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陆祉眼中闪过不解，如果说程遇比他实力强，他觉得不会否认，但要说程遇更明白如何为臣，陆家出身的他绝不可能认同！

凭什么？

天赋可以带来惊天动地的武力，但带不来体察君主的老辣！

“就是学他，学你们所没有的东西......纯粹！”

萧无极提起程遇如何为臣，眼中中满是感慨和欣慰，他曾经也对程遇感到过不满，觉得对方急功近利，是为了个人喜好，伤害了朝廷的利益。

但每一次结果都会打脸。

程遇所做出的一切事情回头去看，带给锦衣卫的好处，带给朝廷的好处永远是最大的，像是发自内心的奉献精神。

“朕很清楚，程爱卿也会追求自己的利益，必然一声不吭黑了昆仑旗等等，但朕不会去在意，因为朕知道他是为了大乾好。”

“程爱卿为大乾的奉献发自内心，好像真能从其中得到什么好处一样，这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老辣的家伙，永远都不会明白的纯粹！”

“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整个大乾的利益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人可以在其中抽身！他出身江湖大势力都明白这个道理，陆家侍奉皇室数百年，根本就没有退路！”

程遇天赋震古烁今，武力更是超群，年纪轻轻堪比宗师强者，武者们惊讶于他的武道实力，想不通他为何强得可怕，不断击败难以相信的对手。

萧无极身为君主，更关注别的地方，他想不通一个程遇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天才，为何能如此坚守本心，做过的每一件事到了最后，都让锦衣卫整体得到利益，进一步让朝廷得到利益。

也许就是始祖赐给自己，让大乾就此复苏中兴的礼物吧！

“臣，懂了......”

陆祉听完这些面色变得苍白，跪在地上的身躯颤抖起来，萧无极的话振聋发聩，点醒了他一个沉重的事实。

陆家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程遇横空出世之前，陆家曾经在内部讨论过一种可能，举祖叛离朝廷加入江湖，自成一脉世家躲避浩劫。

陆家中两派人各执一词，虽然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最终这个议题遭到搁置，但也在陆家留下一个种子。

他们有退路，没必要不顾一切为人卖命！

大乾各处的锦衣卫遭到压制，锦衣卫高层的陆家人对此不闻不问，陆祉这些人甚至大肆打压外人，自然有一条退路便占了很大原因。

而现在却是出现一个大问题，追血刀在程遇手中！

相比起当初所说的只是借走，程遇不久前自如使用这件陆家的天下至兵，这传递出一个信息，程遇如果不愿意归还追血刀，他完全可以做到！

而没了追血刀携带武道传承，陆家还说个屁的叛离朝廷，没法保证代代能出宗师，灭亡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陆家一时邪念想要针对崛起的程遇，最终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而是整个陆家家族的退路！

现在他们退无可退，只能死死和朝廷捆绑下去，死也要和江湖敌对了！

他们没得选！

陆家走入不可回头之路的同时，刚刚走出乾宫大门的赵义，却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正是大外孙程遇。

自从朝廷商讨朝事开始，程遇便离开了乾宫，没想到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乾宫门前等待着赵义。

程遇行了一礼，走在赵义身边：“赵公终于出来了，可是让程某好等。”

一见到自己大外孙，赵义脸上顿时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对方一起走在：“国事实在繁杂拖了太久，不知程小友可是有什么事？”

“我想问赵公你一件十八年前的事......”程遇收起脸上的笑意，说起正事以后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十八年前？”

赵义没想到程遇会问当年的事也微微皱起眉头，十八年这个时间相当特别，他怀疑大外孙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

但他怎么想都不对！

程震江和赵曦春夫妻两人见过赵义两个身份，他们都没有发现出端倪，程遇只认识朝廷前首辅赵义，没理由意识到任何问题。

“对就是十八年前！”

程遇点了点头，伸手一挥调动内力，形成一道隔绝偷听的屏障：“听闻赵公你当初大战众多江湖高手，以一人遏制江湖飞速的发展，最关键便是十八年前的最后一战......”

“我听说在那一战的最后，一位您身边的强者使用某种手段诅咒了江湖强者，引起极其恐怖的效果，想问此事是否为真？”

“诅咒？”

赵义听程遇没问爷孙关系之事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他暂时还不想说出来，但听清程遇的问题后顿时又皱起眉头。

这个问题可比想象之中尖锐，其中藏着不小的江湖隐秘，很少会有人主动提起。

但既然是大外孙问出来，赵义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打算，他认真点了点头。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当初情况危急万分，老夫的一位同道好友为了大局，舍身使用特殊手段，对那些江湖宗师造成极大的伤害，就算当时逃出生天，后来都难逃一劫。”

“那是命道手段吧？”

“你知道命道？！”

赵义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程遇还懂这个：“老夫那位好友就是命道修士，用的的确是命道中极为恐怖的手段。”

“这就对了！”

程遇一锤手心，果然不出他所料：“我要问的就是这个，舍妹因为某些原因遭到那次命道术法的影响，如今顽疾缠身，特来问一问赵公您可有了解。”

“你妹妹？”

赵义挑起白眉，脸色瞬间变得不对起来，自家大外孙的妹妹不就是自家小孙女，思儿怎么了？

怎么还和命道术法有关系？