深想。

看见镇东侯所有注意力都在齐东洲的身上,福公公急得团团转。

他怎么能被比下去?

如何把镇东侯的注意力拉到他的身上来?

福公公想了又想,突然想起他还忘了一封信。

“镇东侯,咱家这儿还有一封皇上写的亲笔信。”

“都怪咱家记性不好,你快看看皇上的信?”

镇东侯嘴角抽了一下,想训斥福公公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了?

想起福公公被他吓到尿失禁的事,他咽了咽口水,憋住心中的怒火。

接过皇上写的信。

一目三行看完,他刚憋住的眼泪,又开始流。

见镇东侯看信,把自己看哭了,齐东洲拉着福公公转身朝外走。

“福哥,我们给镇东侯留点儿独处空间。”

“你快跟我说说,为何你的令牌比我的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